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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的他卻碰倒了一瓶杜松子酒,眼瞅酒瓶子就要落在地上摔個粉碎,他腳尖一勾,把瓶子踢了上來,一顆心猶自砰砰的跳。
“淡定,一定要淡定。”陳子錕告誡自己道。
“叔叔,這叫什麼啊?”林文靜問道,忽然打了一個嗝,倒把她自己嚇壞了,趕緊捂住嘴,兩隻眼睛左右看,像只受驚的小鹿般。
“這個叫coca…cola,喝了就要打嗝的。”陳子錕笑道,話剛出口自己心裡就是一愣,我怎麼知道這玩意的名字?
“噢”林文靜乖乖的點點頭,她自己也覺得納悶,為什麼在這個陌生男子面前會如此放鬆和隨意。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喊:“姐姐。”
林文靜一轉身,頓時喜上眉梢:“徽因妹妹。”
一個垂著雙辮的小姑娘興奮的拉著林文靜的手,扭頭喊道:“爹爹,姐姐也在這兒。”
她爹爹聞聲而來,正是被陳子錕偷了請柬的那個中年人,看到林文靜便道:“哦,文靜也來了,你爹呢?”
林文靜暗道不好,這麼巧居然遇到了伯父和堂妹,這要是傳到父親耳朵裡去,自己以後就別想自由了,她趕緊掩飾:“我……我和同學一起來的。”
她這樣一說,林長民自然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陳子錕,暗想這人怎麼一點不像學生,看氣度倒像是哪位大員家的少爺。
“兄弟是外交委員會林長民,未請教閣下?”林長民問道。
“林先生您好,我是維克多陳,從巴黎來。”陳子錕撒起謊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彬彬有禮的向林長民鞠躬致意。
林長民聽到巴黎二字,立刻眼睛一亮。
“陳先生從巴黎來,想必對和會的進展有所瞭解吧,聽說顧維鈞在和會上關於山東問題的發言,讓諸國代表為之嘆服,揚我中華國威於海外啊。”
陳子錕倒吸一口涼氣,什麼顧維鈞,什麼山東問題,他一丁點都不知道啊,不過還是裝著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淡淡道:“顧先生出面,那是一定馬到功成的。”
這邊大人在說話,那邊林文靜也拉著林徽因的小手嘰嘰喳喳說著,大概是讓她保守秘密,不要把自己來過這裡的訊息透露出去。
林徽因不住的點頭,還強忍著笑,林文靜卻是瞪大了眼睛,一臉的嚴肅,看到兩個女孩如此表情,林長民也不禁啞然失笑,問陳子錕道:“您和舍弟認識?”
陳子錕道:“前日去教育部公幹之時,和林之民先生有過一面之交。”
林長民點點頭,此時林徽因跑過來和父親咬了咬耳朵,他臉上漸漸浮起了笑容,看來自己沒猜錯,侄女是偷跑出來玩的,和眼前這位海外歸來的年輕人並無瓜葛。
正要再聊點巴黎的話題,忽然有人高聲提議:“我建議,為我國代表團首席代表顧維鈞在巴黎和會上的精彩發言乾杯。”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過去,只見一人高舉酒杯道:“顧維鈞的發言,獲得了美國總統威爾遜、英國首相勞何喬治,還有貝爾福、藍新等人的祝賀,威爾遜說,這一發言是對中國觀點的卓越論述,所以,我們有理由為此乾杯。”
下面一片掌聲,就連歐美人都毫不吝惜自己的掌聲,林長民更是熱情的拍著手,他是總統府外交委員會的首腦,對於巴黎和會上的一舉一動,掌握的非常清楚,這次顧維鈞的發言,確實為代表團,為中華民國增色不少。
下面又有人高聲道:“反觀之日本代表牧野的發言,口音很重,含混不清,估計與會者根本就沒聽明白他在講什麼。”
一陣哈哈大笑,歐美人對於日本人的外語水平早有領教,而且從巴黎傳來的訊息證實,牧野的發言比之顧維鈞的發言,確實有天壤之別。
忽然有**喝一聲:“你們支那人就靠這個來安慰自己麼。”
餐廳裡一下安靜了,只見一個健碩的男子站了出來,身穿藏青色立領肋骨短上衣,領口和袖口繡著黑色的渦卷軍銜標誌,腰際垂著一柄歐式指揮刀,他用生硬的漢語譏諷道:“支那參戰,寸功未立,就以戰勝國自居,難道爾等連絲毫的羞恥之心都沒有了麼,青島和膠濟鐵路,是我們大日本帝**人用鮮血從德國人手裡搶來的,難道憑著幾句流利的英語,你們就妄想拿回去麼!”
開始的時候還有人小聲笑話這人的漢語不標準,但是說到回來,餐廳裡已經鴉雀無聲,在場的每個中國人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扇了一個嘴巴。
歐洲大戰已經結束,中國在參戰問題上一直搖擺不定,黎大總統和段總理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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