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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華,能把荒謬的理論說的一套套的,很能蠱惑人心,所以汪某人一吹哨子,原先蟄伏在各處躍躍欲試想當漢奸的人,全都跳了出來。
日本人很看重汪精衛,撥給他大量金錢,在威海路上租了一間公寓,美其名曰“招賢館”收納各路失意政客,尤其歡迎在國民黨中做過執行委員的,以及有特務機關工作經驗的人才。
徐庭戈乘興而去,失望而歸,因為在日本人的協調下,七十六號特工總部完全投向汪精衛,為了避免日本人的猜忌,汪精衛也就不再組建自己的特工力量,徐庭戈只拿到一筆很少的津貼,日子過的和以前差不多。
……
陳子錕經香港回到了重慶,官方似乎並未發覺他失蹤了一個月,對於陪都官場來說,陳上將似乎已經成了可有可無的角色。
劉婷告訴他一件事,戚家班即將離開重慶,陳子錕急忙前去碼頭送行,匆匆來到朝天門碼頭,戲班子的衣箱、兵器已經搬上船了,白玉舫在船頭翹首以盼,如同一尊雕像。
一輛汽車急馳而至,陳子錕跳下車來,徑直上船,沒人攔他,戚秀囁嚅著想說什麼,還是沒說,悄悄退到一邊去了。
面對白玉舫,陳子錕似乎有千言萬語,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如果他十八歲那年沒去北京,或許生命的軌跡又是另外一副樣子,或許今天的他,就能義無反顧的跟著戚家班一起闖蕩江湖,或許那才是他的人生。
命運不能假設,一切都已經註定,對他內心的糾結,白玉舫很理解,淡淡一笑,迎著風道:“江湖兒女,愛了就愛了,恨了就恨了,你不欠我的。”
人家一介女流都如此灑脫,陳子錕也釋然了,抱拳道:“白班主,後會有期!”
船開了,陳子錕站在碼頭上目送他們離去,白玉舫望著越來越遠的人影,低低吟誦起來:“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懷著惆悵的心情回到家裡,卻見眾人俱是滿臉喜色,劉婷將一份《中央日報》遞過來道:“日本和蘇聯開戰了!”
陳子錕大喜過望,一目十行,報紙上說,蘇聯軍隊和日本關東軍在蒙古和偽滿洲國接壤的諾門罕激戰,雙方出動騎兵、飛機和摩托化部隊,日滿軍大敗。
第十二章 御機關
這一仗打得激烈,蒙古騎兵,滿洲國興安軍騎兵,蘇聯機械化部隊和空軍,日本關東軍的步兵和炮兵都參與進來,雖然名義上是蒙古和滿洲國之間的領土衝突,但背後卻是蘇聯和日本兩個大國之間的博弈。
蘇日開戰,日本增加一個強敵,對中國的抗戰大業頗為有利,這一點大家都很清楚,所以興奮的如同過年一般,巴不得這場仗越打越大,最好把蘇聯扯進來。
忽然陳子錕嘆口氣:“悲哀啊,蒙古和滿洲國本來都是中國的領土,蘇日開戰,和幾十年前的日俄戰爭如出一轍,我們總是想著漁翁得利,其實這是不折不扣的弱者思維,不知道哪一天,中國才能真正強大起來,把膽敢侵犯我領土的宵小全都打出去,唉,怕是等我老了才能看到了。”
劉婷勸他:“不管怎麼樣,此事對於抗戰局面是大有益處的,汪精衛叛國,對士氣的影響很大,蘇日開戰可以挽回一些信心。”
陳子錕道:“但願如此吧。”
接下來的兩個月,陳子錕時刻關注諾門罕戰事,蘇日雙方不斷增兵,關東軍在滿蒙邊境集結了五萬虎狼之師,大有長驅直入之勢,令人不禁想起當年日俄戰爭時沙俄慘敗的舊事,歷史究竟會不會重演,全世界拭目以待。
八月,一直偃旗息鼓以弱示敵的蘇聯陸空軍,突然以雷霆萬鈞之勢發起進攻,十萬大軍南下,在數百架戰鬥機轟炸機,數千門火炮,無數坦克的支援下,排山倒海摧枯拉朽,痛殲日本最精銳的關東軍兩個師團。
訊息傳來,舉世皆驚,重慶一片歡騰,蘇日戰爭愈演愈烈,抗戰勝利指日可待。
可是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就在乘勝追擊的最佳時刻,蘇聯竟然和日本簽訂了停戰協定,打得血頭血臉,忽然握手言和,讓中國人白高興了一回。
……
上海虹口,一家日本料理店裡,哀怨的東瀛樂曲中,御竜王喝的酩酊大醉,因為皇軍在諾門罕的慘敗,讓他倍感挫折,流著淚道:“兩萬皇軍,戰死在大漠戈壁,馬革裹屍,何其壯烈。”
被拉來一起喝酒的燕青羽道:“是啊,壯烈,可惜壯烈的太少了。”
御竜王大怒:“八嘎,你敢幸災樂禍!”
燕青羽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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