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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隨時可以進行火力支援,想必三挺湯普森手提機槍和六把盒子炮,橫掃南市黑道綽綽有餘。
前面就是米宅,一棟陳舊的江南民居,二層帶閣樓,逼仄的天井院,大門敞開著,門板上油漆剝落,弄堂裡晾滿了衣物,花花綠綠如同輪船上的萬國旗。
陳子錕挽著林文靜走到門口,砰砰的敲門。
“進來!”裡面一聲怒喝。
陳子錕昂首闊步走了進去,林文靜躲在他身後,怯生生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
米家客堂上坐滿了人,氣氛森然,外婆依然坐在菩薩前唸經,舅舅作為一家之主正襟危坐,米姨和舅媽分坐兩旁,下首那個穿西裝打領帶頭髮油亮的中年男子,想必就是傳說中的白先生了。
陳子錕笑眯眯道:“大家都在哦,正好省得麻煩,我就是來通知你們一聲,林文靜和我準備結婚了。”
沒人說話,大家都在打量著這位不速之客。
這小子大概二十五六歲,身量蠻高,北京官話口音,看來是北方鄉戶擰,雖然頭髮打理的很乾淨,皮鞋也擦過,但一身過時的舊西裝瞞不過各位老上海的法眼,這人腰包裡一定沒多少銅鈿。
舅舅乾咳一聲道:“文靜,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家裡打聲招呼,說走就走,還在外面過了一夜,讓外面知道了,還以為我們米家沒有家教呢。”
林文靜不說話,低頭擺弄衣角。
白先生道:“這位先生,還沒請教尊姓大名。”
陳子錕道:“忘了介紹,我叫陳子錕,字昆吾。”說罷便等著瞧眾人驚愕的嘴臉了。
但事實讓他失望了,上海南市區的平頭百姓根本就不曉得陳昆帥的威名,就算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和眼前這個鄉戶擰聯絡在一起。
白先生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他是混社會的,一雙眼睛毒的很,別看陳子錕穿的不夠派頭,但氣勢絕非凡類,他冥思苦想,也琢磨不出上海灘什麼時候出了這號人物。
舅舅又道:“哦,是陳先生,不好意思,我外甥女已經訂有婚約,聘禮都下了的……”
舅媽嫌他說話沒力度,打斷搶白道:“和伊廢什麼話,報官,治他一個拐帶人口的罪!小賤人,膽子倒不小,野男人都領到屋裡廂來了。”
陳子錕笑道:“這位伶牙俐齒的便是舅媽吧,我陳子錕可不是拐帶人口的野男人,五年前我就和林文靜有婚約,我倒是想請問您,誰給您權力出賣外甥女的幸福?”
米姨恍然大悟,站起來指著陳子錕語無倫次:“阿拉認識儂!儂儂儂,儂就是北京阿拉家裡拉洋車,扒糞的那個鄉下小子!”
這下真相大白了,原來真的是野男人啊,五年前在北京倆人就勾搭成奸,現如今又陰魂不散的跑到上海來了。
舅媽氣的直抖手:“反了反了,一個臭苦力就敢拐帶人口,快叫巡警來把伊抓走。”
舅舅也色厲內荏的吼道:“還不快滾,要等阿拉動手麼”他身材矮小,還不及陳子錕的肩膀高,真打起來肯定吃虧。
外婆捻佛珠的速度快了許多,時不時睜開眼睛,惡毒的掃視著陳子錕和林文靜,恨不得用眼神把這對姦夫yin婦殺死一千遍。
米姨道:“文靜,你昨晚在哪裡住的,有沒有被這個壞人佔了便宜?”
林文靜羞紅了臉:“米姨,您想哪裡去了,他是正人君子。”
眾人略略鬆了口氣,只要沒破身就好,賴老闆那邊就能應付過去,至於這位陳子錕,想辦法打發了便是。
白先生終於發話了:“年輕人,看你的樣子,也是在外面闖蕩過的,我和儂講實話,林文靜已經許給滬西的賴老闆了,識相點就趕緊走,興許我還能賞你幾張鈔票,要是惹惱了賴老闆就不好講了,黃浦江裡三天兩頭都有無名浮屍的,也不差你一個。”
事到如今,陳子錕倒想逗逗這幫有眼不識泰山的小市民了。他微笑道:“我倒想見識一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和我陳子錕搶女人,現在是文明社會,不興打打殺殺,不如咱們約個時間在聚寶茶樓坐一下,四四六六講清楚,白先生您看怎麼樣?”
白先生沉吟片刻道:“好,不過人要先留下。”
林文靜登時緊緊拽住陳子錕的衣服。
陳子錕瞥了白先生一眼,就倆字:“不行。”
目光凌厲如刀,上海灘摸爬滾打多年的白先生也不由得心頭一寒。
此人,絕非等閒!
第六十四章 茂才,這是一種態度
上海本地土流氓,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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