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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猛撲上去,抓住陳子錕的胳膊往後扭,卻被陳子錕稍一用力就甩了個仰八叉,副官當即要掏槍,他這邊槍套釦子還沒開啟呢,那邊陳子錕m1911a1已經拿在手裡了,擊錘大張著,殺氣騰騰的。
陳子錕的威名大家都是知道的,那可是吳佩孚手下第一戰將,論槍法拳腳,軍中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和他面對面玩槍,金次長手下這幫人還不夠膽。
“反了反了!你要造反麼!”金次長聲嘶力竭,大呼小叫:“憲兵,還不把綁了!”
四個憲兵剛要動手,卻被閻中校制止,腳跟一併道:“金次長,這是為何?”
金次長指著自己的臉道:“毆打上司,罪責難逃,這回就算吳佩孚親自求情,也絕饒不了他,送軍法處,嚴辦,槍斃!”
閻肅驚訝道:“金次長,想必其中有誤會,陳子錕是卑職從山東提來的,一直押在身邊,看您的傷勢,分明是剛剛打得,不可能是他動的手啊。”
金次長火冒三丈:“分明就是他!”
陳子錕冷笑道:“你有何證據?”
金次長張口結舌,忽然大怒道:“我堂堂陸軍次長難道會栽贓你不成?”
陳子錕繼續冷笑,指著桌上的報紙道:“難道不會麼?”
閻肅也道:“金次長,陳子錕即便有罪,也要交付有司論處,您是陸軍次長,又不是軍法官,請恕卑職難以從命。”
“好啊,你也反了,來人啊,警衛營!快來人把他們抓起來!”金次長情緒失控了,他實在難以想象,這天還沒塌呢,下面的人就不服自己管了。
今天的陸軍部和往日大有不同,偌大的院子裡,一多半的辦公室都是空的,只有寥寥十幾個人聽到金次長的嘶吼,湊過來看熱鬧,一個個的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看到人多了,金次長的膽子壯了起來,喝令道:“來人吶,給我把陳子錕,還有閻肅,統統拿下。”
沒人動手,一個上校軍官說道:“金次長,我們的工資什麼時候發,都欠倆月了。”
金次長張口結舌,無言以對,直系政府嚴重缺錢,公職人員的薪水拖欠嚴重,這幾日北京警察廳和京畿司令部已經罷工了。
正要安撫一下大家,忽然桌上的直線電話響了,金永炎桌上有兩部電話,一部是普通電話,還有一部是大總統專線,現在響的就是大總統打來的。
顧不得這些軍官,金永炎先接了電話,果然是東廠衚衕黎大總統公館打來的,黎元洪一口湖北話說道:“老金,你怎麼管的部下,總統府的衛戍部隊撤了,我家裡的衛隊也跑了,幾百個軍官到我府門口鬧餉來了。”
金永炎是黎元洪的同鄉,也是湖北人,金曾是黎的幕僚,所以才當上陸軍次長,此時老上級召喚,他焉能不管,管不了也得硬著頭皮上。
“大總統,卑職無能,我這就去處置。”金永炎放下電話,表情黯然,此刻他已經明白,大勢已去,張紹曾既倒,大總統也維持不了多久了,自己的總長夢白做了。
“金次長,還拿我麼?”陳子錕揶揄的問道。
金永炎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抓起帽子,拿起軍刀走到門口,堵在外面的軍官們遲疑了片刻,還是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金永炎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閻肅長吁了一口氣,拍著陳子錕的肩膀道:“我讓你打他的臉,沒讓你真打他的臉啊。”
陳子錕裝糊塗:“打臉還不就是真打麼。”
閻肅道:“算了,打了也就打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也幹不了幾天了,北京城,全亂了。”
陳子錕道:“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閻肅侃侃而談,原來軍警鬧餉已經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了,早幾天北京的警察就集體罷工了,教育部的職員們也上街遊行,國會連連發表內內閣的不信任案,張紹曾被迫辭職,遠走天津,現在的北京城,沒有政府,沒有警察,沒有軍人,完全處於無政府狀態了。
“本來陸軍檢閱使馮玉祥和京畿衛戍司令王懷慶還能維持一下,可是聽說他倆人也向大總統遞交了辭呈,這是還嫌不夠亂啊。”閻肅嘆口氣,摘下軍帽看著帽牆上的五色星徽,“這帽子,怕是戴不了幾天嘍。”
金次長走了,沒人治陳子錕的罪了,他反倒有些淡淡的失落,出了陸軍部的大門,才發覺今天的鐵獅子衚衕門庭冷落車馬稀,很多衙門口連站崗的警察都沒了蹤影。
走在大街上,依舊車水馬龍,只是沒有了執勤的巡警,道路有些擁堵,許多汽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