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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來,江東軍實力大增,士氣為之一振。
戰爭很快打響,與江東軍對陣的是馮玉祥的西北軍,雙方開兵見仗,打了十幾場。
西北軍缺糧少彈,就是兵多,拿命往上填,通常是打上一陣排槍就躍出戰壕發起衝鋒,不大工夫就被江東軍的機關槍和迫擊炮打回去,留下滿地的死人。
有時候也能靠人海戰術衝過來,西北軍善用大刀破敵,碰巧陳子錕曾從馮玉祥那裡得到過這本刀譜,江東軍亦有演練,於是乎,白刃戰的時候不見刺刀,只見大刀片子和紅綢子上下翻飛,砍瓜切菜好不痛快。
兩軍在隴海線上打了兩個月,人死了不少,戰線卻紋絲不動,蓋龍泉和陳壽兩員大將都感概棋逢對手將遇良材,這仗不好打。
閻肅也說,馮玉祥治軍嚴厲,馮軍生活清苦,如同苦行僧一般,所以驍勇善戰,兵力又比咱們多,若不是我方有炮火飛機支援,怕是支撐不住。
陳子錕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倒有個主意,不妨一試。”別人問他什麼主意,他笑而不答。
半個月後,一列花車從北泰開到隴海線上停著,一扇扇車窗開啟,一張張塗滿脂粉的面孔和五顏六色的旗袍出現在窗前,來往士兵都看傻了,不少人撞到一起,還有人走著走著沒留神踩進了泥坑,把這幫娘們樂的前仰後合,蕩笑聲迴盪在鐵路兩側。
江東軍的迫擊炮向西北軍開火,炮彈落下卻並未爆炸,而是一張張花花綠綠的傳單隨風飛揚,躲在戰壕裡的西北軍士兵撿起來看,馮玉祥在部隊裡開了許多識字班,就是普通大頭兵也認識幾十個字,閱讀是沒有障礙的,更何況傳單上還印著通俗易懂的畫。
簡單來說,就一句話,陳主席歡迎西北軍的弟兄過去耍,吃喝玩樂全包,還給錢,當然只限於少尉以上軍官,大頭兵敬謝不敏。
起初沒人信,當成了笑話,後來有個小排長嫌三個月沒吃上肉,嘴裡淡出個鳥來,索性豁出去跑到對面陣地,果然受到熱情招待,被請上花車,熱水澡,花姑娘,紅燒肉白蘭地大前門香菸,可勁的造,臨走還奉送二十塊現大洋,掌櫃的笑眯眯的說:“長官,下次再來啊。”
小排長感動的眼淚嘩嘩的,啥也不說了。
第二天,西北軍的連排長們一窩蜂的都來了,依然受到同樣接待。
第三天,營長們也偷偷摸摸的來了。
第四天,團長也來了,還是陳子錕的老相識,紫光車廠的洋車伕王棟樑。想當初老實憨厚的長辛店農夫現在已經是上校團長了,依然擺脫不了那股土氣,吃飯呱唧呱唧響,學馮大帥的派頭,繫著綁腿穿著粗布軍裝,當團長的到底不同凡響,點了兩個娘們雙飛了一把,還把花車裡庫存的白蘭地都給喝光了。
陳子錕聽到風聲親自來會王棟樑,一見老東家,王團長眼淚都下來了:“老闆,俺們過的苦啊……”這就倒開了苦水。
西北軍的日子過的實在苦,馮玉祥的地盤大,幾乎佔據了整個西北,寧夏青海甘肅陝西這些省份本來就窮,西北軍兵馬又多,幾十萬口子人吃馬嚼的,誰能養起,別說普通士兵了,就連王棟樑這樣級別的軍官,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手頭存款不過幾千大洋,連媳婦都沒娶上。
“俺們西北軍的弟兄打仗是能打仗,就兩點不行,一是見不得女人,見了女人就走不動路,二是見不得錢,見了錢眼睛就睜不開了。”王棟樑說著,又悶了一口酒,這可不是山東產的金獎白蘭地,而是陳子錕從南泰帶來的透瓶香,度數高著呢。
王棟樑喝大了,舌頭都不聽使喚了,不過說話卻不糊塗:“起初吃糧當兵,就是覺著總司令厚道、靠譜,不欺壓老百姓,可現在看來,總司令乾的這些事,那是人乾的麼,背後捅刀子啥的就不說了,把咱們這些當師長旅長團長的,當孫子一樣打罵,一點面子都不給,這也忍了,可弟兄們連口飽飯都吃不上,你說這算咋回事……”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打起了呼嚕。
次日,王棟樑回了自家陣地,留下一份作戰計劃,上面標明三日後會有一次大規模的進攻行動。
三日後,江東軍嚴陣以待,零點,槍聲大作,炮聲隆隆,可沒有一發子彈,一顆炮彈跑到江東軍的陣地上,合著全是朝天放的,於是這邊也配合了一下,朝天射擊,雙方“激戰”大半夜,傷亡為零。
此後,雙方即有了默契,打仗再不動真格的了。
中原大戰如火如荼,另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在繼續,早在馮閻宣戰之時,關外的張學良便一邊通電調停,一邊增兵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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