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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是租的,而且沒有保險,不管怎麼說,這是自己惹來的災禍,損毀了房子是要賠償的,可陳子錕根本就沒有錢。
本來從國內帶來了將近七千美元,就算是可著勁的花也是很寬裕的,可千算萬算,沒算到鑑冰大手大腳的程度,這位前上海花魁花起錢來真如行雲流水一般,幾百美元買一個毫無用處的花瓶或者胸針之類的飾品,那是家常便飯,飲食更是極其講究,她喜歡吃滷鴨肫,美國沒的賣,就讓人從上海寄來,光是郵費就讓人瞠目結舌,更別說平時裡享用的那些紅酒、香檳、鵝肝、松露、魚子醬了。
簡單來說,陳子錕那點錢已經被鑑冰糟蹋的差不多了,要不是軍校管飯,他連下個月的飯錢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房租錢了,現在倒好,一了百了,房子變成了廢墟,不用付房租了,直接賠償人家的房子吧。
趁著週末,陳子錕帶著鑑冰驅車趕回紐約,隨身帶了兩把m1911,後備箱裡丟了一支春田步槍和三個沉重的木箱。
一個半小時後抵達紐約,先找了家旅館把鑑冰安頓下來,此時天已經黑了,還淅淅瀝瀝下起了雨,陳子錕站在視窗抽了一支菸,鑑冰從背後抱住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去?”
“必須去。”陳子錕將菸蒂掐滅在窗臺上,戴上禮帽,披上長風衣離去。
開車穿梭在紐約的鬧市中,鳴笛聲、喧譁聲,報童的叫賣聲響成一片,霓虹燈的光輝在雨中變得光怪陸離,陳子錕默默地開著車,行駛到布魯克林一條幽靜的林蔭道上,停車但不熄火,冷冷注視著不遠處的一棟房子。
那是皮耶羅家族的宅邸,由一棟上百年曆史的老房子和花園組成,作為紐約黑手黨家族之一,這裡防範森嚴,任何擅闖行為都等同於自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棟房子裡起碼有二十五個裝備著手提機槍的槍手。
陳子錕眯縫起眼睛,用大拇指測量著距離,這是他在軍校學到的技術之一,沒在戰場上派上用場,卻先用在了皮耶羅家族身上。
忽然有人拍拍他的汽車後蓋,一個蠻橫的聲音響起:“這裡不準停車。”
陳子錕早從後視鏡裡看到了這個彪形大漢,看他那副蠢樣就知道是皮耶羅家族僱傭的低階打手,只配在街上溜達,偶爾對陌生人耍耍威風。
“很抱歉,我的車壞了。”陳子錕推開車門下來,現在他的英語已經絲毫沒有口音了,張口就是地道的紐約腔,再加上身材和打扮,誰也不會發現他是一箇中國人。
“我不管,你必須在三分鐘內離開。”那漢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好的先生。”陳子錕走過去,一拳掏在他的胃部,將其放倒在地,又抬腳朝太陽穴踢了一腳,確保昏死過去,然後整理一下風衣,看看四周的情況,託皮耶羅家族的光,這條街很僻靜,沒有行人。
陳子錕開啟後備箱,掀開最大的木箱,取出一門60毫米迫擊炮來,另外兩口木箱子裡錯落有致的分別擺放著三發紡錘狀的迫擊炮彈。
先慢條斯理的給炮彈擰上引信,然後以汽車為掩護架設好迫擊炮,陳子錕施放了第一發炮彈,炮彈很快在院子裡炸響,他冷靜的觀察著彈著點,迅速修正角度,再次施放了第三枚,第四枚炮彈。
一共六發60毫米口徑高爆迫擊炮彈,以極其短促的間隔在皮耶羅家族的大院裡炸響,由於距離只有數十米,所以炸點相當精確,第一枚炮彈在院子裡炸開,第二枚就以刁鑽的角度飛進了窗戶,其餘的炮彈也都盡數飛進了房子。
發射完畢,陳子錕麻利的將迫擊炮拆開了往後備箱一丟,跳上一直沒熄火的汽車,猛踩油門向前,一個甩尾調整了方向,呼嘯而去。
……
今天是皮耶羅家族的大日子,老桑尼。皮耶羅設宴為剛出獄的二兒子布里奇奧接風洗塵,布里奇奧因為一樁謀殺案入獄服刑,僅僅坐了五年牢就放了出來,有了這員大將的加入,一直處於守勢的皮耶羅家族定然要發起一場聲勢浩大的反攻。
事實上老桑尼已經開始這麼做了,他花費巨資從芝加哥請來一幫好漢,並且準備先幹一票買賣以壯士氣,五個槍手乘車前往橙縣下屬的西點鎮去找一個仇家的晦氣,估計晚上就能回來。
大廳裡的長條餐桌上已經擺滿了食物,還有幾瓶上好的紅酒,用老桑尼的話說,只等孩子們凱旋了便開宴。
沒等來他的孩子們,卻等來了一發發炮彈。
當第一枚炮彈在院子裡炸響的時候,老桑尼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鎮定自若的指揮槍手出去檢視,紐約的各大家族之間停戰以久,想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