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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年,皇上會再開恩科,倒時三嬸必會讓你下場大比,我聽朝中的風聲,主考許是圈定在莫大人上,天下皆知他喜好華麗新秀的文章,你在寫法上多偏重華美,並非投機取巧,主考的喜好非常之重要。”
尹承瑾點頭,同尹承善對飲,“我才學比不上堂哥,能中了進士就好。”
尹承善說:“不可妄自菲薄,有不明白之處大可求教師長,也可來問我,對了,你最近多看看中庸,我推測恩科的考題很有可能出自中庸一書。”
“但出題的不是齊大人?他最為不喜歡庸?”
尹承善喝了一口酒,微微揚起腦袋,微醉的他多了一抹子狂放味道,“太祖曾說過,最瞭解你的是敵人,他不喜歡中庸,以辯駁中庸的論點聞名,但我敢說大秦中庸讀得罪透徹的非他莫屬,齊大人也想讓天下人貶中庸,何況朝堂上中庸之道也迎合了陛下的心思,有些人太冒進,不懂得藏拙,中庸可不是無用。”
“我記下了。”
尹承瑾對堂兄很是感激,對將來高中更有信心了一些,丁柔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尹承善不會輕易相信人,更不是那種聖父一般的人,換個人來,尹承善能讓把他們引導到歧路上去,可如今他相信的三嬸卻存著讓他斷子絕孫的念頭,他有是個愛遷怒的,現在多厚待尹承瑾,將來就會多狠的報復他。
尹承瑾資質一般,才學上說不上有多出色,但如果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下去,或者得個機緣,他做不了高官,個四品官也能做到,他是尹周氏的獨子,尹周氏管教得很嚴,品行上也沒什麼不良的地方,只可惜這輩子再難出頭。
用了飯食後,尹承瑾告辭離開,尹承善看著丁柔給他忙碌著,故意裝醉,拽住了丁柔的胳膊,將她帶進懷裡,下顎墊著她的肩頭,將小巧的耳墜含到口中,“夫人,我醉了好難受”
丁柔拍了拍他的腦袋:笑意盈盈的回道:“我怎麼記得夫君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莫不是我記錯了?”
尹承善眼底閃過尷尬,他忘了告訴過丁柔他的酒量很好的,腆著臉喃嚀:“酒不醉人人自醉卻上心頭”
丁柔突然轉身,攙扶起尹承善,“我陪你在園子裡走一走天還早著呢”
尹承善略帶一絲遺憾,但卻沉醉在丁柔難得的羞澀中,“走一走也好。”
“夫君?”
“嗯?”
“三嬸送了一籃子果子來,她對我好得不行,我心裡過意不去,果子雖然是小物兒,但這份心咱們不能不領,三嬸道明是送給夫君的,我收拾點好東西,咱們去答謝三嬸如何?總之要三嬸的東西卻沒給謝禮,咱們實在是太失禮了。”
丁柔為尹承善整理著衣領,輕聲建議:“再過幾日,咱們是要外放的,再回京城不知道得幾年,山高水遠的,來往也不方便,三嬸心善,咱們也可以請她照料妹妹,或者逢弟弟的生死祭,年節幫著燒點紙錢,妹妹心裡怕是不會記得弟弟了,何況她是出嫁女照料也不便利,府上夫君最放心不就是三嬸?”
尹承善點頭說:“反正離著近,我同你一起去拜望三嬸,我書房有一套中庸小解一起帶去給堂弟,三嬸這輩子也就指望著堂弟出頭了。
“你是探花郎,給堂弟再講解講解對他有好處的,飯桌上比不得書房,左右無事,你就費點心吧,堂弟平安出息,三嬸將來也有依靠的。”
丁柔整理了了一個禮盒,並且將尹承瑾愛吃的點心帶上了,見尹承善有些捨不得點心,丁柔說:“你不喜歡苦味道兒,趕明我給你更合胃口的。”
尹承善這才露出笑意,夫妻兩人走到了三老爺的宅前,三老爺官職更是低微,完全依靠著長房,雖然分家了,但有楊氏,他們這些兄弟怎麼肯能分得很多好東西?尹周氏孃家也是稀鬆尋常,陪嫁更少,不是尹周氏常去看望楊氏,三老爺三進的院落都住不上。
三老爺府上講究少,僕從也少,守門的看是尹承善,知道同自己老爺親厚,尹周氏曾說過尹承善不用通報的,讓開了門說:”四少爺,四奶奶,請進。”
“三嬸可在?我是來道謝的。”
尹承善說著話,不用他們引路,直接向裡走,見到路上的奴婢有些個慌張,尹承善皺緊了眉頭,發生了什麼事情兒?跟在尹陳善身邊的丁柔勾起了嘴角,時間剛剛好
且說尹承瑾會到府裡,同母親尹周氏見了面,尹周氏詢問他做客的情況,尹承瑾事無鉅細的說了,說到尹承善點撥時,尹周氏是得意的,“我沒白照顧你堂哥,他是記得我的好。”
“堂嫂親自做的點心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