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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氣氛再度活躍起來,一幫練武的年輕人簇擁在陳子錕身旁,爭著和他說一句話,如今他可是北京武行的英雄!
那些年長的武學前輩們,不好意思來和一個小年輕套近乎,但也不阻攔自己門下的後生們湊熱鬧,還是那句話,日子長著呢,有的是時間慢慢處。
陳子錕也不含糊,大嗓門今天格外的洪亮:“有一個算一個啊,正陽樓飯莊,我請!”
寶慶、小順子、趙家勇他們喜笑顏開,簇擁著陳子錕,凱旋英雄一般去了,趙大海被送進了花旗診所救治,經診斷,確實斷了一根肋骨,內臟也受到程度不等的震傷,但傷者體質極佳,休養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慶功宴真就在正陽樓飯莊擺的,十個桌子,好酒好菜招呼著,這可是北京數的著的好飯莊,味兒地道,價錢也不低,席面兩塊大洋起,要擱以前,小順子他們做夢都不敢來這麼貴的地兒吃飯,今天沾陳子錕的光,享了一回口福。
請的都是武行裡的朋友,大夥兒紛紛向陳子錕敬酒,順便打聽他的家門和師承,陳子錕一概打馬虎眼應付了過去,一通大吃大喝,醉倒了一片,去櫃檯結賬的時候,夥計告訴陳子錕,已經有人會過帳了。
“誰會的帳?咋不和我說一聲。”陳子錕很納悶。
夥計笑道:“想替您會帳的人可不少,剛才差點在櫃上打起來。”
“還有這稀罕事?”
“可不,您今兒可為北京武行裡的朋友揚眉吐氣了,別說替您會帳了,我估摸著找您拜師學藝的人更多,保不齊得從前門排到天壇去。”夥計嘴挺貧,不過說的都是實話。
“嘿嘿,出名就是好啊。”陳子錕一邊剔著牙一邊溜達著回去了。
回到大雜院,果然有一幫年輕後生聚在門口,看到陳子錕過來呼啦啦跪倒了一地,口稱師父收了徒兒吧,把陳子錕嚇了一跳。
“都起來,這話怎麼說的,實話給你們說吧,我只會打架,不會教人。”
小夥子們鍥而不捨:“沒事,俺們不跟您學本事都行,只求拜您老人家為師。”
合著是拉大旗當虎皮啊,這個風氣可要不得,陳子錕佯怒道:“都他媽滾蛋,老子不收徒弟。”
小夥子們趕緊一骨碌爬起來,嬉皮笑臉的跑了,彷彿師父發脾氣罵人是天經地義,沒脾氣才叫奇怪。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大冷的天,杏兒一直在院子裡等著,見陳子錕進來趕緊回屋打了一盆熱水,攪了一個毛巾把來給他擦臉。
陳子錕又不是傻子,何嘗不知道杏兒的心思,不過自己一顆心都在林文靜身上,又怎麼會染指寶慶的意中人呢,他胡亂擦了一把臉,含含糊糊的說:“喝多了,我回去歇著了。”
可是去哪兒歇著,小順子在六國飯店值夜班,嫣紅那不能睡,寶慶拉車去香山接斯坦利醫生了,也不在家,趙大海受了傷,自己再去麻煩人家也不好意思。
總是寄居在大雜院不是個事,得買自己的房子。
當晚是跟果兒擠著睡的,湊合了一夜之後,陳子錕早早的起來,在院子裡把昨天使過的拳術腳法溫習了一遍,他隱約記得自己跟師父學過武功,但具體的場景怎麼都想不起來了,一招一式卻還都能記得,唯一能想起的那一記出神入化的腳法名字叫:佛山無影腳。
八點來鍾,小順子、寶慶他們都回來了,大夥兒聚在一塊商議那五百塊銀洋該怎麼花。
“照我說,先買個宅子,再買個鋪面收租,娶一房媳婦,剩下的存到花旗銀行吃利息,比什麼都強。”寶慶甕聲甕氣的說。
小順子不屑道:“五百塊錢你還想買宅子,買鋪面,保定府也沒這個價啊,照我說,先去六國飯店開個房間,然後弄一身像樣的行頭,馬聚源的帽子、瑞蚨祥的緞子馬褂、內聯升的鞋,到八大胡同開開眼。”
“打住!”寶慶打斷了小順子的口若懸河,質問道:“六國飯店,八大胡同,你這是想把錕子往火坑裡帶啊,那是咱平頭老百姓去的地方麼,金山銀山也架不住那種花法啊。”
小順子說:“寶慶你不懂,六國飯店那是上流社會人士出沒的地方,以咱錕子的身手膽識,還愁不能結識幾個貴人?有貴人相助,還愁沒錢花。”
寶慶說不過他,鬱悶道:“要是大海哥在這兒就好了,他保準知道該怎麼花這個錢。”
陳子錕道:“其實你倆說的都有道理,這筆錢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用來當錢引子最好,我想買幾部洋車,開個車廠,慢慢把生意做起來,你倆沒事的時候也能幫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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