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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阮銘川不屑的哼了一聲。
胡半仙繼續對陳子錕道:“我可不是和你開玩笑,這次的災禍可比上次大多了,搞不好會有血光之災。”說著將桌上的鏡子歪了歪角度。
陳子錕半信半疑,忽然從胡半仙小桌子上擺著的鏡子裡看到十丈開外站著的兩個帽簷壓得低低的男子,正鬼鬼祟祟盯著這邊。
他心中一動,問道:“有什麼辦法破解?”
胡半仙道:“我送你一個字。”
說著在沙盤上寫了一個“走”字。
“往哪兒走?”
“呵呵,一個字一塊錢。”
陳子錕朝阮銘川一伸手:“記者,借點錢用。”
阮銘川拿出五塊錢鈔票說:“只有整的了,你找吧。”
胡半仙收了鈔票卻並不找錢,在沙盤上又寫了四個字:速往上海。
阮銘川看見氣的半死:“你寫個滬字不就得了,非得寫四個字啊,我要是一張十塊錢的票子,你不得寫十個字?”
胡半仙高深莫測的一笑:“一分錢一分貨,將來你就知道了。”
說著就開始收攤子,阮銘川奇道:“你怎麼這麼快就收攤了?”
“今天的酒錢賺夠了,喝二兩去。”胡半仙將借來的桌子還給隔壁小鋪,扛著算命幌子,一步三搖的走了。
“這個江湖騙子。”阮銘川低聲罵了一句,陳子錕卻若有所思,時不時瞥一眼遠處,突然他對阮銘川道:“把你的西裝和帽子借我用用。”
阮銘川愣了,心說這位老兄怎麼這麼不見外,剛交上朋友就借錢借衣服借帽子的,這可是自己新做的嗶嘰西裝啊,今天參加壓驚宴才捨得穿的。
陳子錕道:“有人盯梢。”
阮銘川一驚,剛要回頭,又被陳子錕喝止:“別回頭,往前走。”
兩人繼續前行,走到一處玻璃櫥窗前,陳子錕指點給他看,後面影影綽綽果然有兩個人一直跟著他們。
“糟糕,被狗腿子盯上了,我掩護你。”阮記者大義凜然道,閃身進了街角,迅速將帽子和西裝摘下遞給陳子錕。
陳子錕穿上西裝戴上禮帽,阮記者也是個瘦高個,兩人身材相仿,穿上他的衣服倒也合身。
“你叫一輛洋車回報館,明天到車廠拿衣服。”陳子錕叮囑道。
“記住了。”阮銘川點點頭,兩人並肩走出來,叫了洋車,阮銘川飛身上車而去,陳子錕衝他擺擺手,也消失在人群中。
兩個盯梢的特務果然人認錯了人,騎著腳踏車跟蹤阮銘川而去。
陳子錕不敢懈怠,打消了去姚公館的念頭,先行潛回了紫光車廠,他先在衚衕附近溜達了幾圈,果然發現了幾張可疑的面孔,他迂迴到後牆跳了進去,來到自己的房間,卻發現小順子已經在這兒了。
“你不是當班麼?怎麼跑來了。”陳子錕隱隱有些不安了。
“出事了,日本人盯上我了,這下完了,他們非弄死我不可。”小順子急的滿頭大汗,手都在發抖。
“怎麼回事,慢慢說。”陳子錕鎮定無比的態度讓小順子稍微定了定神,把山本武夫到六國飯店找自己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陳子錕頓時明白,跟蹤自己的人也是日本人,這下可真的麻煩大了,自己曾經殺過兩個日本特務,還在安福俱樂部大開殺戒,打死了徐樹錚手下七八個人,這兩筆賬算起來,哪個都不是自己能承擔的。
日本人隨時可能出現,自己若不逃走,連累了大夥兒可就糟了。
他一咬牙道:“小順子,北京待不住了,跟我走吧。”
“可是我都快升領班了。”小順子哭喪著臉,懊喪不已,他實在捨不得六國飯店裡那些燈紅酒綠。
陳子錕道:“領班算個屁,等到了上海,大把的發財機會。”
小順子眼睛一亮:“去上海?”
“對,跟我去闖上海灘。”陳子錕斬釘截鐵道。
“好!”小順子頓時意氣風發起來,伸手和陳子錕在空中擊掌。
陳子錕迅速將兩把盒子槍和刺刀藏在身上,又拿了一袋大洋和鈔票,別的衣服細軟全都不帶,在離開之前,他還是打了一個電話到姚公館,電話卻一直沒人接,無奈之下只好放下了話筒。
正要出門,薛平順進來了,見他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嚇了一跳。
“大錕子,你這是要上哪兒去?”
“薛大叔,我出去一段時間,車廠您多擔待著點,我會寄信來的。”陳子錕來不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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