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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陳子錕見他如此熱情周到,頗為感動:“蔣兄,多謝了。”
“勿要客氣,我們自己兄弟。”蔣志清大手一揮,頗為灑脫。
有蔣志清帶路,很快就找到了大西路上的李公館,這是一座帶圍牆的花園洋房,黑色的大鐵門緊閉,牆上爬滿藤蔓,圍牆內隱約傳出狼狗的吠聲。
陳子錕上前敲門,鐵門上開啟一扇小窗,露出一張警惕的面孔,上下打量下門外的不速之客,不耐煩的問道:“儂找哪個?”
“請問這是李徵五先生的府上麼,我叫陳子錕,是……”
還沒說完話,對方就打斷他道:“李先生不在,儂改日再來好了。”
“砰”的一聲,小鐵窗關上了。
李耀廷看看蔣志清,蔣志清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陳子錕繼續敲門,不緊不慢很有節奏。
小鐵窗再次開啟,那人的聲音已經帶了怒火:“告訴儂了,李先生不在!”
“那李先生什麼時候回來?”陳子錕依舊和和氣氣的問道。
“阿拉不曉得!”小鐵窗又關上了,聲音很響。
蔣志清勸道:“陳老弟,走吧。”
陳子錕搖搖頭,又舉起手來敲門,節奏不緊不慢。
這回看門人真生氣了,嘩啦拉開了大鐵門,兩個橫眉冷目的短打漢子拉著狼狗站在門後,一個穿長衫的傢伙罵道:“小赤佬,儂要鬧啥事體!”
陳子錕道:“我是李先生的弟子,來拜會老頭子,你作為看門人,不但不通報,還惡語相向,我還沒問你這是什麼道理呢。”
氣氛有些緊張,蔣志清和李耀廷都勸他:“算了,既然人不在,咱們改天再來就是。”
陳子錕道:“我就是看不慣他這個態度,這樣下去,老頭子的名聲都被他們搞壞了。”
看門**怒,正要招呼保鏢放狗,忽然公館的門開了,走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來,問道:“老夏,啥事體?”
看門人道:“少爺,有個外鄉人自稱是老頭子的徒弟。”
“哦?”中年男子很感興趣,走過來打量著陳子錕,道:“我不記得家父收過您這樣一個徒弟。”
陳子錕早已料到這個結果,他答道:“我確實曾拜李先生為師,當日開香堂的時候,袁克文袁二公子曾經在場。”
中年男子笑道:“這更不可能了,家父雖然和袁二公子同屬大字輩,但並無交集,開香堂收徒弟,怎麼可能有他在場。”
陳子錕道:“可否讓我見一見李先生。”
中年男子道:“家父回寧波老家了,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陳子錕無奈,只好說聲打擾轉身離去,大鐵門在身後慢慢關閉,也關上了他尋根的一扇門。
走在路上,陳子錕悶悶不樂,蔣志清開解他道:“不要生氣,你們這身打扮登門拜訪,換在任何一家,都是要吃衛生丸的。”
李耀廷道:“啥是衛生丸?”
蔣志清笑道:“就是白眼,上海人只認衣衫不認人,尤其是這些大戶人家的下人,更是眼睛有水,搭眼一看,就能看出你的西裝是什麼牌子的,哪家裁縫店做的,連價錢都能估的七八不離十,若是穿的寒酸,辦什麼事情都不方便的。”
李耀廷罵道:“狗眼看人低。”
蔣志清笑道:“海派就是如此,場面上的人講究兩頭亮,無論何時何地,頭髮和皮鞋都是要亮堂堂的,不管能不能吃飽飯,枕頭底下一條西裝褲子總是壓得筆直。”
李耀廷伸出腳來:“我這也是皮鞋啊,回頭找塊破布擦擦,照樣鋥亮。”
蔣志清道:“那可大不一樣,上海規矩,冬天才穿黑皮鞋,夏天穿白皮鞋,春秋天要穿黃皮鞋或者合色的,如果穿錯了季,哪怕是再高檔的皮鞋,也會貽笑大方,兩位兄弟,你們若是想在上海拋頭露面創下一番事業,置辦一身行頭是必須的。”
陳子錕和李耀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道:“我們沒錢。”
蔣志清一拍胸脯:“包在我身上,走,帶你們做衣服去。”
說去就去,蔣志清帶著兩人鑽進弄堂七拐八拐,來到一家裁縫鋪子,掌櫃的熱情相迎,奉上咖啡,寒暄幾句步入正題,捧上國際最新時裝雜誌選擇式樣。
“要純羊毛英國薄花呢的料子,做英式三件頭,單排三粒扣,羽紗全裡,墊肩也要羊毛的,連襯衣手帕一起定做,都要最好的面料。”蔣志清說道。。
掌櫃的立刻讓小夥計將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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