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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喊聲:“司令,人帶來了。”一個蒙著頭套的傢伙被人牽了進來,摘掉頭套,是個頭髮花白的白胖老頭,穿一身綢緞衣服,神色倒還鎮定。
“你就是陳官莊的老財陳嘉上?”趙子銘打量他兩眼,冷聲問道。
“正是老朽,你是何人,為何綁我?”老頭面色不改。
“我就是趙子銘,前天我派人到你家裡借槍,你非但不給還打傷我的弟兄,你這就是漢奸罪知道不,如今到我手裡了,你還有啥說的。”趙子銘道。
老頭挺硬氣:“有種你就殺我,就怕你沒這個膽子。
趙子銘一擺手,手下將老頭押了出去,一腳踢在膝蓋彎,人跪在了門外一條溝旁。
“栓柱,你執行吧。”趙子銘很隨意的下了命令。
栓柱拽出盒子炮,在腰帶上蹭了一下上膛,走到老頭身後抬手就是一槍,人立刻栽進了溝裡,栓柱吹吹槍口硝煙,別回腰裡,道:“叔,執行完了。”
葉雪峰大愕,這殺人也太隨意了吧,他誠懇勸道:“子銘,你這是在破壞我黨的統一戰線政策,在八路軍的時候我難道沒給你講過這些道理麼,要團結一切力量抗日,你這樣任意殺人,早晚會害了自己。”
趙子銘道:“我念書少,別給我整大道理,我就知道一條,不支援抗日的就是漢奸,就該殺,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咱不說那些不痛快的,來人,準備酒菜!”
為了勸說趙子銘歸隊,葉雪峰留下喝酒,酒菜是鎮上小酒館送來的,八個涼八個熱,酒是上好的透瓶香,趙子銘道:“掌櫃的,多少錢?”
“趙司令見外了,一共是五十萬塊。”掌櫃的陪著笑臉道。
“栓柱,給錢。”趙子銘毫不含糊。
栓柱拿了一疊印刷粗劣的鈔票遞過去,那飯館老闆竟然就接了,點頭哈腰:“謝了,趙司令。”
國統區使用法幣,日佔區使用儲備券,江北情況比較複雜,還多了***根據地發行的江北票以及陳子錕所部發行的關帝票,不過那都是以武力和經濟為基礎發行的貨幣,趙子銘不過十幾個人,就敢發行鈔票,這氣魄夠大的。
葉雪峰向趙子銘討了一張票子仔細觀察,這種鈔票質地極差,居然是用草紙印的,圖案古拙,是一個漢子騎著老虎,旁邊有壹萬圓的字樣,背面蓋著趙子銘的司令大印,還有鈔票號碼,貌似手寫而成。
“這叫騎虎票子,我不是屬虎的麼,就弄了這麼一個圖,咋樣,威風吧。”趙子銘道。
葉雪峰道:“合著這票子上騎老虎的是你啊,這錢……能用麼?”
“這錢可頂用了,在南泰一帶誰也不敢不收。”程栓柱驕傲道。
葉雪峰苦笑著搖搖頭,他知道趙子銘和八路軍越走越遠了,怕是拉不回來的,但仍不想放棄最後的希望。
“子銘,跟我回去吧,部隊需要你。”
趙子銘擺手:“不了,隊伍上管得嚴,殺個鬼子都有人說三道四,我的性子不適合跟著別人幹,就得自己當司令才行,你放心,我絕不會和你們作對,等打敗了日本人,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回北平去,買個四合院,過安生日子。”
“那好吧,我也不勉強你。”葉雪峰端起酒碗。“幹!”
“幹!”趙子銘也端起了海碗。
……
過了幾日,趙子銘接到一張請柬,馬家莊有人娶媳婦,請他過去鎮場子,這種事兒很常見,他欣然前往,喝的酩酊大醉,有人提議去城裡泡澡,問他敢不敢去。
“操!縣城老子平趟,有啥不敢去的。”趙子銘不屑道。
“算了,最近城裡查得嚴,日本憲兵可不是吃素的,趙司令你的人頭懸賞五萬大洋哩,咱還是不去了吧。”有人勸道。
趙子銘本來就是個不信邪的,酒勁上來更加膽大:“屁!什麼日本憲兵,在我眼裡就是吊毛,去,剃頭洗澡,一個不拉。”
一幫人就這樣進城去了,先找了家剃頭鋪子坐下,老師傅幫他們松骨敲背,祖傳的手藝不是蓋的,一通敲敲打打,趙子銘就舒服的打起了鼾,睡著了。
眾人見狀,悄悄起來離去,剃頭師傅將趙子銘的頭髮綁在椅子上,也出去了。
“醒醒,你的醒醒。”迷糊中的趙子銘被人喚醒,眼前是一張猙獰的面孔,呢子略帽上綴著黃星,日本人!
酒勁瞬間全消了,趙子銘伸手摸槍,兩條胳膊都被綁住,連頭都不能動,他頭髮長,被綁在沉重的剃頭椅子上了。
見他醒來,日本人陰惻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