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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你要民心做什麼,你又不當皇帝,為了這個壞了兄弟們的感情,那才真是得不償失。”
聽了蓋龍泉掏心窩子的一番直言,陳子錕沉默了。
過了一會,陳壽兄弟倆回來了,繼續喝酒。
陳子錕道:“我想好了,陳貴的案子我不管了,到此為止。”
陳壽愣了一下,道:“那不行,殺人就得償命,大帥,你的苦衷我明白,頭上三尺有神明,咱做啥都不能昧了良心,你放心,這案子我也不插手了,法官該怎麼判就怎麼判。”
蓋龍泉笑道:“這不就結了嗎,來,喝酒。”
……
陳子錕三槍還是打出了威風,沒人敢在案子上再動手腳,陳壽也認真考慮過,不能為堂兄做的孽背書,他不再插手,阻力全無,案子很快重新判決。
毫無懸念,陳貴父子以及管家、護院等共十八人被判死刑,押在縣府大牢,待省高階法院複核後,秋後處決,其他賠償措施也出**,陳貴家破人亡。
另外,陳子錕拿出一萬塊大洋撫卹受害者,陳壽也減免了秋糧地租的比例,老百姓感動的熱淚盈眶,一幫人敲鑼打鼓將青天再世的牌匾送到了縣政府。
如今南泰縣沒有縣長,周榮春以為貪汙受賄被查辦,他名下也有五千畝良田,都是強取豪奪來的,縣裡的保安團隊長、師爺、仵作也皆因偽造證據下獄。
孟憲國等人因焚燒穀倉被判服勞役三個月,至於刺殺陳子錕一案,因事主表示不追究,法院也就不予受理。
一場風波總算平息,表面看起來似乎很公平,很大快人心,但根本性的問題沒解決,土地兼併問題依然得不到改善,而且也沒有解決的可能,槍斃一個陳貴,還會有更多的王貴、張貴、李貴出現。
陳子錕回到北泰,情緒不高,悶悶不樂,和劉婷商量:“我打算把名下十萬畝良田都分給無地農民,你覺得可行麼?”
劉婷道:“就算你分掉十萬畝地,也解決不了問題,他們守不住啊,這些良田用不了多久,就又會被別人兼併。”
陳子錕道:“這場仗,看來我輸定了。”
劉婷道:“這是體制的問題,你一己之力對抗體制,焉能不敗。”
陳子錕苦惱道:“難道真的沒有解決之道麼?”
劉婷眼中閃耀著火花:“***領導下的蘇區,就沒有這些問題。”
第六十六章 林小姐回來了
陳子錕冷笑道:“你說的是殘殺自己同志殺到人頭滾滾的那個蘇區麼?”
劉婷道:“我沒有去過蘇區。但是綜合各方面反饋的資訊,***人至少把土改工作開展的有聲有色,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他們可以應付四次圍剿,堅持信仰的人是無敵的,趙大海本來可以逃走,卻選擇犧牲,正是因為他堅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確的,我們不妨辯證的看待肅反這件事,如此大規模的肅反下,蘇區竟然還能堅持,不正說明***人之頑強和堅定麼。”
陳子錕道:“可是這這並不能說明制度的優越性。”
劉婷道:“那蘇聯的成功怎麼解釋,沙皇留下的遺產可不多,布林什維克把俄國建設的有聲有色,就是一個鮮活的榜樣。”
陳子錕道:“我不否認,蘇聯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政治制度試驗,試驗總是要有周期的,現在的成功並不能證實什麼,我想問你兩個問題,一,蘇聯現行的制度在理論上有沒有充分的根據,有沒有實現的可能?二,蘇聯革命的方法是否具有普及的可能,放之全球皆準,換句話說,中國可以照搬蘇聯的經驗麼?”
劉婷道:“你一定沒有讀過《資本論》,**學說有充足的理論基礎,至於能不能實現,我想如果我們活的夠久,是會看到赤旗插遍寰球的;蘇聯和中國歷史文化不同,社會構成不同,革命的方法自然不能全盤照搬,但完全可以借鑑,自清末以來,中國不是一直在嘗試各種改良政治制度麼,君主立憲失敗了,皇朝復辟失敗了,總統議會制搞出一個賄選總統,一幫豬仔議員,現在是國民黨訓政,**獨大,新軍閥武夫**,難道不都是失敗的麼,我認為中國有必要借鑑蘇俄的成功之道,至少對人民來說,多了一個選擇。”
平時劉婷總是一副溫婉形象,談到政治卻牙尖嘴利,陳子錕說不過她,低頭猛抽菸,苦苦思索,可是自己肚裡墨水太少,拿不出手,忽然想起一件往事,便道:“我曾在英國報紙上看過一幅漫畫,大街兩側都是紙剪的高樓大廈,工廠房舍,參觀者坐在摩托車上走馬觀花,這就是蘇聯的真實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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