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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此事的原委。”芳澤君這樣說。
……
參戰軍訓練處,大門口挺立著四個身材高大計程車兵,一身黃色軍裝,手扶日造三十年式步槍,綁腿皮鞋、水壺子彈盒,他們身上的一切,甚至包括軍裝的布料和釦子都是從日本進口的,而這筆巨大的開支,也是來源於日本的西園借款。
這些士兵和原來的北洋軍不同,士兵都是從安徽、山東、河南等地新招募來的身體健康的農家子弟,接受的是日本教官的訓練,可謂精銳中的精銳,軍餉比普通的北洋軍要高,伙食不但管飽,隔三差五還能弄點葷腥打打牙祭,自然不可一世。
把門計程車兵看到一個穿長袍馬褂的老頭溜達著過來了,立刻喝止他:“站住,軍機重地,不得入內!”
老頭一愣,隨即和藹的笑了:“我是段祺瑞。”
“是誰也不行,走遠點!”大頭兵一臉的不耐煩。
老頭並不生氣,往後退了幾步,站在警戒線以外,此時後面匆匆過來一個軍官,馬靴鋥亮,佩刀鏗鏘,肩膀上的法式豎肩章上三顆星顯示他是一位陸軍上校。
“敬禮!”守門士兵立刻行持槍禮,腰桿挺得筆直,槍刺閃著寒光,那上校看也不看他們,衝老頭畢恭畢敬道:“督辦,您請。”
老頭笑笑,對敬禮計程車兵們略一點頭權作回禮,昂然進了參戰軍訓練處的大門,看他步伐矯健,分明是位戎馬倥傯的老將。
“督辦……段祺瑞。”大兵們這才回過味來,原來他老人家就是前國務總理,現參戰軍督辦段大人啊,竟然冒犯了段督辦的虎威,幾個士兵不禁汗如雨下。
參戰軍參謀長辦公室,一身戎裝的徐樹錚迎出門外,笑道:“督辦來了,您的屋子沒打掃,先到我這裡邊坐坐吧。”
段祺瑞進了辦公室,先談了一些訓練上的事情,轉而問道:“今日日本公使小幡酉吉來拜會我,提到蘇俄密使在京出現一事,不知道又錚可瞭解此事?”
徐樹錚笑道:“小幡公使的訊息倒是很快,不過完全錯了,來北京的不是蘇俄的密使,而是俄國臨時政府的密使,他們的最高執政想讓我們出兵襄助,共滅蘇俄。”
說著,他便將昨天和安德烈會面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當說到兩人從槍口下逃脫之時,段祺瑞嘆道:“又錚,你做事未免孟lang了些,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不管對方究竟是臨時政府還是蘇俄,我們都應虛以為蛇,靜觀其變。”
徐樹錚走到牆邊,拉開簾布露出大幅戰略地圖道:“督辦您看,我北方土地,被俄人割去甚多,如今俄國內訌,正是我出兵收復失地之良機,俄國人素來貪婪成性,狼子野心,不管是蘇俄還是沙俄,萬變不離其宗,所以和他們沒什麼好談的,此事機密,倘若被日本得知,必然干涉我國出兵,所以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消失。”
段祺瑞微微點頭道:“這麼說,你是打算在北方用兵了。”
徐樹錚指著地圖說:“督辦,偌大一箇中國,可曾有我們直接掌控的地區。”
說到這個,段祺瑞不禁黯然,雖然他身為北洋政府的幕後大佬,但是除了北京之外,沒有直接掌握的地盤,全國各地軍閥割據,各省的督軍形同土皇帝,對中央的命令陽奉陰違,更別說廣州的南方政府了,更是和北洋勢同水火。
沒有地盤就沒有收入,北洋政府的收入只有那麼可憐巴巴的幾項,崇文門的關稅,庚子賠款的餘額,幾條鐵路的收入,滿打滿算只夠政府公務員開銷,養兵根本不夠。
民國六年,張勳帶兵進京,以調停府院衝突為名,扶持清帝復辟,身為國務總理的自己,竟然無兵調遣,最後還是請親日的曹汝霖出馬,從日本三菱財團借了一百萬日元,又搞了五十萬的鹽餘款,收買了第八師師長李長泰的小老婆,讓她吹枕頭風請李長泰出兵,再花了大筆的開拔費請曹錕的第三師和馮玉祥的十六混成旅出馬,這才平了張勳的五千辮子兵。
此役之後,段祺瑞成了再造共和的英雄,同時他也意識到,想做一番大事,必須有自己的嫡系部隊才行。
正瞌睡有人送枕頭,日本商人西園鬼三秘密接洽段祺瑞,以極其優厚的條件借款數千萬,借了數千萬日元過來,練就了三個師的精銳參戰軍,從編制到服裝,幾乎就是日本軍隊的翻版,連拉炮車的馬匹都是日本進口的,這支軍隊在手,段祺瑞才覺得自己有些底氣。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道:“又錚的意思,可是收復外蒙?”
徐樹錚雄心萬丈道:“不但是外蒙,如果條件允許,我想趁勢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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