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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多了航程受影響。”
林文靜道:“要不要通知文龍?”
陳子錕想了想道:“文龍膽小,現在不要通知他,等啟程的時候,拉他一起走便是。”
與此同時,老兄弟們也在和家人攤牌。
閻肅的兒女早已和父親劃清界限,積極向組織靠攏,從小最疼愛的孫女閻曉松更是參加了紅衛兵,在萬人批鬥大會上當眾打爺爺的耳光,表現出一個共青團員應有的素質和政治立場來。
所以閻肅不敢吐露分毫,他甚至不敢在家居住,大部分時間住在基地,每週回一次家,向居委會彙報自己的思想動態。
爺爺奇怪的行蹤引起了閻曉松的注意,她開始盯梢跟蹤,雖然閻肅也是歷經滄桑的老狐狸了,但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獵手,閻曉松一直跟蹤到郊外的39000部隊,親眼看到爺爺走進一處軍人站崗的地方,哨兵還給爺爺敬禮,而爺爺身上竟然穿著紅領章綠軍裝。
這一切太蹊蹺,太可疑了。
閻曉松並沒有把秘密告訴父母,她不相信父母的覺悟,也沒去報告學校軍代表,而是偷偷告訴了戰友徐紅兵。
徐紅兵思索一番,也覺得很奇怪,歷史***怎麼可能穿上現役軍裝呢,這太過匪夷所思。
“很可能是一起重大的間諜案件,你繼續跟蹤,我會向有關方面報告。”徐紅兵煞有介事道。
……
這段時間雷雨頻繁,為確保安全,暫時不能飛,查問氣象臺後得知七月十七日開始轉晴,南方也有大面積晴好天氣出現,適宜飛行。
行動日定在七月十七,這個日子雷打不動,決不可更改,因為事情牽扯到很多人,這些人不是歷史***就是右派分子,都是街道居委會監視的物件,大規模異動的話定然會引起懷疑,雖然基層政權全部癱瘓,但軍管小組可不是吃素的,萬一哪個人一時興起調查一下,那就是一場浩劫!
陳子錕給陳北拍了封電報,只有一組數字:717。
距離七月十七日,還有三天。
第八十四章 學習班
電報在陳北的褲兜裡放了十二個小時,被汗水浸透而變得模糊不堪,終於要離開這個國家了,陳北強壓著激動,耐心的處理著每一件事。
首先是家庭財產,這些年來省吃儉用存了四百元人民幣,以馬春花的名字存在人民銀行,必須要取出來,取錢的時候費了一些周折,因為存的是五年定期,差半年到期,白白lang費一大筆利息,銀行工作人員勸說了許久,陳北還是堅持全部取出,他拿來家裡的戶口本和自己的工作證,最終還是將這筆鉅款取出。
家裡除了一些粗苯的傢俱,唯一值錢的就是一臺國產收音機了,還有一些票證,糧票、布票、化纖票、豆油票,豆腐票、火柴票,一股腦全送給劉媖。
“陳北,你這是幹啥?不過了還是咋地?”劉媖拿著這一堆票據納悶的很,衣食住都離不開這些票據,全送人了,陳家連飯都沒法吃。
陳北含糊道:“要搬家,這些都是江北通用的票,到省城不管用。”
“這樣啊,那我就收下了。”劉媖收下了這些票證,但心裡隱隱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一起吃飯吧,燒了紅芋稀飯。”劉媖說。
“不了,我去廠裡找春花。”陳北擺擺手走了,將一個大帆布旅行包暫時擱在劉媖家。
……
馬春花參加學習班已經一週時間了,每天除了學習毛選,人民日報外,就是互相揭發檢舉,學習班由造反派把持,軍管小組領導,學員不得擅自回家,不經批准,不許會見親友。
學員基本上都是晨光廠的當權派,也有部分右派分子,比如張廣吟,但這回右派分子都是陪綁的,鬥爭的主要物件是當權派。
廠裡的黨委書記老於,是三八式的幹部,活了大半輩子從受過這樣的折辱,造反派對他非打即罵,動輒不給飯吃,當著眾人的面耳光抽的啪啪響。
“春花,我熬不住了。”好幾次吃飯的時候,老於都悄悄向馬春花訴苦。
“於書記,堅持住,天會亮的。”馬春花總是鼓勵他。
一天早晨,點名的時候老於不在,看管人員發現他已經吊死在床頭。
老於畏罪自殺,罪加一等,被狠狠地批判,遺體沒讓家屬看最後一眼就拉到火葬場燒了。
學習班眾人悲憤交加,但卻只能默默忍受,雖然看守的不算嚴密,但沒人逃跑,因為根本無路可跑,就算回家也能把人抓回來,去外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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