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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道:“六丫頭,來。”
往事已矣,該報的仇一樣沒落下,丁柔不覺遺憾,老天既然給她新生,還設定了重重障礙,丁柔偏就不信她走不出去,重現明媚的笑意,“母親安。”
只是一瞬之間,便恢復了常態,大太太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丁柔走到大太太跟前,再次屈膝後,才坐在丁敏旁邊的繡墩上,腰挺直,腿合攏,手放在膝頭,微展笑顏同大太太坐在炕上的大老爺丁棟品了。茶,對丁柔的表現是滿意的,他看著大太太肯定般的領首,“辛苦夫人了,沒夫人用心教養,也沒敏兒蕙質蘭心。”
丁敏笑著帶著幾許撒嬌之態,“能幫上父親,是女兒的榮幸。”柳氏略帶擔憂的目光落在丁柔身上,她站在一旁不敢搭話的,丁柔笑意不改丁大老爺與官方正,下顎處蓄起幾縷鬍子,平添了幾分儒雅,細看之下,丁大老爺讀書人做派很濃,丁柔不認為似他這般苦讀聖賢書的人會聽一女子的主意,想著打聽回來丁棟履歷他今年三十正壽,二十二歲便高中探花,稱得上年少成名,入翰林後,直到今年還在熬資歷。
透過這份履歷丁柔推斷出兩點,一是丁棟讀書死腦筋,只能在翰林院當講師,二是簡在帝心,皇上在磨練他,當今皇上六十了,這歲數不可能不為下一代考慮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丁棟不過而立之年,如果是可造之材的話,留給兒子用會更好。
至於是哪一種丁柔此時還看不出,從他當著大太太誇獎庶女丁敏來看不是原話精通事故之人,嘴角有著淺淺的皺紋,應該是經常抿嘴,再配上他中正的五官,嚴肅這詞他跑不掉。
他讚了丁敏,但卻沒說會按丁敏說得做,渾厚的男人聲響:“丁柔。”
丁柔來不及細想,抬眸看向丁大老爺,輕聲道:“父親。”
“我聽夫人說起你自請陪伴你祖母?”
“是。”
丁棟瞧出丁柔笑意下的緊張侷促,放緩了語氣,“不得淘氣惹事,不得任性妄為。”
丁柔起身,很有禮貌規矩的屈膝“是。”
恭順,規矩,是大太太最看重的兩點,丁柔的表現相當讓大太太滿意,因有了昨晚的事,大太太拉住丁柔的手,笑著向丈夫道:“小柔身子剛好些,小柔很懂事,要不母親也不會單單選中她,母親說小柔這份穩重是她喜歡的。”
丁棟目光掃過丁柔,嘴角微彎,卻很嚴肅道:“好生陪著母親(本人認為應該是祖母的)。”
“恩。”
丁敏笑著插話:“女兒聽說父親的好友出任江南御使?”
丁柔掃了一眼丁敏,她太著急爭寵了。丁棟濃眉微皺,淡淡的道:“是有這麼回事,李年兄不日即將上任。”
大太太勾了勾嘴角:“妾身備下行儀?”
“李年兄怕是不肯收,兩袖清風方顯御使本色。”
丁棟臉上帶出一絲敬佩,從他的口氣裡,丁柔猜到這位李年兄是個耿直清廉的人,這般的人去江南做御使,不是被腐化,便是得罪了哪方勢力,不一定能有好結果,再英明之君也有看不到的事兒,何況這年頭,江南哪家是乾淨的?皇子們也都有門人在江南經營,冷不丁的去個剛正不阿的御使,收買不成,怕會齊心合力的弄走他,省的添亂,李御使如果聰明的話還說,萬一犯了耿直脾氣發作……
丁敏記得清楚李御使被滿門抄斬,當時陷入了大案中,牽連了許多的人,丁府也受到了牽連,原本丁棟的官職還能再升一格,可因丁棟給李御使的一封書信,丁棟直到丁敏重生之時,還是四品官兒,李御使得罪的可是將來的太子殿下。
見一次父親不容易,丁敏有心改變父親的命運,道:“女兒聽說過李御使,最是剛正不阿,但父親他卻有一處錯處。”
“哦?”丁棟面色不顯,丁柔卻看出他眼裡閃過的警惕,是對丁敏?丁柔退後半步,大太太端起茶盞,眯著眼睛看了一眼丁敏,默默品茶。
“不分輕重緩急,一意孤行。”
丁敏只能說到這一地步,再細會引起丁棟疑心,同時李御使具體如何定的叛國罪,丁敏並不知道詳情,一個御使竟然被定為叛國罪,使得好多人喪命。父親至此後仕途坎坷,因此丁敏才記得。
丁棟問道:“你是從哪聽來的?”不同於方才談笑風生,丁棟臉色嚴肅了很多,丁柔抬了抬眼瞼,丁棟也算是可造之材,因丁敏這句話,是想到了什麼?混跡官場無論古今,搜是老狐狸,丁棟如果……丁柔重新垂頭,孃家的實力夠強的話,自己將來也不會短了什麼。
丁柔比不得重生的丁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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