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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艦上的水兵進行巷戰,戰鬥力可想而知,此舉足見日軍兵力捉襟見肘,陳子錕心中有數,傳令青鋒:“立即動員三槍會所有弟兄,發槍參戰,殺死日兵一名,獎大洋五十,殺軍曹一名,獎一百,殺軍官一名,獎二百。”
又看了看勢單力薄的十九路軍弟兄,道:“讓稅警團調一門厄立康高射炮過來,幫他們對付裝甲車。”
營長湊了過來,滿臉景仰向這位二等兵敬禮:“您是陳將軍吧?”
陳子錕還禮,道:“我是陳子錕,今天我不是將軍,就是普通一兵。”
……
戰事稍歇,青鋒等人苦勸陳子錕返回租界,甚至不惜以自殺相威脅,不得已,陳子錕只好先行返回,不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醫院。
燕忌南還在搶救之中,半邊身子深度燒傷,沒有什麼特效藥物可用,只能儘量防止感染惡化,右手是廢了,已經截肢。
陳子錕叮囑醫生一定要保住燕忌南的性命,止疼藥需用嗎啡的話儘管用,燒傷實在太痛苦了,沒人能捱得住。
他前腳剛走,一輛小汽車風馳電掣開到醫院,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子跳下車來徑直上樓,來到病房門前被護士攔住:“這是隔離病房,你不能進去……你是燕青羽,給我籤個名吧。”
燕青羽很不耐煩的摸出自來水筆,在護士胸前簽了個名字,護士喜氣洋洋,幫他找了身罩衣和鞋套,全副武裝起來才進了病房。
弟弟還在昏迷之中,燒傷的半邊身子面板剝落,滲著體液,斷肢處包著紗布,觸目驚心,一張臉慘白無比,燕青羽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湧了出來,弟弟在前線和日本人拼命,自己一身武藝,卻待在租界裡和小明星卿卿我我,他狠狠抽了自己一記耳光。
從病房裡出來,一群護士捧著本子等在門口,看到燕大明星一臉不快,頓時噤若寒蟬。
燕青羽忽然向眾護士鞠躬,眼裡滴淚:“列位,拜託照顧我弟弟,我舅舅就這麼一個兒子。”
螢幕上的錚錚鐵漢灑下英雄淚,護士們都感動了,紛紛說這位傷員是打日本的英雄,我們一定好好照顧。
燕青羽再度道謝,下樓上車,驅車而去,直奔法租界霞飛路姐夫的公館。
陳子錕剛回來不久,正在書房埋頭寫報告,忽然房門被推開,燕青羽大踏步的進來:“姐夫,我要當兵,我要去打日本!”
“你確定?”陳子錕靜靜看了他半天才發問。
“沒錯,我要當兵上前線,為弟弟報仇!”燕青羽雙眼通紅,胸膛起伏。
陳子錕手裡轉著筆,似乎在考慮。
“你說什麼也白搭,我就是要當兵,我不當你的搖錢樹了!”燕青羽開始咆哮了。
陳子錕依舊沒說話。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沒了臭雞子就做不了槽子糕咋的,我去十九路軍投軍去。”燕青羽氣哼哼扭頭便走。
“回來!”陳子錕低聲道,語氣雖不嚴厲,燕青羽還是乖乖站住了。
“我答應,你可以參軍,但是一切要聽我安排。”陳子錕道。
……
三日後,申報上刊登兩條重大新聞,一是日本駐滬艦隊司令鹽澤幸一被免職;二是紫星影業當家小生燕青羽為弟報仇,報名參軍。
對上海民眾來說,這兩則都是好訊息,小日本黔驢技窮,臨陣換將,說明打得不怎麼順利,燕青羽參軍,更激發了人民強烈的愛國情懷和抗日的決心。
本來陳子錕想讓燕青羽參加第五軍87師獨立旅,也就是喬裝改扮的稅警總團,但燕青羽一口回絕,說要當就當十九路軍的兵,普天之下唯有十九路軍才是敢和日本人真刀真槍乾的純爺們。
考慮到宣傳效果,陳子錕答應了他的要求,並且和十九路軍軍長蔡廷鍇進行磋商,得到了熱烈響應和密切配合,參軍儀式在閘北靠近租界的相對安全位置進行,全上海的記者都去了,電影公司的攝影機也到了現場,忠實記錄下這激動人心的時刻。
儀式由蔡廷鍇主持,簡短解說後,一身戎裝的燕青羽手託軍帽上了臺,油光鋥亮的大背頭剃成了青瓜蛋,呢子軍裝上綴著少尉領章,小腿上扎著呢子綁腿,皮鞋鋥亮,武裝帶殺的很緊,細腰乍背,看起來和戲臺上的趙子龍有異曲同工之妙。
臺下響起熱烈掌聲,在場都是社會名流,民族企業家,自然不會像影迷那樣尖叫流淚,但燕家兄弟的事蹟還是深深感動了他們。
為了宣傳抗日,燕忌南的事蹟做了相應渲染,戰果擴大成兩輛裝甲車,一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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