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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陳子錕大興土木,又是修鐵橋又是辦學校,花錢跟淌水一般,全在於他每月有蔣介石贊助的二百萬塊錢,麥子龍奪權之後,這筆錢自然是沒了,省財政的賬上,連一毛錢都沒有,沒辦法只好先停了不必要的開支,比如公辦學校和免費學生午餐,再把陳子錕免掉的一些稅捐重新徵收,另外加徵特別捐,好歹能應付個三五月。
讓麥子龍頭疼的不止軍餉一件事,更讓他難受的是侄子麥平和他的部下們越來越不受到約束,整天在大街上演講遊行,在省城建立總工會、農民協會、省黨校、省特別法庭等機關,還派人到農村去打土豪分田地,搞的一群群鄉紳結夥到省政府來哭訴,自己想管也沒法管,工人糾察隊眼裡可不揉沙子,真幹起來,警察真沒有勝算。
麥子龍突然大興土木,讓人把省政府和自家公館的大門用洋灰鋼筋進行了加固,施工過程中,他一再憂心忡忡的詢問建築師,加固後的大門能不能經得起高爆炸藥的轟擊。
……
四月底,北京傳來訊息,被安**政府逮捕的李大釗等人,被處以絞刑。
五月初,駐守湖北宜昌的夏鬥寅發難,率領一師人馬東下,欲顛覆武漢政府,幸被擊退。
武月下旬,長紗發生一件大事,工人糾察隊逮捕了一個為富不仁的劣紳,嚴刑拷打一番,豈料此人乃是唐生智手下軍長何健的老爹,欺父之仇焉能不報,何健令部下許克祥帶兵突擊省總工會,救出老父以及大批被關押計程車紳,並大肆捕殺工會黨人,因這天的電報代日韻目是“馬”字,故稱這次事變為“馬日事變”。
……
南京,紫金山麓,空山幽谷,景色宜人,山間平臺上工人正在揮汗如雨的忙碌,蔣介石和陳子錕並肩站在一起,指著遠處初見雛形的大殿道:“等這裡建好,北京差不多就拿下了,咱們共同把總理的遺體迎來,按照他的遺願葬在這裡。”
陳子錕道:“輕鬆翠柏,浩瀚林海,果然是好地方,等革命成功,我也想找個地方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蔣介石道:“子錕此言差矣,很多革命工作等著你去做哩,這段時間你辛苦了,我是不會虧待你滴。”
陳子錕道:“為革命,個人犧牲一些沒什麼。”
兩個月前陳子錕從江東撤回後,還沒調集軍隊殺回去,就被蔣介石阻止,因江東軍主力皆在徐州前線,貿然回撤必然造成戰線空虛,若張作霖趁機殺過來,北伐大業定然受到影響,所以蔣介石力勸陳子錕隱忍,並且許諾承擔江東軍的所有後勤糧秣軍械軍餉等全部開銷,另贈了一座位於南京的宅子給陳子錕用於安家,陳子錕本來也無意立刻回師,做做樣子賺足了本錢也就罷了。
“攘外必先安內,沒有一個統一的國民政府,沒有一個統一的國民革命軍,北伐是沒有辦法繼續下去滴,所以,必先定武漢,方能北伐,子錕,過幾日我去徐州和馮玉祥會晤,你和我一同去吧,去見見你這位老朋友。”蔣介石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陳子錕欣然同意。
第五十一章 徐州會談
安徽蕭縣,黃口火車站,重兵雲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青天白日旗在車站上空獵獵飄揚,國民革命軍總司令蔣介石攜眾將在此迎接北方最大的盟友,國民革命聯軍總司令馮玉祥上將。
一列火車拖著黑煙自西而來,駛入車站緩緩停下,陣陣蒸汽瀰漫中,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身穿粗布軍裝腰扎牛皮帶的大頭兵跳下了火車,身後跟著一班同樣粗布軍裝打扮的軍官。
早已等候良久的儀仗官拔出指揮刀厲聲道:“敬禮,奏樂。”精神抖擻的北伐軍士兵在軍樂聲中舉槍向馮玉祥行軍禮,齊刷刷的動作,閃亮的刺刀,堅毅的眼神,讓大大咧咧的西北軍同行們肅然起敬。
蔣介石快步上前,雙手伸出:“馮總司令,有失遠迎,還望海涵啊。”
馮玉祥退後一步,作驚訝狀:“這不是蔣總司令麼,怎麼勞煩您大駕前來,真是折殺我老馮了,罪過罪過。”
兩人客套一番,蔣介石向馮玉祥介紹自己的革命同志,李宗仁、白崇禧、陳子錕、陳調元等,當介紹到陳子錕的時候,馮玉祥哈哈大笑:“我和子錕是老朋友了,說起來子錕還是我革命的引路人呢。”
陳子錕知道老馮說話喜歡誇大其詞,也不解釋什麼,熱情握手,互相吹捧而已,雙方將領會面之時,他注意到馮部隊伍裡有個熟悉的身影,如今王棟樑已經掛少校肩章了。
會面結束,將軍們上車駛往徐州,蕭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