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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讓女兒去天津散散心也是好的,哪知道幾個小時過去,陸續接到報告稱,姚小姐根本沒去天津!
沒去天津,難不成又被土匪綁了?不應該啊,京津一帶的土匪都被肅清了,哪還有歹人,姚次長留了個心眼,沒有報警,而是派遣人手四下尋找,當然也去了紫光車廠,不過並未看到姚小姐的汽車也就忽略了。
女兒再度失蹤,太太哭成了淚人,大罵丈夫不該那女兒逼上絕路,姚次長急的團團轉,一夜無眠,直到第二天早上,北京飯店的總經理打來電話抱怨,說是令嬡昨晚帶人砸了俺們的舞廳,損失慘重,請姚次長給個說法。
姚次長一聽這個,反而放下心來,滿口答應賠償,又仔細詢問了跟隨女兒一起鬧事之人的衣著相貌,一番通話後放下電話,平心靜氣的對太太道:“我知道你女兒在哪裡了。”
太太大喜,跟隨姚次長上了汽車,直奔宣武門內頭髮衚衕紫光車廠,來到車廠門口,姚次長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女兒的汽車正停在這兒,車身蹭颳了很多傷痕,看來是昨夜的傑作。
太太心裡也安定下來,不過看到蹲在牆根下曬太陽捉蝨子的閒漢們,頓時心驚肉跳,女兒啥時候和這種人混到一起去了。
汽車在紫光車廠門口停下,護兵跳下來拉開車門,姚次長夫婦徑直進門,薛平順看他西裝革履氣派十足的樣子,哪敢阻攔,陪著笑臉在後面跟著:“先生,您找哪位?”
闖進後院,一個青年赤著上身,倒掛金鉤在樹上做健身運動,看到姚次長等人進來,騰地落在地上,從容問道:“有何貴幹?”
這是姚次長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陳子錕,好一個俊朗英挺的年輕人,面如冠玉,細腰闊背,兩道劍眉下,目光炯炯,不怒自威,這扮相,活脫脫簡直就是戲文裡的趙子龍!
太太更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陳子錕看個不停,心說難道女兒就是跟這小子私奔了?話又說回來,這小夥子真叫一個帥啊,若是自己年輕二十年,一顆芳心也要活泛起來的。
“哦,我姓姚,我女兒姚依蕾在你這兒吧。”姚次長問道。
西廂房的門被推開了,姚依蕾打著哈欠穿著睡衣,揉著眼睛從裡面出來,看到父母駕到,似乎並不驚訝。
“爹地,媽咪,你們來了,等等,我先洗把臉。”姚依蕾漫不經心地說。
“孽畜,你還不知錯,跟我回去。”姚次長大吼一聲,同來的婆子丫鬟上前架住姚小姐就往外面拉。
“我不回去,我就不!”姚依蕾拼命掙扎,還向陳子錕求救:“大錕子,救救我啊。”
陳子錕沒動,他不是不敢動,而是不能動,人家爹孃來找女兒,天經地義,別說自己只是個外人罷了,就算是正牌女婿,也沒資格阻攔人家啊。
姚依蕾哭叫著,掙扎著,還是被拖了出去,姚次長倒是很有涵養,知道自家女兒的脾氣,這事兒和人家車廠關係不大,冷著臉一拱手道:“打擾了,小女的伙食費我會派人送來,告辭。”
這就轉頭走了,被姚小姐哭鬧聲吵醒爬起來的小順子出門一看,納悶道:“大錕子,怎麼不出手把嫂子救回來啊?”
陳子錕心中一動,姚小姐對自己一往情深,雖然還不是自己的女人,但也差不多了,不能保護自己的女兒,那還稱得上什麼男人。
“站住!”陳子錕大喝一聲,聲如炸雷,嚇得丫鬟僕婦鬆開了手,姚小姐趁機跑到陳子錕身後躲了起來,衝著姚次長做了個鬼臉。
姚次長氣的兩手亂抖,喝道:“你要幹什麼,還有王法沒有!”
陳子錕針鋒相對道:“當然沒有王法,現在是民國了,只有憲法。”
姚次長被噎得差點說不出話來,頓一頓又道:“我來找自己的女兒,礙著憲法哪一條了?”
陳子錕道:“請問姚次長,這是哪裡?”
“這裡是紫光車廠。”
“好,我再請問,令嬡年滿十八歲沒有?”
“滿了!”姚依蕾搶著說道。
姚次長只得點點頭。
陳子錕見對方上套了,自信滿滿地說道:“身為內閣高官,竟然不知道私有財產不容侵犯這一條鐵律麼,你帶人闖到我宅子裡,綁架一個年滿十八週歲,具有完全法律責任的成年人,難道不是犯法麼?”
姚次長啞口無言,心道這小子的言談舉止可不像是苦力啊,不過堂堂政府次長被一個小夥子用言辭憋住,終究面子上掛不住,他強詞奪理道:“我來找自己的女兒,怎麼就成了綁架了,你不要和我搞這種偷換概念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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