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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的傷口還沒處理,血都結痂了,進門就看到桌子上琳琅滿目都是食物,一整隻鹽水鴨,一盤滷肉,一碟炒青菜,還有一壺黃酒和一盤白米飯。
紅玉笑道:“家裡沒有灶臺,我就買了些熟菜和酒回來,米飯和青菜是房東送的,你餓了吧,快吃。”
王澤如楞了楞,沒有客氣,端起碗拿起筷子狼吞虎嚥大吃起來,紅玉端起小碗在一旁細嚼慢嚥,一多半的飯菜都被王澤如吃了。
一番風捲殘雲,望著乾乾淨淨的碗碟,王澤如擦擦嘴:“很久沒吃過飽飯了。”
紅玉拿出一支菸在自己嘴上點燃,遞給了王澤如,王澤如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抽了起來,吞雲吐霧,眼睛眯縫著,似乎在回憶往事。
“王先生,你是做什麼營生的?”紅玉問道。
“我?”王澤如自嘲的笑笑,“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介書生罷了。”
“手無縛雞之力還能打倒三個流氓?”紅玉笑道。
“我曾經在精武會學過國術。”王澤如道。
“王先生在上海住過,太巧了,我也在上海住過,不過這幾年都在外地,昨天剛從江東過來。”
“是麼,我也去過江東。”
相同的遭遇讓兩個人迅速熟絡起來,紅玉道:“我今天出去問了,旅館還是沒有空房間,不如咱們就合租這間房吧。”
王澤如道:“孤男寡女,恐怕不好吧。”
紅玉笑道:“我已經告訴房東,我是你太太了,這樣他們就不會說三道四了,再說我幫你付了房租,這房子有我一份呢。”
王澤如道:“其實……你有錢的話可以租更好的房子,何必和我一個窮書生擠在一起。”
紅玉沒說話,點了一支菸坐在窗前,望著外面一片片青色的瓦,半晌,才幽幽道:“王先生,儂是個好人,是正人君子,這年頭好人太少了,和儂住一起,阿拉放心。”
第六十一章 民國頭號囂張使者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紅玉和王澤如,一個情場失意,一個事業受阻,便在古城南京聚寶門內的小巷子裡相依為命的生活了下去。
那天紅玉下船遇到的達官貴人正是從南京回江東的陳子錕,現在他多了一個身份,蔣主席的私人代表,專程赴北京與張作霖會晤,商討和談之事。
陳子錕先回江東把軍政大事交由閻肅主持,然後駕機飛往上海,臨行前少不得又被兩位夫人一通埋怨,說北京兇險,你不守著老窩,東奔西跑圖得什麼,陳子錕沒和她們講道理,畢竟和女人是講不通道理的,背地裡和閻肅說,天下大勢已經定了,但收復北京還需一場戰爭,要麼我單槍匹馬去說服張氏父子,要麼江東軍就得參戰,否則的話,將來統一的國家裡就沒有江東軍的一席之地。
閻肅深以為然,信誓旦旦向陳子錕保證自己坐鎮省城,家裡絕對出不了事,請大帥安心北上,馬到功成。
次日,陳子錕駕駛水上飛機飛抵上海,在轉客船北上天津之前,特地去見了一個人。
法租界,綠樹掩映,一棟小洋樓內,陳子錕見到了昔日桂系首領陸榮廷,已經下野多年的他沒料到陳子錕會來探望自己,非常高興,命人擺酒款待,一番寒暄後,陸榮廷道:“浩明冤枉了你,他的五姨太確實和副官有私情。”
陳子錕自然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淡然一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想必黃副官和五姨太一定受到懲處了吧。”
陸榮廷道:“黃永福這個喪良心的,開槍把浩明打死了……”
一陣沉默,良久,陳子錕才問是哪年的事情。
“浩明是民國十四年走的。”陸榮廷搖頭嘆息,仍在為老弟兄的死傷懷。
看看陸榮廷的住所,雖然是座花園洋房,但式樣老舊,地點也不好,酒席上用的盤子居然有缺口,陳子錕就明白下野軍閥的日子舉步維艱,以前窮奢極欲,現在捉襟見肘,落差之大,令人嘆息。
得知陳子錕即將北上之後,陸榮廷大為感慨,親自修書一封請陳子錕替自己面呈張作霖:“曾經何時,我和雨亭一南一北,叱吒風雲,現在我已經不行了,雨亭硬撐著也沒啥意思,他背後可是日本人,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我比雨亭大十六歲,他要是執迷不悟,搞不好死在我前頭。”
末了,陳子錕留下一張三千元的支票,託陸榮廷轉交譚浩明的遺孀,略表寸心,陸榮廷沒推辭,站在洋房門口送陳子錕遠去。
“浩明,我們都老了,天下終歸是這些年輕人的。”陸榮廷自言自語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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