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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商旅這一塊,然後就是各路豪傑,多的幾百上千人,少的也有三五個人,殺人越貨,稱王稱霸,也經常火併,其實日子過的都不大好。
由於土匪太多,南泰縣很多耕地撂了荒,怕死的財主搬到縣城居住,不怕死的就買槍買彈,僱傭炮手,拉起圍子,不但對抗土匪,也對抗官軍,這樣的村寨,也不在少數。
聽了陳壽的介紹,陳子錕愁眉緊鎖,用鋼筆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任重道遠。”
據說,當夜護軍使書房的燈是一直亮著的。
第二天,陳子錕召集所有人開會,挨個到他的房間裡去談,最先進去的參謀長閻肅,護軍使和他談了一個小時,然後表情嚴肅的送他出來,握手道:“參謀長,祝你一路順風,馬到成功。”
閻肅敬了個禮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陳子錕道:“龔處長,給參謀長支五千塊車馬費。”
龔梓君現在是護軍使公署的後勤處長,聽了這話不禁咋舌:“五千塊?咱們統共才三萬多塊啊。”
“軍人應該怎麼著?”陳子錕問道。
龔梓君猛醒:“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這就去辦。”
陳子錕這才滿意的笑笑:“一營長,你進來。”
陳壽以前在辮子軍裡當過班長,軍姿站的最正,他應了一聲走進辦公室,站的筆直聽候命令。
陳子錕和他說話就直接多了:“陳壽,你幫我張羅張羅,看還能收編多少土匪。”
陳壽道:“我這就去,不過……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陳子錕道:“婆婆媽媽什麼,講!”
“願意被朝廷招安的杆子,都不是英雄好漢。”陳壽正色道。
陳子錕笑了:“你這話有意思,難道你陳壽也不算好漢?”
陳壽道:“我欠你兩條命,再說也欽佩你的為人,我歸順你,不是想升官發財,而是想跟著你做一番大事,可那些杆子,我不敢保證他們領了槍械軍響後會不會再叛。”
陳子錕道:“你只管去拉人,收編不來是你的錯,收編了再叛,是我的錯,明白了?”
“明白!”陳壽啪的一個敬禮,出去了。
下一個進來的是柳縣長,不知咋地,這位省政府委任的縣長就成了護軍使公署的幕僚,天天跟著忙前跑後,不亦樂乎。
柳優晉進來後,發現桌上攤著許多檔案,落款上已經簽了陳子錕的大名,用了護軍使的關防。
陳子錕指著自己名字後面的空白道:“你在這裡副署就行。”
柳優晉道:“這是什麼東西,看都不看就讓我簽字,我不幹。”
陳子錕道:“這是我呈給省政府、省督軍公署,以及北京政府、陸軍部的報告,附錄裡有百姓的狀子和聶金庫的服罪狀,需要你縣長大人的副署,這樣才更有效力。”
柳優晉哭喪著臉:“我的將軍大人,您饒了我成不,我可不想摻乎這些事,趕緊把後院的財寶挖到,拿了我那份就走人得了,再說了,你吞掉人家一個團,還要惡人先告狀,似乎不大好吧?”
陳子錕道:“柳縣長你這話就奇怪了,我這事兒乾的哪裡不對?十一團洗劫縣城,我依法辦事,槍斃他們幾個害群之馬而已,再說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吞掉他們一個團了?熟歸熟,你也不能信口開河啊。”
柳縣長哭笑不得:“好吧好吧,我簽字還不行。”
簽了字出去,見鑒冰和姚依蕾站在外面,柳優晉奇道:“兩位夫人也來聽令?”
“是啊,我們也有任務呢。”姚依蕾笑道,小悟空跟在她背後,頭上竟然戴了一頂紫金冠,上面還有兩根顫巍巍的雉雞翎子,看來頗有些美猴王的味道了。
鑑冰跟在後面,微笑不語,自從當街斃人事件後,她的風頭就不如姚依蕾那麼勁了,就連寵物也矮人家一頭,不管是阿扁還是小悟空,都是能帶出去的角色,可鑑冰養了頭懶貓,整天就知道睡覺,實在是不上臺面。
……
聶金庫並沒有死,而是在三天後稀裡糊塗被釋放了,一起被送出南泰城門的還有一百多名被甄別無罪的十一團官兵,最離奇的是,江北護軍使公署竟然發還了他們的槍支,當然成色和型號和原來的大相徑庭,盡是些破銅爛鐵。
能活著回來已經謝天謝地了,誰還敢天三揀四,聶金庫千恩萬謝的鞠躬賠禮,帶著十一團的殘部出了南泰縣城,灰溜溜的向南去了,等看不到南泰縣城牆的輪廓了,聶金庫才發了狠。
“陳子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