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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腰間繫一條皮帶,掛著擼子,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警衛員,牽著馬揹著槍,面對眾多土匪,滿臉鄙夷之色。
那人敬禮道:“陳將軍,久仰大名,我是八路軍大青山支隊的武長青,收到請柬之後就趕過來。”
有人陰陽怪氣道:“武支隊長,你怎麼來晚了,是不是不給陳總司令面子啊。”
武長青淡淡一笑:“我就怕遲到,所以提前出發了,沒想到路上遇到鬼子的阻擊,要不是馬快,恐怕已經死在路上了,想必不會是有人給鬼子通風報信了吧。”
現場頓時吵吵起來,陳子錕暗道江北的水果然深,各方關係錯綜複雜,不來個快刀斬亂麻還真理不順這些頭緒。
他輕輕乾咳一聲,爭吵立刻停止。
“既然人到齊了,咱們就開會,我奉委座之命前來江北開闢敵後戰場,來了有三天,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糟糕,各路武裝各自為戰,互相拆臺,甚至製造摩擦,做出此等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形同漢奸,罪該萬死!”
陳總司令忽然發飆,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外面進來一個軍官,附耳給陳壽說了幾句話,陳壽麵色大變,上前低聲報告,陳子錕喝道:“帶進來!”
片刻後,押進來一個走方郎中打扮的傢伙,帶著瓜皮帽,頭上貼著膏藥,藥箱裡一堆藥丸,還有一把日本造小手槍。
這扮相,分明就是漢奸特務,祠堂裡頓時炸了窩,一人指著特務喝問:“說,你來幹什麼?是不是想暗害咱們陳總司令!”
不待特務回答,那人又迫不及待道:“肯定是姓武的給日本人通風報信,把他抓起來。”
武長青冷笑不語。
陳子錕問陳壽:“這小子是哪村的?”
陳壽道:“他叫呂三里,原先當過十里鋪的保長,後來拉起隊伍當起了司令,手底下幾十好人槍,也算一個人物。”
陳子錕道:“子銘,你去審審。”
趙子銘揪著特務的脖頸下去了,再看場中眾位“司令”們,一個個怒氣沖天憤憤然的樣子,似乎都把矛頭指向了武長青。
陳子錕並不為他們的情緒所幹擾,道:“繼續吧,江北抗日戰場一盤散沙,已經到了非整理不可的地步,本司令決定,整編所有部隊,統一指揮,展開游擊戰,控制鄉村,把日寇困在城鎮中,讓他們不敢出城,不敢徵糧,不敢掃蕩。”
眾人都點頭稱是,心裡卻各懷鬼胎,蓋龍泉陳壽等老部下自然是樂得有人掌握大局,可那些草頭王們可不樂意了,現如今形勢怎麼發展誰也說不好,汪主席在南京馬上就要另起爐灶了,重慶能不能撐到明年都是個問題,跟著姓陳的一條路走到黑,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當然這話只能藏在肚裡,面子上都是滿口答應,和這些草莽之輩談什麼國際形勢那是對牛彈琴,陳子錕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讓陳壽開席。
陳壽早就殺豬宰羊預備了十幾罈好酒,在祠堂院子裡擺開桌子,司令們三五成群,喝酒吃肉,大快朵頤。
陳子錕點名讓武長青陪坐,這人不卑不亢,鎮定自若,讓他想起了趙大海,席間談到游擊戰的話題,武長青道:“**提出一個十六字方針,可謂游擊戰的精髓。”
“哦,武支隊長可否講講,大家學習一下。”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游擊戰裡操勝算;大步進退,誘敵深入,集中兵力,各個擊破,運動戰中殲敵人。”武長青揮動著拳頭,眼神中閃爍著火花。
陳子錕笑道:“這是你們***人在反圍剿作戰中總結出的經驗吧,想不到潤之兄一介文人,對戰略戰術的運用如此精深,不錯,不錯。”
武長青驚愕道:“莫非陳總司令認識**。”
“當年在北平,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正說著,趙子銘進來了:“叔,問出來了,那小子是夏景琦派來刺探訊息的,我在他藥匣子裡發現這個,應該是鴿子糞,他帶著信鴿呢。“陳子錕面色一沉:“不好,訊息走漏了。”
陳壽也進來了,臉色很緊張:“縣城鬼子傾巢出動,偽軍也出動了一個大隊,奔咱們這兒來了。”
陳子錕道:“來的正好,趁大家都在,和小鬼子們打一仗,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今天方圓三百里之內的抗日武裝頭領都到了苦水井,多了帶了十幾個護兵,少的也帶了兩三個警衛,光這些人就一二百人,再加上蓋龍泉和陳壽的部隊,兵力高達八百!對付一個不滿編的鬼子中隊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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