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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泰的父母官,受得起小老兒一拜。”
陳子錕笑道:“此言差矣,父母官是柳縣長,我是護軍使,他管民,我管軍,不一樣的。”
老頭道:“秉公執法,替黎民百姓伸冤,就是青天大老爺,這一拜,受得起。”
陳子錕哈哈大笑,將老頭扶了起來,好言勸慰一番,最後道:“大夥兒損失的財物,明天到柳縣長那裡領取即可,都散了吧。”
老百姓陸續散去,李舉人和一幫披麻戴孝的本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夥兒的案子結了,自家兒媳婦的冤還沒伸呢。
“李舉人,你放心,你家的案子,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請回吧。”陳子錕下了逐客令。
李舉人不敢多言,現在陳子錕在他眼裡就是個殺人如麻的魔王,匆匆帶著家人離去了,院子裡血腥味太濃,受不了。
白花花的太陽當空照,牆根的血已經呈半凝固狀態,綠頭蒼蠅依舊樂此不疲,幾隻蒼蠅爬到裝死的聶金庫臉上,癢的他嘴角直抽。
“行了,別裝了,起來吧,太陽地裡挺熱的。”陳子錕道。
聶金庫睜開眼睛,看到這位一次性斃掉自己四十名部下的男子正悠然的坐在樹蔭下品嚐著酸梅湯,軍服也脫了,只穿了件白襯衫,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煞神,倒像是省城大學裡的學生。
“饒命啊~~”聶金庫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磕頭如搗蒜,“卑職知錯了,卑職不敢了。”
陳子錕笑容可掬道:“來人吶,給聶團長看座,上茶。”
聶金庫如墜五里霧中,不懂陳子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第六十九章 綠帽子營
勤務兵搬了把椅子過來,可聶金庫根本不坐,不是他不想坐,而是屁股被打的皮開肉綻,坐不得。
坐不了就趴著吧,聶團長就這樣卑躬屈膝的趴在陳子錕面前,血肉模糊的屁股上還有成群結隊的綠頭蒼蠅在盤旋,身畔就是屍山血海。
陳子錕讓勤務兵端了碗酸梅湯給聶金庫解渴,他哪裡敢喝,生怕這碗冰鎮酸梅湯帶有斷頭酒的性質。
“護軍使,陳大帥,饒了卑職這一回吧,卑職情願為您牽馬墜蹬,哦不,當牛做馬啊。”聶金庫苦苦哀求,就差抱著陳子錕的馬靴tian了。
“想讓我不殺你也行,就看你認罪書寫的有沒有誠意了,來人吶,給他拿紙筆來。”陳子錕招呼一聲,勤務兵拿來一疊信箋和毛筆硯臺,在聶金庫面前鋪了張席子,讓他當場招供。
蒼蠅嗡嗡叫,鼻子裡充滿血腥味,聶金庫怎敢不寫,他笨拙的拿著毛筆,歪歪扭扭寫了一張認罪書。
陳子錕接過來看了,三兩下扯成碎片:“他孃的,一點也不深刻,不能光寫你一個人的事情,懂不?重寫!”
“是是是,我寫,我寫。”聶金庫趕緊再寫,將自己如何隔岸觀火,坐視南泰被土匪圍攻,如何縱兵劫掠,如何勒索地方,如何強姦民女的事情全都原原本本的列了出來,不敢有一絲隱瞞。
陳子錕再次看了,這回比較滿意:“照樣抄寫三分,簽字畫押按手印。”
聶金庫誠惶誠恐,照樣子謄抄數分,每一張下面都簽了名字按了手印,拿著墨跡未乾的服罪狀,陳子錕哈哈大笑:“來人吶,把他拖出去。”
“饒命啊~~~~”聶金庫淒厲的慘叫回響在縣衙內外。
……
有槍就是草頭王,這句話一點也不假,擁有了自己的嫡系武裝之後,陳子錕才算真正掌控了南泰縣,陸軍部給了他一個江北護軍使的頭銜,還有一個江東省陸軍第七混成旅的空架子編制,名義上這個旅是歸江東省督軍節制,但實際上聽調不聽宣,完全是一方諸侯。
如今第七混成旅下面終於有了第一支部隊,按照官兵收編土匪的原則,帶來多少兵,就當多大官,陳壽手下有三百多號弟兄,自然給他一個營長噹噹。
苦水井的杆子是南泰縣眾多土匪中的一股,實力一般,混的不咋地,因為狼多肉少,能搶的東西實在是少,所以在陳子錕收編他們之前,杆子已經有些混不下去要散夥的意思了。
其實陳壽早有投靠官軍的意思,只是苦於沒有明主,陳子錕的到來讓他心動了,一來二去的接觸,更證明這位護軍使大人不但豪爽義氣,更是個做大事的人,所以當陳清鋒前來請他出兵相助的時候,陳壽力排眾議,毅然帶領部下從後方出擊,偷襲了蓋龍泉,解了南泰之圍。
後面的事情是陳子錕再度救了陳壽的性命,用一匹大黑騾子把昏迷的他送回了苦水井,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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