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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冷冷道:“吳總監來的正好,你的部下把我女兒抓了,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吳炳湘過來一看,姚依蕾手上戴了一副銅銬,頓時怒道:“誰這麼大膽子,敢銬我侄女!”親自要給姚依蕾開手銬,姚依蕾卻嚇得直往後縮,連聲道:“不要靠近,我害怕。”
就連陳子錕也忍不住腹誹道:這丫頭真能裝啊。
姚次長道:“蕾蕾,吳總監是管全北京警察的好警察,有什麼冤屈你儘管說。”
姚依蕾這才說:“我想坐火車去天津看姨媽,哪知道剛到火車站就有一個人來撞我,說我碰壞了他的眼鏡,要賠償一千塊大洋,我不答應,立刻冒出一幫巡警,把我抓到這裡,還要扒我的衣服,幸虧車伕救我,可憐的小陳,都快被他們活活打死了。”
說著還讓陳子錕脫掉衣服給大家看,見姚小姐演的這麼逼真,陳子錕也只得被迫同臺飆戲,扒下小褂亮出棍痕累累的後背給大家看,用低沉而憨厚的聲音說:“他們想對小姐動手動腳,俺就上來阻攔,就是把俺打死,俺也要護著小姐。”
馬老五在一邊恨得牙根癢癢,心說就你這種練過金鐘罩鐵布衫的貨色,別說是幾根警棍了,就是拿紅纓槍扎,拿大刀片剁,也傷不了你一根毫毛,還在這兒裝憨厚!
人證物證俱在,想抵賴都沒辦法,這回警察們是被徹徹底底的陰了一把。
吳炳湘沉著臉問道:“怎麼回事,誰給我說說。”
胖巡長帶著哭腔道:“我們哪兒知道是姚小姐啊,我們還以為是男扮女裝的逃犯呢,誤會,絕對是誤會。”
警察們也都附和:“是誤會,是誤會。”
姚依蕾才不打算放過他們,怯生生的說道:“可是,我告訴你們我是誰了,還讓你們給我爹打電話,你們就是不聽。”
警察們無言以對,這話是事實,人家確實說了是姚次長家的千金,可他們全被大洋迷了心竅,哪裡聽得進去,在他們的固有思維裡,次長家的千金小姐是斷斷不會一個人坐著洋車來火車站的。
經驗主義害死人啊。
吳炳湘看了看這幫不爭氣的手下,重重哼了一聲,忽然又看到馬老五,立刻問道:“馬武,你怎麼在這?”
第六十八章 馬家又倒黴了
馬老五多精明的人,哪能看不出眼下的形勢,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還大了這麼多級,不管是吳炳湘還是姚啟禎,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自己,這當口可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得趕緊撇清才是。
“總監,卑職接到車站警署的電話,說是緝拿了逃犯,特地過來提人的,卑職進來的時候,護路軍的弟兄們就已經來了,還把我綁了起來,總監,你要卑職做主啊。”
馬老五一臉苦相,演技也是極佳,可惜吳炳湘根本不買賬,一腳把他踢到旁邊,賠笑著道:“姚老兄,看兄弟的面子,叫護路軍的弟兄撤了吧,讓外人看見多不好。”
姚次長是什麼人,日本早稻田大學的高材生,邏輯分析能力那是超強的,他對自家女兒再瞭解不過了,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肯定憋著壞點子想坑這幫蠢警察來著,這一點從她今天的裝扮上就能看出來。
姚依蕾從小受的是西式教育,教會學校裡上英文課,吃飯用刀叉,衣服也全部是西式的,可今天卻穿的是中式衣裙,依稀還有些眼熟,大概是家裡女僕的衣服,更可疑的是腳下一雙男式黑布鞋,就這身打扮,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還有,火車站駐紮的這一隊護路軍的隊長小李,也是女兒的追求者之一,這位日本士官學校畢業的年輕軍官,和其他年輕人一樣,被蕾蕾迷得暈頭轉向,為她做出任何傻事都是有可能的。
再就是那位車伕,姚次長雖然不大管家裡的雜事,但傭人僕婦還是認識的,而這位車伕卻從未見過,況且自己家根本就不用人力車。
綜上幾個要素,真相雖然還未大白,但也差不離了,自家女兒用計訛這幫警察呢,不過說起來這幫警察也不值得同情,抓人就抓人,動手動腳做什麼,還給自己的寶貝女兒戴了手銬,要是換了平頭百姓的女兒,這回豈不是遭殃了。
所以,姚次長還是很爽快的給了吳炳湘這個面子,他先下令讓護路軍撤走,李隊長一擺手,士兵們潮水一般退走了,然後姚次長又把球踢給了對方:“老吳,這個事兒你看怎麼辦?我女兒還戴著手銬呢。”
吳炳湘怎麼說也是巡警總監,這麼點貓膩要是再看不出來,那就白吃這麼多年乾飯了,可是當官當到他這個層次,考慮的就不是單一層面的問題了,到底是不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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