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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纏的紗布解下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犯人確實有人搭救,而且武功不俗,自己只是為了敷衍上司才編出將逃犯擊斃在護城河裡的謊話。
夏小青還活著,陳子錕心情大好,讓人把兩個偵探帶下去嚴加看管。
曾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道:“大哥,曹明就這麼處決了,上面問起怎麼辦?”
陳子錕道:“他草菅人命,難道不該死?怎麼交代那是你的事情,我包你沒事就是。”
曾蛟道:“我明白了,這廝瀆職不說,還私通共…黨企圖行刺上峰,將他就地處決後,警察廳人心大快。”
陳子錕笑道:“你真是越來越長進了,回頭務必把曹明的親信肅清,一個不留。”
大帥終於露出笑臉,曾蛟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暗道老曹你真是活該,這回現世報了吧,腦袋還真沒保住,回頭我燒點紙給你,黃泉路上你個無頭鬼慢慢溜達去吧。
他啪的一個立正:“是!卑職一定把他們全槍斃了。”
陳子錕道:“槍什麼斃,找個由頭開革下獄就是,濫殺無辜可不行。”
曾蛟看看桌上的人頭,說聲是。
陳子錕出了警察廳,回到車裡,對小北道:“孩子,你娘沒死,笨蛋警察胡扯八道的。”
小北喜道:“真的!”
陳子錕道:“這孩子,爹還能哄你麼。”
……
區家突遭滅頂之災,府邸被憲兵圍了,男女老幼被集中在後院空地上,大人哭,小孩鬧,唯有金甌和婉茹手挽手站在一起,四目對視,溫柔無限,反正天都塌了,他們也不在乎被人發現了。
事到如今,也沒人管大少爺的醜事了,各人顧各人,有的苦苦哀求看守憲兵放自己一條生路,有的跪地念經,祈求上天保佑,更多的則是蹲在地上惶惶然,區廣延則不停和負責看押他們的憲兵排長講著道理。
“我是省黨部主任委員,歸中央組織部管,只有陳祖燕才能撤我的職務,陳部長這是越權,我要上告,我要申訴,小兄弟,你幫我拍一封電報到南京,我把這個給你。”說著,區廣延拿出一塊俄羅斯金的懷錶來。
憲兵少尉接過懷錶放在耳畔聽了聽,猶豫了一下:“你拍什麼電報?”
區廣延道:“拍給南京組織部,就說我被下獄。”
憲兵少尉點點頭,轉身去了。
區廣延擦擦汗,這才緩緩出了一口氣,抬眼看看自己的大兒子,又氣得發抖。
“金甌!你做什麼!”當爹的憤怒質問道。
“爹,我和婉茹是真心相愛的,你們誰也阻止不了我們。”金甌義正辭嚴,毫無懼色。
婉茹扭頭不敢看老爺,但是手指依然和金甌緊扣。
“反了反了!全翻天了。”區廣延指著大太太怒斥:“看看你養的好兒子!”
又看看三姨太和蜷縮在地上的金寶,罵道:“都是你這個孽畜惹的禍,好端端的欺負陳子錕家的孩子幹什麼!”
眾人不敢頂嘴,由著他發飆。
區廣延四下看看,沒發現女兒金靈。
“金靈呢?”
“沒看見。”眾人都搖頭。
“小姐跟人跑了,一個穿學生裝的公子揹著她跳牆出去的。”丫鬟小紅怯生生道。
區廣延一口老血噴出來,當場倒地。
“救人吶,出人命了。”家眷們悽慘的叫起來。
……
區公館客廳裡,陳子錕和閻肅相對而坐,正商討如何善後。
閻肅道:“區廣延是南京派來的,是陳立夫的親信,你把他辦了,組織部方面肯定要有所反應。”
陳子錕道:“省黨部烏煙瘴氣,到處伸手,安插親信,這是要奪我的江東,我不出手就晚了,反正已經殺了一個,再鬧大點也無妨。”
閻肅道:“恐怕鬧得太大,傳到蔣主席耳朵裡,對你不利。”
陳子錕道:“非也,嘯安你沒做到我這個位置,有些事情是不懂的,你說蔣中正是信任一個智勇雙全八面玲瓏的老牌黨員,還是信任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的莽撞武夫?”
閻肅一點就透,嘆息道:“昆吾,真是難為你了。”
憲兵少尉在門口敬禮報告,說區廣延行賄讓自己給南京拍電報,還把金錶交了出來。
陳子錕道:“金錶你留下吧,電報這就去拍,按他的意思,拍給陳祖燕。”
憲兵少尉去了,閻肅道:“反正事情捂不住,讓南京方面早點知道也好,區廣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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