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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不起,她真如我大兒媳說的,我憐惜的便是她這分醇厚的孝心。”
“孝道誠心是為人的根本,能做到這兩樣,並不容易。”李太夫人垂了垂眼簾,手指似在描繪茶杯,再抬頭時,丁柔發現她恢復了常態,“聽說孟小姐還畫得好畫?”
丁柔自動退回太夫人身邊,坐在她身後,太夫人偶爾一瞥眼裡滿是笑意,顯然對丁柔方才的表現很滿意,丁柔細心的挑揀了幾顆飽滿的乾果遞給太夫人,輕聲道:“祖母腸胃不太好,吃些酸甜的會舒服些,但不許吃的太多。”
太夫人笑意越濃,屋子小姐心心念唸的都是在李太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只有丁柔今能注意她的喜好,丁家般配不上信陽王府,丁柔又是個庶女,這份自知之明尤為難得,太夫人動了些心思,如果丁柔記在大兒媳名下,對丁府和丁柔的將來都極有好處。
太夫人看著慈祥和藹,早些年手段也不少,要不然丁老太爺能只有一個擺設的妾室,哪個府上後院不死人?太夫人不過是念頭一轉而逝。
孟小姐謙虛的笑笑,“在您面前我不敢獻醜。”
“可巧了,前些日子她畫了一副雪梅圖,我讓人拿給你看看?你是大家,提點她幾句,比她苦練畫法要強,她呀,為了副畫能熬上半夜誰勸都不肯聽。“
孟太夫人不予餘力的說著孟小姐為畫畫吃的苦頭。丁柔在旁聽著,別的不知道,光聽孟小姐為了畫畫熬夜,傷風著涼,一般人看會覺得她刻苦,但信陽王太妃不見得會認可孟小姐。能成為信陽王妃的女子琴棋書畫不過是陶冶情操之物,奪嫡勢頭將起,信陽王府受各方矚目,需要的是審時度勢的鎮住場面的王妃。
丁柔雖然沒見過信陽王太妃,但從太祖皇后的手札裡,推斷出太妃不弱於太祖皇后,孟小姐有繪畫的功底,太妃是不是也喜歡畫畫呢?丁柔好奇的抬眸看著兩名清秀的婢女展開的雪梅圖長卷,屋子裡難掩抽氣聲,丁柔不由的讚歎,好一幅雪梅圖,梅花簇簇,白雪皚皚,頗具神韻,左上角提得詩詞。。。
丁柔瞪大了眼睛,如果沒看錯好像是紅樓夢的,下意識看了看孟小姐,她也是穿越的?李太夫人讚道:“畫得好,字寫的也好,字型是臨得太祖皇后字帖?這首詩,還是當初太祖皇后送給太妃的。”
怎麼忘了那對最愛盜版的太祖帝后了呢,如果孟小姐的字是臨摹太祖皇后的話,單一字型上看,太祖皇后比太祖皇帝要好很多,她的字可不是能看,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是原本身體的記憶?還是本身太祖皇后在現代就是知識女性,丁柔發覺她對太祖皇后越來越有興趣,落鳳山時,見過的人影是太祖皇后嗎?
因有穿越的事情,丁柔信了鬼神之說,如果真是她英靈未散,來看自己做什麼?丁柔記得很清楚她向自己笑了,而且笑得既親切又慈愛,完全不像是看老鄉,仔細琢磨還有一絲不同,是什麼?丁柔扔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應該是看太祖皇后的手札看入迷了,太祖皇后走出了她的人生,雖然被太祖皇帝背叛,但她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憐憫。
她最後囚禁了太祖皇帝,瞭解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她的思想有了繼承人信陽王太妃,她們師徒對大秦朝的影響現在還存在著,就算那位種馬男,他辜負了妻子,但太祖皇帝留下的政策,同樣貫穿於他親自建立的大秦。
丁柔釋然般的淡笑,她同樣有自己的路要走,感到一道視線,丁柔再回神循著尋找誰看她,卻找不到人,可能是太感覺錯了,丁柔今日是完全的陪襯,也不光是她,屋裡所有意圖揚名的小姐全部被孟小姐壓下去,打扮得越好,方才展現才學的小姐,越能襯托孟小姐才學無雙。
孟小姐謙虛有禮,雖然才高八斗,但不會給人留下恃才傲物的印象,同李太夫人談論起畫畫,或者同別的小姐說起詩書禮儀,語調輕柔曼妙,聽起來既信服,又覺得舒心。
丁柔欣賞的目光凝在孟小姐身上,衝她這份才情,值得佩服,丁柔聽孟小姐說話,又不敢再下判斷,世家豪族精心培養的出的小姐,焉知在大事上會糊塗?經過太妃點撥,孟小姐去了那絲對畫作的固執,許是會成為合格的王妃。
談笑間,氣氛熱鬧,丁柔見太夫人眼底閃幾塊的閃過一絲懊惱,明白了幾分,太夫人來周府不是為了見孟小姐,是想讓丁家重新進入圈子,但今日顯然是來錯了,孟小姐和李太夫人才是主角。
丁柔移動了繡墩,在太夫人耳邊輕聲道:“祖母,交際閒談才可拉近關係,您同孟太夫人多見幾次面關係會更親近。”
太夫人抿了抿嘴唇,丁柔順著別人的毫無芥蒂的稱讚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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