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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說得誠懇,大太太點頭說:“姝兒毛躁著呢,遠沒你懂事。””母親。”丁姝撇嘴,“你眼裡就六妹妹,我吃醋了。”
丁姝見丁柔有些擔心,忙向她眨眨眼,可愛的丁姝逗笑了大太太,氣氛比方才歡快許多,丁柔得了大太太准許,回自己的帳篷收拾東西,她勉強夠資格跟過來,就不用指望著還有丫頭伺候了,好在丁柔自己動手的能力並沒因兩年多的小姐生活而消失,她東西原本就不多,很快的整理齊整。
得了空閒,丁柔琢磨大太太屢屢提起安陽郡主的用意,莫不是她知道了?丁柔同大太太想得一樣,即便她知道了,不想禍及家族不想死的話,她會主動將這訊息隱瞞的死死的。
丁柔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無奈,大太太的病可能就應在了疑心疑鬼上,安陽郡主怎麼可能會嫁回來?
即便丁東成了吏部侍郎,夠資格迎娶郡主,柳氏也不會再嫁給他,丁柔寧可再給找個後爸,丁棟最近是對丁柔很好,可能也會記得柳氏的好,但這一切都不能忽視他的風流薄情,府裡鶯鶯燕燕的不少,朝廷上可沒說郡主的夫君不讓納妾。
回京的路上,丁柔像往常一般無二,不怒不喜,不驕不縱,大太太看後心中點頭,背後對李媽媽說,丁柔應該是她親生的,怎麼就投胎到柳氏的肚子裡去了。
不說救下安陽郡主的事,就說四皇子妃對丁柔都是另眼相看的,旁人問起來,四皇子妃親口說,“丁家六小姐不錯,有貴女的氣魄,鎮定從容。”
四皇子妃一向傲氣,鮮少能看上閨閣小姐,她這麼說,再加上救下安陽郡主的事,還有寶親王的一套說辭:‘丁家六丫頭不錯,知書懂禮。,
丁柔的名聲慢慢的在權貴中散開,同因才名而大出風頭的丁敏相比,四皇子妃,寶親王的稱讚更讓人信服,起碼比天下第二才子的楊和的稱讚可信得多,若問誰是天下第一才子當屬被皇上委以重任的尹承善。
因他年輕,文熙帝不想賞賜過重,使得尹承善官職過高,擔心大好的棟樑之才毀於得意,尹承善是文熙帝為兒子培養的輔政大臣,遂除了對尹承善的褒獎外,他的官職提升幅度並不大,還在翰林院掛職,順便在御前行走。然文熙帝是一位賞罰分明的君主,尹承善的生父尹大學士的官職提升了,成為正二品的龍圖閣大學士。
旁人都羨慕他生了個好兒子,然尹大學士對尹承善的偏見並沒消除,對他一如既往的嚴厲苛責,反倒用他龍圖閣大學士的地位,給嫡長子安排官職子,尹承善在尹府的地位,並未得到實際的提升,尹學士從不認為是靠兒子升官,是他兢兢業業打動了陛下,才成為龍圖閣大學士的。
旁人羨慕他有個好兒子,對他來說是莫大的諷刺,他從不信因尹承善而升官,庶子永遠在嫡子之下。
尹府裡,尹承善靜靜站在尹大學士面前,珠簾隨著微風發出清脆的響聲,在珠簾背後是尹大學士的夫人,在她身邊掌扇子的年僅三十的清秀婦人,是他生母李氏。
尹大學士一拍桌子,道:“你給我再說一遍,什麼做不到?不過是讓你五弟拜進寶親王的門下,你如何做不到?”
“種傅說過我是關門弟子,不會再收徒。”
“混賬,你懇求你師傅不就成了,你五弟聰慧過人,你師傅定會喜歡他。”
尹承善自嘲般的說道:“兒子一屆庶子,哪有能力安排五弟的事兒?他既然聰慧,還拜不得師?”
尹大學士將茶盞扔到了尹承善的身上,”孽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如你母親說,你眼裡根本就沒我這父親,來人拿藤條來,你哪怕將來做了閣臣,也是我兒子。”
李氏跪倒哭求:“老爺,饒了四少爺吧。”
她頃刻間淚眼迷濛,十幾歲的少女留眼淚還能讓人疼惜,三旬的李氏哭泣只會讓人感覺到她軟弱無能。
茶水燙得尹承善胸膛刺痛,但最疼得是心,他沒同丁柔說過,他不過是尹學士酒醉後的產物.
楊氏看著尹承善被打,心裡異常的痛快,悠閒的品茶,孃家哥哥的嫡女配給他可惜了,不過兄長有意抬舉他,楊氏記得侄女眼下有淚痣,不容易嫁人,就因此尹承善才能娶到她,侄女才學平庸,但好在一點極聽她的話,楊氏絕不會讓他娶個門底高,有才名的妻子。
第二百六十七章前奏
藤條落在尹承善的後背上,家法尹大學士是要面子的,豈會往尹承善的臉上招呼?天地君親師,他說得話,尹承善違背便是忤逆不孝,他若是上了金殿參合一本,尹承善會被革除功名,尹大學士越毫無顧忌的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