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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龍道:“不是,學校老師安排的,全體到吳淞去看銷煙。”
“銷煙?”林文靜沒聽懂。
“就是焚燬鴉片煙,我們老師說了,古有虎門銷煙,今有吳淞銷煙,這是流傳千古的大事情,讓我們一定要去親眼目睹。”
林文靜想了想,拿起電話要通了先施百貨找王經理,說自己明天想請一天假,王經理自然是滿口答應,還問一天夠不夠,多休息幾天也沒關係。
……
第二天一早,勤務兵叫醒陳子錕,刷牙洗臉吃早飯,正吃著呢,忽然聽到外面喧譁,他頓時皺起眉來:“吵什麼吵?”
雙喜進來道:“大帥,來了好多老百姓。”
陳子錕道:“是不是來鬧事的?讓薛斌調一個連把他們攆滾蛋。”
雙喜道:“是不是鬧事的不清楚,一連人怕是攆不動,人忒多了。”
陳子錕心說難不成黃金榮這麼大膽子,敢和自己當面鑼對面鼓的幹了,早飯也不吃了,穿上軍裝披上大氅出去一看,嚇了一跳,軍營外面全是人,大路兩邊都擠滿了,而且以青少年居多,還都拿著小旗,一個個歡天喜地的,跟過年似的。
幾個穿風衣戴禮帽的記者,支著照相機架子,看見陳子錕出來,一窩蜂的湧上來,爭先恐後要採訪他,卻被哨兵用刺刀攔住。
陳子錕明白了,這是好事啊。他板起臉來說:“快把槍收起來,怎麼能這樣對待記者朋友,記者,是無冕之王,我們軍人應該尊敬他們。”
這話說的漂亮,記者們心花怒放,連帶著對這位大帥的好感成倍增加,一個漂亮女記者問道:“陳大帥,我是申報的記者,我想問您幾個問題可以麼?”
陳子錕道:“首先我要糾正你一個錯誤,我是江東省軍務督辦,華東禁菸委員會秘書長,但我不是什麼大帥,只有軍閥才叫大帥。”
一陣善意的笑聲,女記者道:“那您喜歡被成為陳督辦,還是陳秘書長呢?”
陳子錕道:“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叫的,叫我陳子錕就行。”
女記者看陳子錕如此平易近人,又年輕英俊,本來準備好的尖銳問題都不好意思問了,換了問題道:“請問您覺得禁菸難度大麼?”
陳子錕道:“我國深受鴉片毒害已達百年,自林則徐虎門銷煙以來,鴉片就從未真正禁絕過,上海是鴉片重災區,鴉片買賣牽扯到的關係千絲萬縷,禁菸使得很多人利益受損,他們對我恨之入骨,光暗殺就進行了不下五次,禁菸之難,可想而知。”
女記者掩住小口,誇張的呀了一聲,陳子錕在她眼中的形象更加偉岸起來。
陳子錕沉痛無比的說道:“為了禁菸,我犧牲了很多部下,為了禁菸,我損失的金錢不下千萬,我也曾消沉過,我也曾捫心自問,這樣做究竟對不對,今天我終於明白,禁菸是對的,因為……”
他忽然提高了聲音,張開雙臂道:“因為有你們和我並肩戰鬥!”
掌聲雷動,大學生、中學生們聽到如此感人肺腑的演講,無不眼角溼潤,記者們更是飛速在小本子上記錄著,那個申報的女記者被陳子錕的魅力所傾倒,要不是當著這麼人的面,恨不得當場就撲進陳子錕的懷裡。
人群中的林文靜緊緊拉著弟弟的手,心潮起伏,他果然不是當年北京胡同裡整天樂呵呵拉著洋車快步小跑的大叔了,時隔五年,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蓋世英雄。
第七十六章 吳淞銷煙
既然有大批民眾和記者圍觀,原定計劃就得修改了,陳子錕急令工兵排出動,搭建一座簡易觀禮臺,軍營裡有的是現成的木料和勞動力,搭個臺子不跟玩兒似的,不用半小時就把觀禮臺建起來了。
銷煙現場就在江畔的空地上,四四方方一個大坑已經挖好,旁邊搭了一個兩米高的木製臺子,能站十來個人,陳子錕邀請記者們上臺觀禮的時候,還發生一個小插曲,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帶著兩個娃娃從人群中走出來,非要給陳子錕下跪磕頭,記者們一問才知道,原來老頭有個兒子是拉黃包車的,前年被某流氓酒後打死,案子一直告到上個月,兇手依然逍遙法外,就在前幾日,兇手被陳大帥的執法隊拉去槍斃了,沉冤得雪,老人特地帶了兩個孫子來感謝大帥。
陳子錕大感意外,同時也深感欣慰,原來自己打黑也不是一無是處啊,滅了幾百個流氓地痞,對於上海灘的治安總是有所推進的,他當著無數雙眼睛又再次秀了一把親民,親自攙扶起老頭,並讓副官拿了五十塊大洋塞在老頭手裡說:“老人家,您放心,只要我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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