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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的黑色眼眸似乎掩藏著無限的悲傷。

牙迦一直沒有再微笑過。他的眼睛總是隱含著淡淡的憂鬱。他再也不曾，高傲如天神般對著她笑。對著她說，你著實不算輕呢。

淡淡的火光映照在牙迦湖藍的瞳孔裡，他看著身邊女子恬淡的臉。似乎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起來。如果可以，他願時光能夠就此凝固。就這樣安靜地守在她的身邊，呼吸著同樣的空氣。他亦是滿心歡喜。

一直都知道那條壓抑著他的鴻溝永不可逾越。可是，心卻在一日日的痛苦中差點死去。也許該遭天的唾棄，明明知道不可以。卻還是為她的一顰一笑而牽動心神。卻還是希望一直站在她身邊保護她的人能是自己……

“明月姐姐。你在想什麼呢？”尉靈兒伸手手指輕輕彈彈鬱明月的額頭。讓神遊天外的她收回心神。

“沒……沒什麼啊！”鬱明月心虛地擺手。她害怕臉頰上的紅雲會讓尉靈兒調笑。

“是嗎！”尉靈兒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但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掀開布簾。倩皮睜著眼睛問車外的牙迦：“永恆界該到了吧？”

穿越時空之樓蘭傳說　第八章（4）

“已經到了。”牙迦抬起頭。“永恆界其實並不可怕，它只是龍神為了阻擋無聊者的打擾而設下的一個結界。”

“可怕的是，它會引誘你的心神。讓你永遠迷失，永遠留在那個空間存活在自己的幻想裡。這，便是‘永恆界’。”

尉屠耆將刀橫放在自己的胸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永恆界。

鬱明月看了看與沙漠無異的場景。心中疑惑，此時牙迦已讓他們下了馬車。

“永恆界之內需要徒步穿越，能否早日出去。需要看我們的定力和造化了。儘量維持心中一片空明。若無念，便也無永恆。”

聽著牙迦的話，眾人便斂精聚神各自收拾好自己的雜念。全力來面對著這個傳說中未知的永恆地界。

或許最平靜的地方總會隱匿著無限的危機。

聽著牙迦的話，眾人便斂精聚神。收拾起凌亂的心緒來。

鬱明月閉上眼睛，便聽見一道尖利的慘叫聲縈繞於耳端。她驚得睜開眼睛。身著紅衣的阮綠笙表情戚哀。額上有著一個指頭大小的傷口。汩汩流出來的血順著她豔麗的臉流了下來。

“為什麼，為什麼……”她張了張蒼白乾裂的嘴唇，眼神怨恨地盯著鬱明月。

不要、不要過來！鬱明月搖著頭，無力地哭泣。她被心中一直封存的記憶給嚇得手足無措。

“不要想——！”牙迦的聲音似乎穿透重重疊疊的迷霧，隱約傳了過來。紅衣身影搖曳了一會兒，便煙消雲散了。鬱明月睜開眼睛，沒有看到令自己感到恐懼的一幕，虛脫似地跌坐在地上。滾燙的沙礫穿透單薄的衣料。將熟悉的熱氣傳到了少女的心裡。

鬱明月抬起頭，看到牙迦擔憂的神情。心一痛，眼淚又掉了下來。她擦著眼淚，哽咽著出聲。

“她……死了。可是……這一切……都不是我願意的！！！不是！”

“她很可憐……流了很多血。”

“我想告訴她……不要再哭了。”

牙迦沉默著將鬱明月抱在懷裡。任由她將眼淚鼻涕抹在自己身上。他想用自己的能力來趨散少女深埋在心底的恐懼和冰冷。

我知道你很難過，因為當你哭的時候，便會有潮水般的悲傷襲來淹沒了我的心。所以，當我心痛的時候。我就會知道你在難過地哭泣。

尉屠耆鐵青著臉色看著不遠處相擁的兩人，心中波濤起伏。他很生氣可是又無能為力。他沒有無邊的靈力，能夠在鬱明月最需要他的時候挺身而出。他努力剋制著自己不要去為她的眼淚而心痛。不要去為了他的擁抱而憤怒。

他不介意。他不介意。不介意！

尉屠耆在尉靈兒驚異的眼神中低首狠狠將拳頭砸進沙坑。

——誰說他不介意？！

手指傳來的痛楚沒有一點感觸。這點痛算什麼……抵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

“耆，你很憤怒。”抬起頭，他竟然看見了早已仙逝多年的父王！

“父王。”尉屠耆的喉頭開始哽咽，低頭跪在了那個模糊的人影身前，表情是從未有過的虔誠。

“耆，沒有一點帝王的霸氣如何能夠治理好國家？難道你的霸氣在做質子的卑賤歲月中已然消失怠盡了嗎？”

“不！”尉屠耆悲呼。“屠耆從來沒有忘記！”如鷹般銳利的恨恨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