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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儂昨天亂說什麼了?”
米家富不明就裡,米姨說了半天他才恍然大悟:“阿拉就和老白講了一句閒話,難道……”
老白是什麼人,米姨清楚的很,昨晚上陳公館遭襲,絕對和他脫不開干係。
米姨很惆悵,她有些擔心林文靜的安全,更讓她鬱悶的是,以後沒有免費米糧往家裡拿了。
“冊那,老白坑我。”米家富按捺不住跳了起來,他不是傻子,頓時想到剝豬玀的人可能就是老白安排的一齣戲,這傢伙,不夠朋友。
米家富來到煙館,在一群吞雲吐霧的道友中找到了老白,不客氣的往他身邊一躺,讓夥計上一筒煙泡。
“家富,儂做撒子。”老白斜了他一眼。
“做撒子,儂心裡清楚,儂賣情報賺了不少銅鈿吧,起碼和阿拉五五開。”
“撒子情報?”
“少裝傻,陳子錕到上海來的情報。”
老白鼓起眼睛:“儂搞搞清爽好不拉,儂一句閒話,誰記住了?哪個賺了鈔票,哪個不得好死!”
米家富見他賭咒發誓,漸漸相信:“真不是儂告的密?昨晚上陳公館被人抄了,滿牆都是子彈坑。”
白先生依然撇清:“不關阿拉的事情,不過呢,你真有可靠的情報,咱們倒是可以搞一下,賣給七十六號或者張老闆,二一添作五。”
“好,一言為定。”米家富相信了,抽完一筒鴉片,晃晃悠悠回家了。
白先生望著他的背影,悄悄捏了捏口袋裡厚厚的鈔票,得意的笑了。
抽足了鴉片,伸個懶腰,該去茶樓吃茶了,白先生輕飄飄吩咐一聲:“記賬。”也不付錢,直接出門上了黃包車,說了茶樓的名字,閉上眼睛開始養神。
忽然他感覺不對,周圍突然安靜下來,摘了蓋在臉上的禮帽一看,黃包車被拉到一條僻靜的弄堂裡,車伕橫眉冷目,撩起衣服露出槍柄:“老實點!”
再看後面,兩個大漢已經守住了弄堂出口。
白先生是聰明人,不用對方上刑就說了實話,陳子錕抵達上海的訊息確實是他出賣的,昨天他先到的七十六號,但是李士群和丁默邨都去日本憲兵司令部開會了,於是他想到張嘯林的新亞和平促進會,而且自己和張老闆也算熟識,便把這個情報賣給了那邊。
車伕點點頭,做了個手勢,站在白先生背後的大漢一掌砍在他脖頸上,把人打暈了塞進麻袋裡,用黃包車拉到黃浦江邊,一腳踹下去。
可憐上海灘一代白相人,就這樣汆了餛飩。
第三章 我已經息影
白先生浮屍黃浦江,在上海灘沒有引起絲毫轟動效應,這年頭哪天不死幾十個人,世道太亂,大家對這種事體已經麻木了。
倒是米家富嚇得不輕,躲在家裡不敢冒頭,生怕“除奸”除到他頭上。
殺白先生的事情,是三槍會做的,日本人僱傭的漢奸特務,和國民黨的中統、軍統、三青團等特工組織在上海灘殺的腥風血雨,三槍會作為民間抗日團體亦出盡風頭,盯梢跟蹤,打探訊息,殺人滅口,都是輕車熟路的活兒。
陳子錕得知襲擊自己的人是張嘯林之後,立即制定計劃反擊,可現在不比當年,張嘯林仗著日本人撐腰,主持新亞和平促進會,手下打手上百,行蹤神出鬼沒,想殺他真沒那麼容易。
事情再難辦也得辦,就算殺不了張嘯林,也得給他提個醒,讓他曉得陳子錕不是好惹的。
經偵查,張嘯林住在法租界某別墅,圍牆極高,鐵門堅固,院子裡養著狼狗,帶槍的保鏢起碼三十人以上,想殺進去起碼要一個連的兵力才夠,計劃陷入停頓。
陳子錕忽然想到自己當年在紐約炮轟皮耶羅家族的往事,何不如法炮製,他打電話給錢德斯上尉,找他借了一門迫擊炮,兩箱炮彈,找一輛敞篷卡車裝著,夜裡十點鐘開到張嘯林家附近,瞄準樓房位置開始轟擊。
三槍會中不乏參加過淞滬會戰的現役軍人,迫擊炮玩得出神入化,六發炮彈全部命中,張公館一片火海,卡車趁機離開。
第二天,日本人主持的《新申報》上刊登一則訊息,張嘯林公館失火,幸未造成人員傷亡,損失財物不計其數,告誡市民小心火燭云云。
報紙是糊弄老百姓的,江湖上人士都明白的很,這一些殺戮行為都是日偽和國府之間的秘密戰爭。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張嘯林被炮彈嚇怕了,從此深居簡出,反而不易下手,三槍會派人試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此時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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