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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雞殺了,看看嗉子裡是什麼?”
雙喜抽出匕首就把雞給殺了,剝開嗉子一看,果然是麥糠。
那男子嚇壞了,跪在地上求饒不已。
陳子錕道:“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訛人,敗壞民風罪不容恕,剝光了沾上雞毛到城門口示眾。”
雙喜押著那男子去了,陳子錕又問婦女這隻雞賣多少錢。
“五十文。”婦女怯生生的說道,她是鄉下人,不認識陳子錕。
南泰太窮,老百姓日常經濟生活很少用到銀元,就連銅角子用的也少,基本上還是以前清制錢為主,五十文一隻雞,簡直便宜到爆了。
陳子錕摸出一枚銀元來遞過去:“大嫂,這隻雞我買了。”
婦女茫然接了銀元,卻不認識這錢,旁人起鬨道:“二牛家的,你可發洋財了,這是袁大頭,白花花的現洋,一枚能換一吊半制錢呢。”
一吊半合一千五百枚銅板,是要價的三十倍,婦女驚呆了。
“不值那麼多的,大兄弟。”鄉下人到底厚道,要把銀元退給陳子錕。
陳子錕卻道:“我說值就值,拿著吧。”說罷揚長而去。
婦女茫然無措,問道:“那是誰啊?”
旁人就鄙夷道:“他老人家你都不認識啊,他就是咱們江北護軍使陳大帥。”
婦女急忙跪倒,衝著陳子錕遠去的方向大呼道:“青天啊,好人啊。”
縣裡老百姓閒著沒啥事,編段子傳故事的本事最強,再加上有城門口那位渾身貼滿雞毛的騙子當活廣告,陳子錕青天的名聲瞬間飛遍了縣城。
此時陳子錕已經回到後宅,向姚依蕾展示他買來的肥雞,姚依蕾作嘔吐狀道:“哪有這麼買雞的,把雞頭都剁了,多少錢買的?”
陳子錕道:“一塊錢。”
旁邊傭人都暗暗乍舌,一塊錢能買一窩雞了,大帥真敗家。
姚依蕾卻是個大手大腳慣了的,點頭道:“還行,不算太貴。”
正要把雞拿到廚下,忽然外面鳴冤鼓響,青鋒跑進來報稱說有一女子自稱被小叔子強姦,特來擊鼓告狀。
姚依蕾聞言大怒,道:“快去辦,我最恨欺負女人的壞蛋了。”
陳子錕卻道:“這案子不該歸我管啊,柳縣長呢?”
青鋒道:“柳縣長在鄉下挖坑呢。”原來柳優晉把縣衙後宅全挖遍了都沒找到曾縣令留下的財寶,只好到曾縣令鄉下的宅子去發掘,這會兒不在縣城。
“這小子的縣長不能幹就讓賢,佔著茅坑不拉屎的傢伙。”陳子錕發了一通牢騷,還是升堂問案去了。
第三十八章 秋高馬肥,正好打仗
陳大帥升堂問案,又是趕集的大日子,立刻引得大批老百姓圍觀,縣衙大堂裡三層外三層全是人。
衛隊暫代衙役之職,拿著水火棍在兩旁站班,陳子錕換了戎裝升堂,一拍驚堂木,副官處長趙玉峰大喝一聲:“升堂~~~”
原告被帶了上來,是一名五大三粗的少婦,生的跟黑鐵塔死的,聲若洪鐘,面如夜叉,連陳子錕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少婦撲通一聲跪倒,殺豬一般嚎叫,眼角沒有一滴淚,嘴裡嚷嚷著民婦冤枉。
陳子錕道:“這位大嫂,你哪裡冤枉?”
少婦唱道,奴家苦啊,巴拉巴拉一大通,都是自己如何命苦的陳詞濫調,聽的陳子錕直打哈欠,道:“撿主要的說。”
“奴家被小叔子強佔了身子,奴家不活了!”少婦大哭起來,圍觀群眾本來也有些昏昏欲睡,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豎起耳朵來傾聽著。
陳子錕道:“哦,被告來了麼,帶上來。”
兩個衛兵將一個白淨少年帶了上來,怯生生站在一旁,篩糠一般發抖,身上臉上還有些淤痕,顯然是捱過一頓胖揍的。
陳子錕上下打量一番,問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少年戰戰兢兢道:“回稟大人,小的叫安學,十七歲了。”
“看你知書達理的樣子,讀過書?”
“讀過幾年私塾。”
陳子錕道:“既然是讀過聖賢書的學生,那就好辦了,你嫂子說你強姦了她,可有此事?”
“大人冤枉啊,小的沒有。”安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陳子錕道:“我尋思你這年紀,毛還沒扎齊,也做不出此等禽獸之事來,其中定然有蹊蹺。”
安學不住磕頭:“大人明鑑!”
少婦大怒,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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