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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軍的軍官們都跟著笑,第七混成旅眾人的臉色極為難看,薛斌的手都按在槍柄上了,陳子錕卻風輕雲淡,客客氣氣道:“段師長老當益壯,佩服佩服。”
段海祥道:“老子一點也不老,像你們這樣的後生,老子空手都能對付八個。”說罷大馬金刀的坐下,副官參謀們分坐兩側,護兵們站在身後,氣勢洶洶。
兩邊人馬就這樣虎視眈眈,省軍全部是整齊的藍灰色軍裝,褐色牛皮武裝帶兩側掛著盒子炮,綁腿皮鞋大簷帽。
江北軍的扮相就差點,綠色大斗笠,黑色對襟褂,腰扎皮帶,掛著雙槍,背後插著皮鞘後背大砍刀,刀柄上繫著鮮紅的綢子,跟火苗一樣扎眼。
段海祥仔細端詳對方,他話說的猖狂,但一點也不輕視對方,陳子錕年輕英武,眉宇間一股氣勢讓他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
“小陳,給老夫引見一下你的這幫部下吧。”段海祥皮笑肉不笑道。
陳子錕道:“弟兄們,你們也和段師長見個禮吧。”
閻肅、蓋龍泉、蘇青彥、薛斌等人一一站起自我介紹,不卑不亢,言辭有度,段海祥笑眯眯道:“好,好,好。”
夏景琦心中有數,悄然出了帳篷,把師部警衛營集合起來,帶著他們去繳第七旅手槍營的械。
帳篷內,唇槍舌劍還在繼續,段海祥道:“小陳,你們第七混成旅挺牛逼啊,上回把我的十一團都給繳了械,有這回事不?”
陳子錕道:“回段師長,是有這麼檔子事。”
段海祥道:“那我今天就要說道說道了,你這事兒乾的不地道,十一團的弟兄犯了錯,有他們的團長、旅長處置,再不濟也有我這個師長做主,你怎麼就說殺就殺了呢,你也太狂了吧。”
說著一拍桌子,菸灰缸和茶杯都跟著一跳。
省軍的護兵們刷的一聲就把槍掏出來了,薛斌的手下們也不含糊,都是左右雙槍,帳篷裡幾十把盒子炮互相指著,機頭大張,殺氣騰騰,軍官們卻依然坐在凳子上不動聲色。
陳子錕道:“這事兒我已經和孫督軍有過交代了,段師長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辦我?”
段海祥道:“辦你怎麼了,小鱉犢子,我今天就辦你了,草你孃的鱉犢子。”
陳子錕悠然道:“段師長,你草我娘,那你就是我爹了,爹辦兒子天經地義,只要你辦的動,隨你辦。”
第三十二章 開打
段海祥有些吃癟,對方軟硬不吃,以柔克剛,這份淡定從容可不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應該有的,此子將來必是心腹大患,留不得!
不過當場把他斃了也不現實,這幫山賊狠著呢,打起來傷了自己就不好了,段海祥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陳子錕也站了起來:“咱們走。”
所謂的軍事會議不歡而散,陳子錕等人走出帳篷,發現外面也是劍拔弩張,手槍營的兄弟們和省軍槍口對槍口,火併一觸即發。
夏景琦帶了五百弟兄想繳手槍營的械,愣是沒鎮住人家,手槍營可是陳子錕的衛隊,從兵員素質到裝備都是拔尖的,每人都是長短雙槍,盒子炮配伯克曼手提機槍或者勃朗寧自動步槍,一水的全自動火器,一摟火就能掃倒一大片,真打起來,別說出動一個警衛營了,就是來一個團也討不到便宜。
面對省軍密密麻麻的槍口,陳子錕毫不畏懼,帶頭往外走,他的金色領章和少將星徽威懾住了對面計程車兵,竟然下意識的讓出一條路來。
夏景琦急壞了,問段海祥:“師長,萬萬不能放虎歸山,打吧!”
段海祥道:“煮熟的鴨子,急什麼,放行。”
省軍撤了包圍,手槍營三百號兄弟子彈上膛,昂首挺胸從大營撤了出去,一路有驚無險,終於回到了自家營地。
第七混成旅的營地分為三處,二團和三團分駐兩側,獨立營和旅部駐紮在小山包上,互為犄角之勢,麥收季節天氣晴好不會下雨,士兵們連帳篷都懶得搭,胡亂在地上鋪張雨布就席地而臥,更別說挖排水溝,扎柵欄了。
不過小山包上卻一直有士兵在忙碌著,揮汗如雨的挖著戰壕,搭著掩體。
遠處,段海祥用望遠鏡觀察著第七混成旅的營地,大營位於開闊地上,有多少人馬一目瞭然,清清楚楚。
“烏合之眾,不足掛齒。”段師長輕蔑的放下了望遠鏡,瞟了一眼身旁的十一團聶金庫,聶團長面紅耳赤,囁嚅道:“不是卑職無能,是土匪太狡詐。”
段海祥罵了一聲廢物,再不理他。
夏景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