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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受到嚴厲打擊,大快人心。
閒扯了一陣各自離去,陳子錕送到大門口,回到書房,劉婷問他對老部下們的擔憂有什麼看法。
陳子錕道:“既然選擇這條路就堅持走下去,遲疑和模稜兩可都是要不得的,我聽說傅作義和**討價還價,想把綏遠作為半獨立地區處理,保留自己的軍隊,殊不知**和國民黨不同,中國自清末亂了半個世紀,天下也該歸心了,新中國必定是一個強有力的政權,而非一盤散沙,誰也別想繼續當地方諸侯,傅作義如此,我亦是一樣。”
劉婷道:“我覺得你該考慮一下站隊的問題,中國人的政治最講這個。”
陳子錕道:“這個無須多慮,任何時候都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就行,我站在**周總理這邊,多了,你幫我起草一份入黨申請書吧,我要爭取進步,加入中國***。”
劉婷道:“你是民革中央委員,再加入***恐怕不合適吧。”
陳子錕道:“批不批是另外一回事,關鍵要表明一種態度。”
劉婷笑道:“你呀,真是頭老狐狸。”
陳子錕也苦笑:“誰又能體會我的無奈呢。”
果然,陳子錕的入黨申請書被中央婉拒,周總理覆信給他,說他留在民革對革命的貢獻更大。
……
臺灣,桃園空軍基地,兩航在香港的兩千餘名工作人員通電起義,給國民黨空軍造成了極大的心裡震撼,一些意志不堅定的飛官被停飛,政治思想學習隔三差五進行,還有一些人忽然就失蹤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種恐怖氣氛下,陳北度日如年,每天在俱樂部酒吧酗酒,鬍子拉茬不修邊幅,喝的爛醉如泥,同事們知道他心中苦楚,卻沒法安慰他,只能摸摸經過,拍拍他的肩膀而已。
這天中午,陳北還躺在宿舍裡昏睡,忽然來了四個穿中山裝的男子,將他帶到一處沒掛牌子的機關,問他和叛逃人員有什麼聯絡,訊問了許久,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資訊,又將他放了回來。
陳北迴到宿舍,從櫥子裡拿出威士忌一仰脖下去半瓶,看著鏡子裡自己瘦削的面孔,頹廢的容顏,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回到床上一躺,挨著枕頭覺得不對勁,一摸下面,一串鑰匙,還有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明今晚有一架l5步哨機飛往金門,時間,跑道,飛行員人選都標註清楚了。
雖然沒有言明,但陳北也知道這張紙條在指引自己做什麼,駕機起義!
空軍管制越來越嚴格,飛行員起飛之前要具結保證,飛行任務更是保密,不到起飛之前是不會知道具體飛行員是誰的。
陳北衝出門去,走廊裡空蕩蕩的哪有人影。
他回到屋裡,靜靜坐了二十分鐘,忽然站起來拿出刮鬍刀蘸了肥皂把臉刮乾淨,梳理了頭髮,從衣櫃裡拿出熨燙平整的新軍裝換上,皮鞋擦得鋥亮,手槍別在腰間,戴上船型帽和墨鏡,昂然出門去了。
鑰匙是基地宿舍後門的,為了加強管理,宿舍門口有憲兵站崗,誰出去幹什麼都要登記,有了鑰匙就能避開憲兵,前往機場。
陳北做的第一件事是把步哨機的飛行員解決,那人他認識,曾在美國培訓,人高馬大少校軍銜,平時關係還不錯,他等在休息室的洗手間裡,很順利的將飛行員打暈,拿了他的飛行皮盔走向跑道。
一直到坐進機艙,居然沒有受到盤問,陳北一邊慶幸自己的幸運,一邊感嘆空軍的管理鬆懈。
地勤過來打了個手勢,陳北的臉隱藏在墨鏡下面,面無表情的豎起大拇指。
無線電裡響起塔臺指示,陳子錕含混糊弄過去,啟動引擎,輕型步哨機飛向天空。
過了二十分鐘,腦袋上一個大包的飛行員才從廁所裡爬出來,捂著頭大喊:“快攔住他!”
基地上空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戰備值班飛行員被迅速召集來,一箇中隊的p51野馬緊急升空追擊叛逃者。
陳北駕駛的l5步哨機是一種時速很低的輕型偵察通訊機,在戰鬥機面前就是待宰羔羊,此時他已經飛在海面上空,無線電裡各種嘈雜聲不斷,都是呼叫自己返航的,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陳北只是淡淡一笑,毫不理睬,穩穩握住操控杆,飛向光明。
一個p51雙機編隊從頭頂飛過,陳北心裡一涼,努力向鑽進雲層,但是已經晚了,他被發現了。
步哨機沒有武裝,機動性也不如戰鬥機,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只能任人宰割,此時無線電裡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