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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信陽王威望掃地,如何服眾?如今北疆亂不得,鞋子瓦刺虎視眈眈,窺視中原,齊恆尚需磨練,而京城皇上漸老,皇子因中宮無子爭奪儲君之位,信陽王府烈火烹油,一步都錯不得。”
丁柔理解木太妃,她不會認柳氏。丁柔起身盈盈下拜,“太妃殿下,臣女不,奴婢有幾言相告。”
“奴婢生母為丁府小妾,每日侍奉主母,侍奉丁大老爺,如果表現得好些,會多招幸幾日。大太太慈悲,對奴婢的娘不錯,然丁大老爺所受教養,視妾室於玩物,雖不會打罵,但興致來時便會抱娘上床榻把玩一番。
木太妃面無血色,丁柔不覺得痛快,也不是故意讓她難過,這一切都是丁柔最痛苦的所在,她如果不說出來,會憋死的,雖然信陽王府不會同柳氏相認,但總能改變一些柳氏的境況,不至於謙卑低微到塵埃裡。
“伺候丁大老爺用膳,稍有不慎弄髒他的衣衫,得跪地請罪。信陽王娶了太妃殿下,想必是沒納妾室的,太妃殿下不曉得妾室如何在後宅立規矩,丁府清貴傳家,最為重視嫡庶,奴婢娘守得規矩,比太祖皇后留下的手札還要厚。”
木太妃握著茶杯的手臂顫抖,她殺了許多的人,都沒此時心慌意亂。
“信陽王府奴婢高攀不上,今日能同太妃殿下詳談,是奴婢的幸事,既然公主以死,期望太妃殿下忘記今日同奴婢相見,奴婢會保護娘,會過得自在安寧。”
丁柔還是決定斬斷同信陽王府的關連,信陽王府危機重重,她不會再找麻煩送上門去,柳氏不知道也好,就讓她以為親人都死了吧。
丁柔轉身開啟門,“太妃殿下,您請節哀順變。”
再抬眼時,見到齊恆眼圈泛紅站在丁柔面前,丁柔咬了咬嘴唇,繞過齊恆離去,如無意外,信陽王府她不會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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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決定T
丁柔走後,信陽王齊恒大步走到屋裡,從未見過強的祖母過失魂落魄,在父親戰死,北疆危局時,祖母鎮住了北疆人心,打退了瓦剌韃子。
他年幼喪父,不懂事在靈堂痛哭,是祖母一巴掌打醒了他,按住他的肩膀告訴他,他是信陽王,世代鎮守北疆的信陽王,可流血不可流淚。祖母教導他練劍,教導他騎馬,教導他兵法,教導他如何統兵,他十六歲也是祖母親自送他出徵¨
無論多得多苦,多難,祖母從沒哭迂。齊恆知道父親最大的遺憾是弄丟了姑姑,這何嘗不是祖母最大痛苦?齊恆跪在木太妃面前,抬手為祖母擦拭去眼角的淚水,木太妃闔眼,”我對不住她。”
木太妃顯得蒼老了些,兒子,丈夫戰死,是他們的使命,可女兒ˉ是她最疼的女兒,有著最為高貴的血脈,卻給人為妾,她的外孫女聰敏過人,卻因庶出在人前矮著一頭,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木太妃兒時受過委屈,受過苦,知曉步步小心的滋味,但從她嫁給信陽王,從她領兵平叛,她便是大秦最尊貴的女人·即便是皇后也會避讓她一分,可如今丁柔淺淺的幾句話,讓她心如刀絞,那種痛遠比外傷之痛更痛。”我娶她,祖母,我娶丁柔為信陽王正妃。“
齊恆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丁柔嫁入信陽王府,姑姑的日子會好過不少,丁棟不會再似對待妾室那般對待姑姑,而丁柔也可享受到信陽王府的富貴·將丁柔重新帶回祖母身邊。
木太妃眼睛一亮,隨後更為黯淡,“她不會再想同信陽王府有牽連,你還沒聽明白嗎?”
“孫兒是信陽王,她說沒牽扯就沒牽扯了?“”你單單是為了你姑姑·是瞧上了她?”
齊恆聞聲神色稍滯,抬眸看向懸掛著畫作,”祖母,我娶她。”
“不行,你娶不了她當正妃。
木太妃痛苦的道,”信陽王正妃不可為庶女。“
這是個解不開的死結,木太妃撫了撫額頭,眼眶泛紅雙手抓住齊恆的肩頭,”不是她才學不夠,是信陽王出不得一絲差錯·如今的局面只要走錯一步,一切都完了。“
“祖母。”
“不行,正妃決不能是庶女。”
木太妃背後身去,微微仰頭才不會讓眼淚再次滾落,淚眼模糊同樣看向畫作,“師傅,師傅。”
她到底還要受多少的苦難,才能熬迂今生?是她早些年殺戮過重的懲罰?她寧願報應到自己身上,不想讓子孫受苦。
齊忪道;“正妃不成·次妃呢?第一次妃總成吧。”
木太妃嘆道;“她肯嗎?恆兒,她比祖母還固執,比師父還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