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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肅笑了笑,一指龔梓君:“梓君是我們的後勤處長,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機會總要留給自己人的。”
龔稼祥拍了拍腦門:“懂了。”說著自嘲的笑笑,本以為人家是藉著和龔家的關係來打秋風,哪知道人家是來給自己一個發財的機會。
換句話說,人家來借錢,是給自己臉呢。
“梓君,叔叔錯怪你了,對了,你們住在哪兒,今晚不如住在叔叔家,反正空房子多得是。”龔稼祥熱情邀請道。
“我們住在大華旅社,晚上還有約,就不打擾叔叔嬸嬸了吧。”龔梓君道。
閻肅卻道:“都是自家人,就不客氣了,對了,晚上我約了督軍公署的副官處長張鵬程,他是我保定講武堂的同學,龔總經理若是有時間,不如一起?”
龔稼祥道:“那最好了,我來安排,省城我熟。”
“那就有勞龔總經理了。”閻肅笑的很舒暢。
……
當晚,龔稼祥做東,在省城最著名的煙花之地四牌樓找了個堂子,老鴇一見熟客來了,笑的花枝招展上去迎接,把他們領進房間,叫了一群鶯鶯燕燕來服侍,剝果仁、倒酒沏茶、燒煙泡,伺候的周到之極。
龔梓君是大學生,從沒來過這種場合,幾個十三四歲的小倌人見他害羞,更是嘻嘻笑著往他身上趴,嚇得他幾乎就要逃跑。
閻肅道:“梓君,你可是咱們的後勤處長,堂堂的少校軍官,可不能怯場啊。”
龔稼祥笑道:“是啊,如今談生意談公事都是在妓院的酒桌上,煙塌上,辦公室只是個擺設,對了參謀長,您在北京陸軍部待過,那邊的風氣如何?”
閻肅道:“北京上海漢口天津,全都一樣,別說普通商人了,就是那些總長次長們,一到晚上,全在八大胡同,準沒跑。”
一陣哈哈大笑。
“哎呀呀,我當是誰笑得這麼爽朗,全來是匯金銀行的龔總經理。”隨著一陣笑聲,張鵬程到了,他換了一身拷綢的褲褂,前襟上綴著金錶鏈子,看起來不像軍人,倒像個商賈。
正主兒來了,大家一邊喝酒一邊談事兒,絲毫也不避諱那些窯姐兒,這些女人很有職業操守,根本不用擔心她們會到處亂說。
託人說情吹枕頭風這種事,張鵬程顯然是駕輕就熟,他是副官處長,雖然權力不大,但算得上是孫督軍的身邊人,為人八面玲瓏,人際關係處的極好,閻肅可算找對了人,一番商談後敲定了具體細節,只等龔稼祥的資金到位便可實施。
談好之後就開始打麻將,四個人正好一桌,龔梓君有些猶豫,因為他不喜歡賭博,不過看了看閻肅,還是坐到了牌桌上。
“張處長的錶鏈子好亮啊。”洗牌的時候,龔稼祥看似不經意的讚了一句。
“是啊,18k俄羅斯金的。”張鵬程頗有些自得的說道,胸前的金鍊子在燈火照耀下,閃著瑰麗的光芒。
打著打著,張鵬程丟出一張牌,龔梓君大喝一聲:“胡了!”
“哈哈,老同學你放炮了。”閻肅笑道,桌子底下的腳卻輕輕踢了踢龔梓君。
龔梓君很懵懂,繼續打牌,這回他長了個心眼,不再冒然胡牌了,而且他注意到平時牌技很高的叔叔今天竟然一次都沒自摸過,還亂扔好牌,讓下家的張處長吃了個夠。
望著張鵬程面前越來越多的籌碼,他終於明白過來。
第七十二章 大送禮
八圈麻將打下來,張鵬程贏了三千多塊錢,又香了一筒上好的雲土,這才摟著一個千嬌百媚的小娘們心滿意足的休息去了,龔稼祥笑問閻參謀長是不是也找個姑娘侍寢,閻肅搖搖頭:“公帑可不是這麼用的。”
龔稼祥肅然起敬,更感自己這筆投資有了保障。
雖然時間很晚了,但他們還是回龔家公館下榻,這是一棟省城少見的西洋式小別墅,有花園和噴水池,龔稼祥是基督徒,只有一位太太,所以公館裡空房間很多,招待客人綽綽有餘。
第二天,用了麵包黃油的西式早點後,龔稼祥讓夫人陪著閻肅和龔梓君到省城最大的珠寶行去挑選了一串珍珠項鍊,夫人的眼光是無可挑剔的,這串項鍊用東海黑珍珠串成,渾圓飽滿,光澤瑰麗,要價一萬大洋,看在龔夫人是老主顧的面子上,打了個九五折,九千五百大洋拿下,用楠木盒子盛著帶走了。
這串項鍊是送給孫督軍的第九房妾室的,這位姨太太閨名就叫珍珠,而且面板偏黑,督軍府裡戲稱她為黑珍珠,深得孫開勤的寵愛,送她黑珍珠做禮物,再合適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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