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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願意幹就辭退你!”陳子錕咬牙切齒。
皮爾斯一按操縱桿,飛機俯衝下去,機頭上安裝的七點六二毫米劉易斯機關槍怒吼起來,在地上掀起一串煙塵,頓時人喊馬嘶,十幾個騎兵倒在地上,不少哥薩克摘下馬槍朝飛機射擊,但子彈根本追不上來。
飛機繞了一個圈再度飛返,超低空掠過地面,機關槍怒吼,雖然打死的人不多,但是造成的心理震撼是巨大的。
地面陣地上,蓋龍泉揮舞著盒子炮大喊:“弟兄們別怕,天上那個鐵鳥是咱們的,今兒都幫襯一把,咱們不能讓**子小瞧了,跟我衝啊!”說罷翻身上馬,護兵吭哧吭哧抬了一柄青龍偃月刀來,蓋大王腳尖一挑,長刀在手,一夾馬腹,帶頭衝了出去。
潰逃計程車兵們見師長如此奮勇當先,膽子又拾了起來,紛紛返身殺回來,此時炮兵也發威了,一發發75炮彈落在俄國佬的前進路線上,炸的他們人仰馬翻。
戰場形勢的逆轉往往就在一息之間,蓋龍泉的第三師本來就不是普通軍閥部隊能比擬的,土匪打起仗來更能豁得出去,**子仗的不就是不怕死麼,老子比你還不怕死。
蓋龍泉一馬當先,迎面碰上拿長矛的哥薩克騎兵,他閃身避過長矛的刺殺,大喝一聲,青龍偃月刀落處,哥薩克被斬為兩段。
就算是茹毛飲血的哥薩克見沒見過這麼狠的角色,本來他們也只是拿錢賣命的僱傭兵而已,打順風仗還行,一遇到強有力的抵抗就抓瞎了,後面幾個騎兵撥馬就走,步兵們見前面黑壓壓上千箇中國兵挺著刺刀殺過來,膽戰心驚,掉頭就走,這回不再是不緊不慢的步子了,而是狂奔。
陳子錕長出了一口氣,拍拍皮爾斯的飛行帽:“回去吧。”
飛返省城,汽油已經基本耗盡,陳子錕驅車回城,連發命令,務必將這支**子部隊圍殲,吃掉張宗昌的精銳部隊,讓他心疼一把。
兩小時後,前線傳來戰報,已經將奉軍包圍在鐵路線上,敵軍倚仗鐵甲車負隅頑抗,一時半會倒也攻不下來。另外押了幾個俄國俘虜過來,其中一個還是軍官。
陳子錕決定提審俘虜,當那個**子垂頭喪氣走過來的時候,他不禁大吃一驚。
“二櫃,你老人家怎麼落到這步田地?”
第八十一章 收編毛子兵
這個蓬頭垢面、鬍子拉茬的**子軍官,正是陳子錕的老朋友,長山好綹子的二櫃,安德烈瓦西裡耶維奇。
上回見二櫃,還是1919年在上海灘,他老人家混進租界商團俄國隊,後來陳子錕輾轉廣州、湖南,經歷直皖戰爭後再去上海,安德烈已經不知去向了,這一別就是五年,二櫃明顯老了,鬍子白花花的,臉頰也瘦的凹陷下去,拖拉著一隻腳,走路都不利索。
聽見陳子錕的召喚,安德烈茫然的看看他,狐疑的眨眨眼,忽然醒悟過來:“是你小子啊。”
旁邊護兵揮起槍托就要揍人,被陳子錕喝止:“住手,搬椅子過來,再拿一瓶白酒來。”
椅子和白酒很快拿來,安德烈不忙著坐,先吹了半瓶子烈酒下去,一張慘白的臉恢復了紅暈,感慨道:“還是中國的酒好喝,比伏特加還好喝。”酒水灑在他黃綠色軍裝的前襟上,溼了一大片,衣服上還彆著好多枚高爾察克臨時政府頒發的勳章。
安德烈將自己的經歷娓娓道來,原來1919年秋天他就離開上海回了海參崴,隨同高爾察克的大軍挺進彼得堡,終究抵不過天命,白俄軍大敗,最高執政官高爾察克海軍上將被紅軍槍斃在伊爾庫茨克,數十萬白軍及其家屬活活凍死在嚴寒的西伯利亞荒原上。
“日俄戰爭時跛了的那條腿被凍傷了,沒辦法只好截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上帝保佑,讓我再次遇到了你。”安德烈的語氣很消沉,想必是那場大逃難給他造成的心理傷害極深。
“二櫃,你怎麼跟了張宗昌?”陳子錕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張宗昌是個很講義氣的人,他收容了我們這些白俄敗兵,給我們發很高的軍餉,給我們酒喝,我們是沒有國籍的人,所以,這是最好的選擇。”二櫃一仰脖,將剩下的白酒也倒進了嘴裡。
陳子錕道:“如今我和張宗昌開戰,你們這幫**子替他當馬前卒,搞得我很為難啊,二櫃你給我指條明路吧。”
安德烈道:“張大帥人是不錯,不過還是咱們弟兄更親,沒的說,你放我回去,我勸他們投降。”
陳子錕道:“那就最好了,來人,預備十罈好酒,權當我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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