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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出來,明碼標價,一條槍十塊大洋,帶一個連投過去,就給連長當,帶一個營就營長當,槍械另外算錢,下面軍心不穩,謠言四起,你再不回來,怕是反水的更多。”
陳子錕道:“媽了個巴子的,這一招夠損的,我不是說了麼,等鴉片熟了就有錢了,連這幾個月都不能等。”
閻肅道:“土匪本來就是短視之人,只看眼前,不必和這種人計較,不過叛變的是蓋龍泉的結拜兄弟老六,如果處理不當的話,軍心渙散是小,護軍使的威信受損可就彌補不過來了。”
陳子錕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刻傳令各部連以上軍官前來開會,在後堂等候的時候,孫桂枝湊過來道:“護軍使,老朽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老寨主請講。”陳子錕雖然也是土匪出身,但畢竟當的是小土匪,遠沒有孫桂枝的管理經驗那麼豐富。
孫桂枝道:“事兒我都聽說了,就兩句話,響鼓不用重捶,賞罰分明!”,陳子錕深深點頭:“多謝老寨主指點。”
不大工夫,軍官們到齊了,在議事堂上按照軍銜高低排列起來,一團的人臉上都帶著幸災樂禍的意思,二團眾人臉色嚴峻一言不發,他們也知道禍事惹得挺大,蓋團長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跑不掉的。
陳子錕和顏悅色道:“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一隊弟兄在殺虎口收保險費,我知道弟兄們過得苦,想弄點錢打打牙祭,這事兒是我的不對,弟兄們跟我姓陳的吃糧當兵,香的辣的沒沾著,棒子麵窩頭吃的不少,在這兒我給弟兄們賠個不是。”
說著從座位上起來,給眾人鞠了一個躬。
軍官們面面相覷,不知道護軍使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子錕道:“二團有一個營跑到南邊去了,我覺得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你就算對我姓陳的有意見,好歹打聲招呼再走,一聲不吭拐了幾百個弟兄帶著傢伙跑了,他是升官發財了,可弟兄們到了南邊,難道就有好日子過了?”
一陣沉默,省軍喝兵血吃空餉的多,士兵待遇還不如第七混成旅這邊呢。
陳子錕道:“管不住手底下的兵,主官要負全責,軍法處長!”
“有!”陳壽殺氣騰騰應了一聲,瞟了一眼蓋龍泉,心說你小子要倒黴了。
蓋龍泉憤憤然,老六不聲不響就拉起隊伍跑了,把他搞得下不來臺,可軍法處置自己的話,又不甘心受罰,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老六願意走,誰也攔不住他。
第二團的軍官們也都忿忿不平,他們是看蓋龍泉的面子才受招安的,和陳子錕沒啥感情,如果姓陳的要拿蓋老大開刀的話,他們第一個不答應,槍桿子在自家手上,怕毛,大不了一拍兩散。
氣氛緊張起來,一團二團的軍官們虎視眈眈,互相打量著,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意思。
陳子錕乾咳一聲道:“弟兄們受了奸人蠱惑,這事兒怨我,如果軍餉發的及時,別人就沒有可乘之機,身為護軍使兼旅長,我陳子錕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陳壽,備棍!”
陳壽大為意外:“護軍使?”
陳子錕拉過一張條凳趴在上面:“少廢話,打吧。”
兩個軍法處的兵拿著水火棍遲遲疑疑,哪敢打他。
陳子錕怒喝一聲:“打!誰不動手,軍法從事。”
兩個士兵對視一眼,再看看陳壽,軍法處長咬著牙點點頭,兩個兵才舉起了棍子,自然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媽了個巴子的,沒吃飽啊,跟娘們似的,用力打!”
倆大兵哭喪著臉,舉著棍子的手都顫抖了,他們實在打不下去了。
“我來!”陳壽奪過棍子,狠狠打了下去,棍子和皮肉親密接觸發出響亮的聲音,陳子錕頭上立刻滲出了汗珠,大喝一聲:“打得好!”
議事堂上一片寂靜,軍官們都沉默了,再沒有人動火併的念頭,蓋龍泉更是覺得臉上火燙無比,明明是自家犯了錯,護軍使卻攬了罪名,還當眾責罰自己,這一下下打得可真叫結實,明明是打在護軍使的屁股上,可發燙的卻是自己的臉。
二十軍棍打完,陳壽把棍子一丟,撲通一聲跪下了:“護軍使,我身為軍法處長,沒能履行職責,該罰!”
陳子錕噝噝吸著冷氣,站起來道:“你知道就好,不過我不打你,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誰把老子的部隊拐走的,你就把他帶回來,我要當面問問他,老子哪點對不起他。”
陳壽站起來啪的一個敬禮:“遵令!”
“且慢。”蓋龍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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