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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捧起書本看了起來,見他用功學習,薛平順和王大媽也不好繼續嘮叨,收拾了剩菜出去了。
走廊裡,王大媽道:“他大叔啊,我看大錕子對杏兒是真沒那意思,要不咱們就別亂點這個鴛鴦譜了。”
薛平順道:“話是這個理,可杏兒就認準了非他不嫁,杏兒一家人也都瞧著大錕子合適,咱們把話帶到就行,實在成不了,那是月老壓根沒牽這條線。”
兩人絮絮叨叨的出了後院,牆頭上忽然出現一個人影,四下打量一番,悄然落地,守夜的兩條狗見狀撲了上去,前腿搭在那人身上狂tian不已,熱情的不得了。
臥室內正秉燭夜讀的陳子錕聽見響動,立刻吹滅了蠟燭,伸手到枕頭下摸出了兩把盒子炮,扳開擊錘往地上一蹲,蓄勢待發。
外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大錕子,是我。”
是趙大海的聲音,陳子錕將槍藏在身後,過去開了門,果然見趙大海站在門口,一臉的焦灼。
“大海哥,啥事?”
“出事了,小李子把馬老二殺了!”
“什麼!咋回事?”陳子錕一愣,這可是命案啊。
“說來話長,現在小李子就在後牆外面。”趙大海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四周的動靜,生怕有人闖入。
“快讓他進來。”陳子錕幫忙搬了一架木梯搭在牆頭,趙大海爬上去,將牆外的小李子拉上來,一起進了院子,小李子就是華清池那個長的象娘們的搓澡工,此時驚慌失措,一臉的茫然,身上還股血腥味。
兩條狗聞到血腥,呲牙咧嘴又湊了過來,被陳子錕斥退,領著趙大海和小李子進了屋,點了蠟燭,依舊將槍塞在枕頭下面,倒了杯熱水說:“到底怎麼回事?”
“前些日子……馬老二到澡堂子來,趁著人少……”小李子情緒有些激動,說不話來,胸膛劇烈的起伏著,黑色的棉襖在燭光照映下顯出深色的一塊汙跡,想必是血汙所染。
趙大海替他說道:“馬老二來了個霸王硬上弓,小李子怎麼說是條漢子,哪能受得了這份折辱。”
“我到剃頭鋪子弄了把剃刀,趁馬老二再來的時候,一刀割了他的命根子!”小李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幹得好!純爺們。”陳子錕讚道,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小李子倒了一杯,“喝點,壓壓驚。”
小李子咕咚一口吞了這杯酒,臉上頓時泛起紅暈,他麵皮本來又細又白,紅霞撲面,豔若桃花,比娘們還娘們。
“人死了麼?”陳子錕問道。
“不知道,那一刀下去夠狠,整個兒全割下來了,就是前清敬事房的小刀劉都沒這個手藝啊,我估摸著要是止不住血的話,馬老二小命保不住。”趙大海豪爽的笑道。
若是其他人,遇到這種事早就懵了,可趙大海和陳子錕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鎮定自若,談笑如常,讓小李子也穩定了心神。
“趙大哥,陳大哥,我這回捅了馬蜂窩了,馬家絕不會善罷甘休,我不能連累你們,告辭。”說著就要起身走,被陳子錕一把按下:“這個當口,出門就是死,馬家黑白兩道通吃,肯定到處搜你呢。”
趙大海衝陳子錕使了個眼色,兩人出了屋子悄聲商談。
“傍晚我在路上遇見他的,身上有血,精神恍惚,一問才知道出事了,本來不想躲到你這兒來的,偏巧遇見幾個巡警,就繞到這邊來了,也沒敢驚動前院的車伕,大錕子,這事兒和你沒關係,你別插手,我一個人就行。”
陳子錕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大海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說了,我早看馬家那幫孫子不順眼了,這事兒我管定了。”
趙大海讚道:“大錕子,夠哥們!”
兩人回了屋,對小李子道:“已經過了九點,城門也關了,今晚指定出不去,明天一早吧,想辦法出城,要麼去關東,要麼去南方,總之躲得越遠越好。”
小李子含淚點了點頭。
這麼一鬧騰,陳子錕也沒法看書學習了,把房間騰出來給兩人住,又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小李子換上,沾了血跡的舊衣服直接扔進了糞坑。
……
第二天一早,紫光車廠的大門就被人砸響了,陳子錕在後院都聽得見,他急忙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趙大海和小李子也被驚動了,本來就是和衣而臥,此時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陳子錕抄起盒子炮塞在腰帶上,說:“巡警不會來這麼快,這幫酒囊飯袋沒這個神通,我去瞧瞧,興許是別的事。”
來到大門口,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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