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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帥,二十萬改日送上,這枚戒指權當定金,還請笑納。”杜月笙從手上褪下一枚成色極好的祖母綠戒指來,輕輕放到桌上。
祖母綠寶石價值連城,可不是翡翠之流能比的,這枚戒指起碼價值十萬大洋以上,陳子錕瞄了一眼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杜老闆還是收起來吧。”
若是別人說這話,杜月笙或許會不高興,堂堂杜老闆送出去的禮物,哪有往回收的道理,可陳子錕這樣說話,他硬是一點脾氣也沒有,收起戒指抱拳道:“多謝大帥,二十萬莊票隨後奉上。”
陳子錕道:“來人吶,把最近查扣的五百斤鴉片交杜先生帶走銷燬。”
杜月笙大喜,千恩萬謝,帶著鴉片走了。
副官來報:“省城十萬火急電報。”
陳子錕接了電報一看,不由大驚,原來奉軍張宗昌的軍隊已經開進了江東省境內,這副架勢是要和自己搶地盤了。
“媽了個巴子的,張學良說話不算數!”陳子錕怒道,來回踱了幾步後,道:“傳我的命令,讓一線部隊後撤九十里,不要和奉軍交火。”
趙玉峰奇道:“大帥,咱們又不是打不過龜兒子,幹嘛後撤?”
陳子錕道:“漢卿對我有恩,我曾答應過他,如果和奉軍對壘,當退避三舍。”
第八十章 和奉軍的第一次接觸
此前陳子錕和張學良有密電通訊,雙方約定井水不犯河水,奉軍只打齊燮元,密約上墨跡未乾,奉軍就悍然撕毀,開進了江東省的地界,一場惡仗怕是避免不了的。
張宗昌乃奉軍大將,陳子錕早就聽過他的名字,據稱此人身高九尺,武藝了得,在海參崴當過華人巡捕頭領,連俄國人都不敢不買他的賬,後來曾聚嘯山林,手下上萬土匪,絕不是等閒之輩,這種血海里殺出來的猛將,豈是張鵬程、段海祥之流應付的了。
事不宜遲,陳子錕立刻趕回江東省親自指揮作戰,時間倉促,軍務緊急,他給住在租界的鑑冰和姚依蕾打了個電話,把上海的軍務交代了一下,就匆匆趕赴軍營北面的一片空地。
這片空地是特務團花錢在當地買的莊稼地,平整以後用石軲轆壓實在,旁邊搭了一座小樓,一個瞭望塔,一座拱形機庫,權當飛機場使用,春田洋行從美國貨寇蒂斯公司進口了一架雙翼雙座飛機,剛剛到貨。
陳子錕疾步走進機庫,就看見三個人聚在一起玩紙牌,不禁心頭火起,大喝一聲:“立正!”
一個少年跳了起來,正是江北陸軍速成學堂畢業的安學,他挺直腰桿敬禮道:“大帥!”
另外兩人慢騰騰站了起來,其中一個四十來歲,鬍子拉茬,穿著油膩的工裝褲,一頭金髮像是茅草,另一人二十來歲,是個獨眼龍,一條腿還是假的,嘴裡叼著香菸,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難道美國陸軍教你們在見到長官的時候就這種樣子麼!”這回陳子錕換了英語質問,他猜出這兩個洋人就是慕易辰花大價錢從美國請來的飛行員和機械師。
兩人聽見他一口地道流利的英語,眼神中的不屑減少了些,勉強站直了,馬馬虎虎敬禮道:“是,長官。”
陳子錕立正,還禮,道:“你們的軍銜,名字,我需要乘機回江東,你們多長時間可以就位?”
獨眼龍道:“我是美國陸軍航空隊前上尉皮爾斯霍克,他是我的機械師馬里根,飛機沒有試車,沒有灌注航油,沒有飛行圖,在解決這些之前,不能飛。”
馬里根也聳了聳肩,很配合的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陳子錕道:“先生們,就給你們一個小時,飛不起來我就槍斃你們。”
皮爾斯霍克瞪大了他剩下的那隻眼睛,憤怒的咆哮:“我只有一個機械師,這裡沒有人懂英語,沒人能幫忙,一個小時不可能完成起飛前的準備工作。”
陳子錕冷靜的摘下帽子,解開斗篷丟在一旁道:“我來幫你們。”
此時皮爾斯和馬里根才看到他軍裝肩膀上的三顆金星,原來這個猖狂的年輕人就是他們的僱主,陳子錕上將!
兩人洋人立正,規規矩矩的敬禮:“是,長官!”
在陳子錕的協助下,一個小時內,飛機終於完成了飛行前的準備,陳子錕換了皮質飛行帽和風鏡,外面罩了一件防風皮襖,坐進了駕駛後艙,皮爾斯爬上前艙,發動了飛機,逆風起飛,寇蒂斯雙翼機呼嘯而起,盤旋在黃浦江上空。
……
皮爾斯飛的不錯,儘管沒有航圖,但是可以在陳子錕的指揮下沿著長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