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錕夏小青得知兒子身負重傷後緊急趕來,卻只看見一間空蕩蕩的病房,夏小青眼前一黑,差點坐在地上,陳子錕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挺住。”
夏小青還是沒能忍住,在走廊裡就大放悲聲:“我的兒啊,苦命的孩子……”
陳子錕也泛起了淚花,兒子的音容笑貌在面前迴盪,可憐的小北,打小就沒享過福,跟著母親顛沛流離,好不容易認祖歸宗,只在父親身邊過了五六年就被送到美國求學,年僅二十一歲就血灑長空,為國盡忠了。
“小青,兒子是英雄,別哭了,兒子在天上看著呢。”陳子錕勸慰著夏小青,幾個護士在旁邊指指點點,一個上前道:“請問你們是陳北的家屬麼?”
陳子錕道:“我是他父親,可以帶我們去見他最後一面麼?”
護士道:“哎呀你們誤會了,陳北沒事,手術後已經脫離危險了,一小時前被軍方接走了,怎麼你們不知道?”
夏小青立刻不哭了,睜著紅通通的眼睛拉住陳子錕的衣襟:“兒子活著,還活著!”
陳子錕也轉悲為喜:“謝謝,你知道轉哪個醫院去了麼?”
“抱歉,不清楚。”
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陳子錕夫婦終於放心了,對兒子的下落倒不是很在意,飛虎隊的傷員,不管到哪兒都是最好的照顧,這是絕對的。
……
陳北從昏迷中醒來,四周一片黑暗,沒有聞到醫院裡特有的消毒水味道,反而有一股黴味撲鼻而來,屋裡沒暖氣,非常寒冷,他低聲道:“水,我要喝水。”
門開了,一個穿中山裝的人伸頭看了看,大聲道:“老李,犯人醒了。”
陳北糊塗了,這是做夢麼,怎麼自己成犯人了。
忽然燈光大亮,高瓦數的燈泡照的他睜不開眼睛,耳畔傳來鞋底鑲著鐵掌的清脆腳步聲,勉強睜開一條縫看去,只見一個穿藏青色中山裝,佩戴黨徽的中年人坐在自己床前。
“你叫陳北,江東人,二十一歲,美國志願航空隊少尉飛行員,對不對?”
“對,你是誰?“那人笑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重慶地方檢察廳的檢察官李華廷,負責你的案子。““什麼案子?”
“陳公子是不是打仗打糊塗了,我給你提個醒,三天前的晚上,你在市區殺了一個人,這人叫湯玉鵬,年齡和你差不多大,他是腦袋上中了一刀死的,陳公子的刀法不錯啊。”
陳北道:“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需要有律師到場,我還想通知我的家人和部隊。”
李華廷注視著他說:“小子,別耍花樣,這回人證物證俱在,你逃不掉的,你殺人的時候,至少有六個目擊證人,逃走時也有警察記下了你的車牌號碼。”
陳北緘口不言,他是紐約黑手黨家族培養出來的青年才俊,警方那一套把戲清楚的很。
李華廷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這救不了你的命,來人吶。”
麗莎被押了進來,長髮披散,嘴角有血。
“說,陳北是怎樣殺人的?”李華廷道。
“陳北想強姦我,被湯玉鵬阻攔,就殺了他。”麗莎低著頭,聲音沙啞。
“出去吧。”李華廷嘴角勾勒出一絲得意的陰笑,讓手下把麗莎押了出去。
“卑鄙!”陳北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
“你好好養傷吧,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李華廷站起來走了,一聲關門的巨響後,屋子再次恢復了黑暗。
陳北爬起來四下摸索,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牢房,水泥地面,門是鐵板的,插翅也難飛。
一番努力後,他的傷口隱隱作痛,不得不爬回了冰冷的病床。
……
次日,宋美齡帶著鮮花和慰問品以及重慶各界的代表,浩浩蕩蕩來到空軍醫院,卻撲了個空,病房裡已經住了別人,陳北不翼而飛。
院長趕到作出解釋,陳北已經轉院,是被幾個軍人接走的。
宋美齡很驚訝:“還有比空軍醫院更適合的醫院麼,我怎麼不清楚這件事,來人,給我接空軍司令。”
一個電話直接打到空軍司令周至柔桌子上,周司令也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夫人,卑職不知道此事啊,受傷飛行員歷來是在空軍醫院療傷,如果沒有特殊病症,不會轉院的。”
問了一圈,都說不知道陳北轉到哪兒去了,剛開始宋美齡還有耐心開個玩笑什麼的,到後來已經按捺不住了,大發雷霆道:“飛行員還在重傷期間,你們怎麼看護的,竟然能讓人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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