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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於大人的夫人,她可是一位妙人。”
王媽媽說道:“聽訊息說,總督大人的女兒要議親,不知曉會嫁去誰府上。”
她扶著丁柔進門,低聲說:“總督大人府裡的姨娘最近不甚老實,虧著蕭夫人忍下了,若奴婢說即便是親生的又能如何?總督大人的兩個兒子可都是蕭夫人養大的,知書懂禮,他們的夫人也是蕭夫人給挑的,他們對蕭夫人比對生母好,跟著嫡母才有前途,三公子倒是姨娘養大的,結果是廣州城紈絝之首,不是仗著總督的面子,誰看得上他?”
“是不是嫡母養大雖然受些影響,但關鍵是看他是不是爭氣。”
丁柔知曉王媽媽說這些的意圖,昨日嶽寧侯派來的管事領著切割師到了,丁柔見了,安排下了,也聽管事說起京城的事情兒,她畢竟離著京城遙遠,訊息不便利,管事提到一點,御史也就是她未來的七妹夫梅御史把兩淮鹽政給告了。那位兩淮鹽政屢次得文熙帝嘉獎朝野上下傳說,任滿之後他必將入主中樞。
梅御史錚錚鐵骨,參劾他以妾為妻,根源就在於這位孝順的兩淮鹽政多年無子,遵從母親的命令納了一妾,等到妾生了兒子之後,那位老太太愣是讓府裡重新擺酒將妾扶成平妻,梅御史直接告訴了文熙帝,您管不是不管?
在大秦妾就是妾,即便商賈人家也沒有娶平妻一說。面對有一大套道理的梅御史,文熙帝想裝作不知道都不成了,功勳卓著的兩淮鹽政被貶為白丁兒,聽說那位老太太差一點哭死,但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梅御史一戰成名,在都察院的地位有所上升。丁柔記得即便不是大秦,真正的歷史上絕沒官員敢將妾扶成平妻。御史的眼睛可一直盯著他們。
有了這位鹽政的前車之鑑,總督府上的事兒,雖說蕭夫人打理得很好,但有個不省心的妾室不是沒發揮的餘地,尤其是總督府上的三公子不務正業已久,在他身上下手,梅御史是她將來的妹夫又同信陽府的二公子相交,即便總督不被調離,但挨文熙帝一訓斥是一定的。
“去書房。”丁柔有了決定,王媽媽心中一喜,總督夫人太不給主子面子,真當她們沒有把柄?
丁柔鋪開信紙,一邊研磨一邊思索,墨研磨好了她從筆架上取下毛筆在信紙上開頭寫道,“蕭夫人安好。”
王媽媽倒吸了一口涼氣,丁柔寫信時不會讓人打擾直到如實的將京城的動向寫到信紙上後,她又將幾樁三公子傷人的案子附在上邊,勸解的話也好,幫她開脫的話也罷,她一個字都沒寫,等到墨跡幹了,丁柔封好書信,遞給王媽媽:“你親自送去總督府,交到蕭夫人手上。”
王媽媽皺了皺眉,雖然明白主子的意思,但還是糊塗,主子為什麼要幫蕭夫人,是同情?亦是內疚?
“我之所以寫這封書信,主要是因為總督大人,他對兩廣的施政治理雖夫君政見有衝突,但他是一位好官,也是一位好人,這足夠了。總督府上有把柄,真追究起來我們也不是乾淨的,政見上不合在官場鬥去,整日算計後宅陰私非算什麼本事?”
“況且他能做到總督的位置,背後自然有人相扶,貿然以內幃不休彈劾他,不一定能成功,沒準捉不住老狐狸,惹下一身騷兒,京城的公公可不見得會幫夫君出頭,他也沒本事幫上夫君,至於我孃家······父親也許會幫忙,但姨娘的誥命到底是算計來的,是陛下和娘娘寬和,總不能讓陛下難做,在朝堂上熬出頭的庶子並非只有夫君一人,陛下對夫君寬和了,對旁人是不是也······能避免就避免。”
同帝王的情分越用越少,尹承善在官場剛剛起步,用盡了情分冊來如何走捷徑?丁柔將在筆洗裡洗乾淨的毛筆重新掛起,“即便是奸佞的妻眷只要不助紂為虐,也不能置之於死地。”
她心是黑,也做過陰狠的事情,但她儘量不傷害無辜的人。如果將尹承善的政治主張看成改良派,那兩廣總督是就是守舊派,在丁柔看來改良派更適合兩廣。
王媽媽信服的去送書信,在門口見到提早回來的尹承善,彎了彎膝蓋:“四少爺。”
尹承善點點頭,走進書房,丁柔起身相迎,笑著問道:“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你讓她們忙去,陪我說說話。”
丁柔陪著他坐下,嵐心打水遞帕子伺候他淨面,隨後悄聲退出去,尹承善此時才露出倦態,丁柔將茶盞向他身邊推了推,仔細打量了半晌,起身移開小桌,坐得離他更近,“我幫你按一按?”
“嗯。”尹承善闔上眼,直接躺倒妻子的腿上,“重一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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