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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攔得住他殺掉季家傳言中那個多病的二少爺,奪走那個玉墜子?
讓梁亭驚訝的是,房間中竟有三個人,蘇家的二小姐,蟲樓未來當家沈懷棄,還有一個他熟得很的侄女梁杏兒。
“誰!?”沈懷棄話音未落,便一個轉身,手中的鳳求凰凌厲地刺了出去。
梁亭枯瘦的老臉笑得起皺,輕鬆地躲開了那一劍,然後眼中一凜,一掌揮了出去。
季拈商走在回季莊的路上,覺得自己清醒一些了。
阮慕雲最後那一笑,他似乎明白了。她雖對第十樓割捨不下,但終究也狠不下心對付季拈商。否則,她不會放下蘇盈,先把劍對準沈懷棄,逼得季拈商動手——她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的。
她太瞭解季拈商,知道他重情義,特別是重視崔亦笑和沈懷棄這兩個兄弟——她就是在逼季拈商殺她!
季拈商最後被迫出了手,真的要了她的命,但這個結果卻不是季拈商想要的,他根本就不想她死!
該恨誰?——自己。
該怨誰?——自己。
想著想著,季拈商的心又亂了,再次不知道思緒飄向了何處。一會是她的笑顏,一會是她的淚眼,一會又不知道到底腦袋裡面是什麼。
——對,是孫易成,是那個戴著斗笠的人!若不是他們要對付季莊,想要取得玉墜子進第十樓,這一切怎麼會發生?
是了,他們要為阮慕雲的死付出代價!
進了莊園大門,季拈商朝那唯一的光亮處走去。
竟然有血腥味?!
下一刻,蟬翼便握在了季拈商的手中。
季拈商疾速衝上前,一把推開門,正見一道白影倒下,那裹了絹的鳳求凰掉落在地。
沈懷棄的白衣被血染得鮮紅,在昏黃的燈光下有種透著烏色的死氣。
梁杏兒和蘇盈都倒在地上,嘴角溢位的鮮血痕跡清晰可見。
“季拈商……”梁亭眯起眼看著門口來人,“那這個人果然是沈懷棄!”
梁亭把手裡那個軟綿綿的身子丟在地上,將劍抽了出來:“交出玉墜子,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季拈商呆呆地看著沈懷棄,而他的三弟卻緊閉著雙眼跌落在地,一動不動。
“你是誰?”蟬翼指上了那個臉上沾著血汙的男人,季拈商聲音已是憤怒得發顫。
“梁亭,記住這個名字,到了閻王那裡也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梁亭的話音未落,季拈商的蟬翼便攻了過來。
梁亭冷笑一聲,迎上前去,幾招過後,原來帶著輕視之意的梁亭卻發現,這個年輕的人劍凌厲兇狠,招招都是以命搏命!
梁亭不禁暗下一驚,被迫展開防招,不禁被季拈商這種發瘋的打法打得連連後退。
季拈商只聽見耳中有鬼的淒厲叫聲,不知道是莊外真的有鬼魂,還是自己的幻覺。
眼睛似乎看不見東西了,紅彤彤的一片。他能做的只有殺,用盡所有力量,拼命地砍,拼命地殺!
肩上中了一掌,季拈商的動作絲毫沒有減慢,反而更是加快了一倍。梁亭的劍刺透了他的左臂,他似乎也已感覺不到痛,只揮劍猛烈地使出劍招,然後便像瘋了一樣,毫無章法地胡刺瞎砍。
梁亭有些驚慌了,這個人沒有痛覺的嗎?一愣之間,梁亭的劍還插在季拈商的臂上,右肩便被蟬翼劈中,只好放劍逃開。忍著肩上的劇痛,梁亭摸出了梁門獨門暗器——斷腸盒。
暗器瞬間發出,季拈商的蟬翼依然刺上了梁亭的右手,穿掌而過。
季拈商中毒倒下,手卻依然緊抓著蟬翼,眼裡的殺氣讓梁亭都有些發寒。
“季拈商……”梁亭的聲音裡充滿了恨意,卻也先顧不得報仇,而是扔了劍,摸出傷藥來倒在右手掌中和手背處,再扯下衣襬將被蟬翼穿透的右手包住。
待處理好了傷,梁亭眼裡的怨毒更為明顯:“季拈商!好你個季少莊主!”
梁亭拾起劍,一步步走向中了毒,倒在地上半眯著眼的季拈商。
“剛才不是那麼兇狠毒辣的嗎?怎麼現在像條死魚?!”梁亭抓起季拈商的前襟,把人直接提了起來。
“我讓你狠!”梁亭暴喝一聲,把季拈商狠狠摔到了牆上。
“碰”地一聲,季拈商猛地噴出一口血來,頭也被震得發昏。
順著牆滑下來,季拈商想站穩已經沒有力氣,只能看著那個黑色的身影慢慢走進,對著自己舉起了劍。
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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