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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抓你,如果你是壞人的話,我幫了你豈不是助紂為虐。”
陳子錕道:“我發現了徐樹錚賣國的證據,茲事體大,必須立刻返回廣州向孫文先生報告,如果你認為我是壞人的話,大可不幫我,告辭。”
說著作勢欲走,卻被姚依蕾一把拉住,小手綿軟溫熱,一雙熱切的大眼睛瞪著他:“你……你是革命黨?”
“媽了個巴子的,二櫃編的臺詞真好使,把小姑娘忽悠的一愣一愣的。”陳子錕心中暗贊,嘴上卻凜然道:“不錯,我就是革命黨。”
“好吧,我幫你!”姚依蕾咬著嘴唇毅然道,她是官宦家庭出身,平時耳濡目染的政治新聞很多,知道南方是在孫文的革命黨控制之下,革命黨人年輕英武不怕死,都是翩翩美少男,如今看來,傳說果然都是真的。
“謝謝。”陳子錕捏著姚依蕾的小手握了握,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緊盯著她,姚依蕾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隨即又勇敢的對視著,說道:“火車站不好走,我帶你直接去天津,進了租界徐樹錚就抓不到你了,然後坐英國人的海船去上海,就安全了。”
“我代表孫文先生,代表革命黨,再次感謝你。”陳子錕用力搖動著姚依蕾的小手,小姑娘心潮澎湃,壯懷激烈,對汽車伕道:“阿福,開車,去天津。”
阿福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了,帶槍的通緝犯,南方革命黨,這兩樣就夠受的了,還要送他們去天津,這要是被抓了可是死罪啊。
“小姐,我上有老下有小,您饒了我吧。”他哭喪著臉道。
“姚小姐,不要難為他。”陳子錕假惺惺的勸道,手卻按在了腰間駁殼槍上。
“阿福,你敢不聽我的話,回頭就讓管家辭退你。”姚小姐大發雌威,阿福愁眉苦臉,在盒子炮和雌威下屈服了。
汽車駛離了正陽門火車站,沿著前門大街向南駛去,在陳子錕的指揮下繞了幾個彎,在一個偏僻的衚衕口停下,一個大鬍子拎著皮箱上了車,衝姚依蕾擠擠眼睛,可憐的姚小姐愣了幾秒鐘才發覺他是所羅門伯爵。
汽車繼續向南行駛,永定門是北京城的南大門,一條大道直通天津衛,城門由步軍統領衙門負責把守,七八個穿灰衣計程車兵站在門口,城牆上貼著通緝令,看到帶槍的大兵,陳子錕悄悄將兩支駁殼槍的擊錘都扳了起來。
汽車到了城門口,執勤軍官揮手攔下,手扶著槍套走了過來,陳子錕緊緊和姚依蕾坐在一起,長衫下的手槍隔著車門瞄準了那軍官,安德烈卻氣定神閒的摸出一支雪茄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姚依蕾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有些口乾舌燥,正當她緊張的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軍官啪的一個立正,敬禮道:“報告,城外正在修路,請小心慢行。
有驚無險,眾人的心都落回了原處,阿福顫抖著手開動汽車,出了永定門就猛踩油門,一路狂奔而去。
北京到天津不足三百里地,寒冬臘月的,土路被凍得挺硬,農村**多還貓在家裡過年,外面冷冷清清的一個人都沒有,姚公館的汽車開足了馬力,逃也似的離開了北京。
一路之上,安德烈和陳子錕用法語進行交談,培華女中是英國人辦的教會學校,不教法語,所以姚依蕾只能瞪著一雙大眼睛聽他們談話插不上嘴。
車到天津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汽車直接開到了碼頭,安德烈拎著包袱下了車,陳子錕剛想下車,手卻被姚依蕾緊緊拉住,雙眼隱隱含淚看著他。
“可以不走麼?我們可以在天津租個房子躲起來。”姚依蕾哽咽著說道。
這是要私奔還是咋滴,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小姐真是開放,陳子錕嚇了一跳,隨即想到二櫃教給自己的臺詞,便故意壓低聲音,無限傷感的說道:“奈何七尺之軀,已許國,再難許卿。”
說罷,毅然下車,大踏步的走了。
“等等!”身後傳來一聲喊,陳子錕剛回頭,姚依蕾就一頭扎進了他的懷裡,急切道:“我跟你走,和你一起革命。”
陳子錕用力的擁了一下姚依蕾,仔細的幫她拭去淚水,由於二櫃沒有傳授這個場合用的臺詞,所以他只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姚依蕾似乎很失望,但並沒有繼續堅持,而是從小坤包裡掏出一大卷鈔票塞給了陳子錕,想了想又摘下翡翠手鐲和項鍊、戒指、耳環,統統塞給了陳子錕。
“革命需要經費,這些你一定拿著!”
陳子錕覺得喉頭有些發堵,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潑辣刁蠻的千金小姐竟然有一顆痴心,此刻任何語言都是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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