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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打打殺殺的事情儘量避免,現在比的是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招兵買馬是第一步,我聽說香港有很多內地逃難過來的人,這批人是過河的卒子,沒有退路,就和我們一樣,想過上好日子,想不被人欺負,就只有一個字,拼!那這些人組織起來,我就不信幹不過本地三合會。”
李耀庭也被他說的熱血沸騰起來,道:“我還有些人脈,這就幫你聯絡起來,其實你說得對,我們就是缺個領頭的。”
陳子錕道:“我來了,就什麼都不缺了。”
……
九龍城寨的條件太差,陳子錕不願意讓大家入住,只把那裡當做一個最後避難所,大家依然住在麗晶大賓館,把整個樓層都包了下來,姚依蕾和岳母也被接來,一夜長談,他才知道自家的房子是被探長韓森強佔的,姚依蕾去打官司卻被黑心律師騙光了錢財,再加上老母親重病,走投無路才住進了九龍城寨。
“韓森,你要付出代價。”陳子錕記下了這個名字,但目前還不宜動探長級別的人物。
陳子錕找到大好彩的坐館大頭成,開門見山問他,附近有什麼生意可做。
大頭成有些不安,黑道都是獨霸一片地盤,撈過界是要引起江湖廝殺的,這幫過江龍究竟什麼意思。
陳子錕道:“成哥不要誤會,我不會搶你的生意,你的對頭是哪家?”
大頭成明白了,答道:“如今全港最大的幫派是十四k,風頭比我們新義安還要強上半分,油尖旺一帶最賺錢的夜總會,賭場、舞廳,都是他們罩的,一年差不多能撈這個數。”
伸出一隻手指。
“一千萬?”
“一億。”
陳子錕笑了:“不錯,有搞頭。”
……
十四k和新義安一樣,下面也分無數堂口,家家都有自己半固定的地盤以及生意,有人專做皮肉生意,向馬伕和**女收取保護費,有人專做毒品買賣,從金三角來的鴉片、海洛因等透過他們總經銷發往全港,有人做賭博生意,自己坐莊,也為同道提供保護傘,這裡面的黑道規矩多了去了,基本上都是當年洪門留下的傳統。
當然最黑的還是警察,不管什麼買賣他們都要插上一腳。
要想讓人家跟你幹,就要做出榜樣來,陳子錕借了一把剃頭推子,老兄弟們一字排開,他親自幫著剃頭,全部剃成禿瓢,地上堆了一層白髮。
打架的衣服是新買的,中式絲綢褲褂,柔軟寬鬆,方便行動,裡面是雪白的中式襯衣袖口翻出來,下面穿千層底黑布鞋,兵器不再使用業餘的西瓜刀,而是從英軍營房裡倒騰出來的正規消防斧頭,鋼口好,砍多少腦袋都不捲刃。
尖沙咀,好樂夜總會,這裡是十四k罩的場子,背後大老闆是華探長韓森。
夜間十二點剛過,一輛汽車停在夜總會門口,下來幾個禿頭,夜風吹過,撩起他們的衣襟,腰間寒光閃爍,冷氣逼人。
陳子錕、蓋龍泉、陳壽、曾蛟、王三柳,五個人一字排開,義無反顧的向夜總會走去。
駕駛位上的李耀庭握緊了方向盤,心潮起伏,若不是自己抽鴉片掏空了身子,真想和他們一起去啊。
五人來到夜總會門口,立刻有人阻攔:“幹什麼的?”
“砸場子的。”陳子錕一拳放倒他,昂然進去夜總會。
夜總會內燈火昏暗,紙醉金迷,靡靡之音不絕於耳,黑燈瞎火中紅男綠女正在跳舞。
一個看場子的過來質問,被陳壽一斧頭放翻,路過的女服務生丟下盤子尖聲大叫,陳子錕順手開啟了大燈。
夜總會內燈火通明,陳壽和蓋龍泉回身將捲簾門放下,只剩下一米的高度,喝令顧客們趕緊離開。
顧客們紛紛逃離,只剩下門口站著的五個光頭老漢,一個個慢條斯理的抽出斧頭,用棉紗將斧柄和手掌纏在一起,以防打起來沾血太多而打滑。
手持鐵尺的打手們從各處慢慢聚攏過來,足有五十多人,將他們團團包圍住,這些人都是本地人,生的精瘦而彪悍,殺氣四射。
“弟兄們,敵人比我們多,怎麼辦!”陳子錕大聲問。
“殺!”四個老傢伙齊聲怒吼。
一場血戰開始,鮮血四濺,肢體橫飛,刀光劍影中,老人們眼前浮現的卻是萬人批鬥大會上的場景,無數標語,無數高帽,兒孫冷冰冰的眼神,群眾的怒吼,大字報的批判,違心的互相揭發,多少憤懣,多少委屈,多少憋悶,多少壯志未酬,都在這一刻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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