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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嘶了一聲,先是一驚,後來想到念自己將太祖皇后的手札給了丁柔,也不奇怪了,嘆道:“當時正是太祖皇后逼宮之時,那一日正好為皇貴妃壽日,舉國同慶文武百官齊聚一堂,為皇貴妃賀壽。”
太夫人陷入那日的記憶裡丁柔趁機靠近,靠著太夫人胳膊,合上了眼睛,能感受到當時的情景,太夫人輕聲說:“皇貴妃依偎在太祖皇帝身邊,衣著華麗,頭戴金冠鳳釵,堪比皇后的打扮,皇貴妃美豔絕倫柔情似水,為太祖皇帝所喜,隱王聰慧賢孝,他們在一起太祖皇帝酒醉時曾說過另立隱王為太子,朝臣有反對的,但大多擁護,畢竟皇貴妃出身王府有開國勳貴的支援,那時勳貴雖然無法掌權,他們都是同太祖打下的江山,他們手底下是有人的兩家王府為了皇貴妃不予餘力,就在此時太祖皇后領兵到了。”
“那日她穿了一身銀色細甲片盔甲,猩猩紅的斗篷隨著她腳步移動飛揚,大殿門闔上,誰也出不去,太祖皇后一步一步走走上了高處,抬手便給了太祖皇帝一巴掌,耳光響徹大殿,所有人都嚇傻了,太祖皇后不是第一次打太祖,可她從沒當著朝臣的面做過,哪怕當時太子妃被逼得小產,太祖皇后氣憤以及才在兩三名朝臣面前,打了太祖耳光。隨後太祖皇后便說了你方才說的那句話,還得加上一句,無情無義的男人,我玩夠了,你揍回去當寶貝。”
“太祖皇后當著所有人的面說的?”
“嗯。”
太帥了,丁柔對太祖皇后由衷的佩服,玩夠了,誰說只能男人玩女人?性子剛強至極的女子,司樣可擺佈男人。太夫人嘆了口氣,“六丫兒,你可敬佩太祖皇后,但不可學她,太祖皇后風光了一輩子,算是了無遺憾的吧,但她臨終前最想要的是一段白首借老,不離不棄的夫妻情分。”
“祖母,即便我想學也學不像的。”
丁柔輕笑,她恐怕比太祖皇后更狠。太夫人不像方才那般心事重重,安心般的笑道:“太祖皇后譭譽參半,有人以為她不守婦德,有人對她大加讚賞,不管如何,這世上再無太祖皇后。”
丁柔點點頭,不錯,世上再無她了,無人再有機會像她一般,環境,條件都不准許。
太夫人抿了抿髮鬢,“萬梅別院的聚會,你得準備好些,六丫兒,這次聚會不僅有命婦,各府上的小姐,還有名士,青年才俊,機會難得你多看看,許是會見投緣之人。”
原來還有相親的功效?丁柔垂頭道:“嗯。”
這種機會丁柔是不會故作清高的拒絕的,或者羞澀的不敢發表自己的意見,她從回丁府後便知道不可能不嫁人,關在後宅的小姐除了表哥或者有血緣關係的男子外,見外人的機會很少,丁柔打算自己選夫的話,得抓緊一切的機會,自己挑選的即便將來又證明她看走了眼,她也認了,一旦是長輩們挑選出來的,丁柔很難甘心認命。
丁柔也不會挑選太離譜的夫婿,綜合考量丁柔會讓丁府長輩同意她的選擇,兩人成親,無論古代,現代都不僅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在古代更為講究,出身,門第,學識,人品,以及是否處於敵對的利益團休,丁柔可沒為愛情不顧一切的心思,選擇夫婿不是看丁柔最喜歡誰,而是誰最為適合她。
丁大老爺書房外,無論劉姨娘如何勸說,丁敏還是執著得跪著,她痛恨自己當時為何會多嘴,讓父親丁棟為修河堤的人求情如果沒那份摺子父親也不會成為副主考,更不會面臨涵天大禍,丁敏只記得前生菜市口血色彌謾,她也聽過主考的孫女在教坊懸樑自盡當時她還感嘆過,不是因為太過轟動,傳得沸沸揚揚,丁敏也不會記得,前生的事兒,隨著丁敏重生日子久了,會有些淡忘她記得丁柔如何一步步成為蘭陵侯夫人,記得她如何平平淡淡的嫁人,這些深深烙印在丁敏心中,除此之外,只有大事,轟轟烈烈傳遍天下的大事,她才會記憶深刻。
“小敏,你起來吧。”。
劉姨娘哭著懇求丁敏起身,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女兒,劉姨娘心痛不已陪著丁敏跪著,“你不起來我陪著你一起跪著好了。”。
丁敏剛跪在書房外時,大太太就得了訊息,劉姨娘知道丁敏下跪的事兒,還是大太太受益李媽媽讓人通知劉姨娘的,陪著大太太打葉子牌的兩位姨娘,一是柳氏,另一位是王氏。王氏曾經仗著是丁棟上峰所賜,又是姨娘中最年輕的一個,剛入府時趁著丁棟新鮮她便有些張狂,雖然不敢在大太太面前無禮,但對一眾姨娘很是瞧不上,尤其是對柳氏,陪嫁丫頭竟然還能是妾室,王氏沒少找柳氏麻煩。
柳氏能忍則忍,能讓則讓從不在外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