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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承善盯著丁柔漆黑含笑的眼眸,很少有人提起兩年前的事,即便有人說起也是用惜敗,充滿了可惜,只有她光明正大的說他敗了,丁柔坦然的面對,見尹承善大笑,丁柔眼底閃過一絲錯愕。
“我是敗於楊兄,有何不能說?今科狀元,我必取之。””如再敗呢?“
“我敗於詩書文章,並不是敗於施政之法。”
尹承善目光灼灼,“太祖皇帝曾說過屢敗屢戰,不失決心總有功成名就之時。我許是錦繡文章上比不過楊兄,但別的方面他不如我。”
丁柔輕笑:“做得錦繡文章,不一定做得好官,胸有溝壑,方能成為治世之能臣。”
丁柔福了福,“我以為狀元比榜眼好聽,願君如意。”
尹承善眼看著丁柔飄然而去,她的意思是可看將來,但眼下她不希望自己再敗於楊和?狀元,榜眼,探花是用好聽衡量的?果然還有些許的孩童心性。
“聽也聽夠了,還不出來?”
尹承善從他方才走來的方向說道,半晌沒有動靜,尹承善幾步走到梅樹後,“信陽王殿下。”
見齊恆靠著肩膀靠著梅樹,眸光深幽,直直的看著丁柔遠去的方向,尹承善擋住了齊恆的視線,“齊兄。”
齊恆手搭在尹承善的肩頭,眉頭皺得緊緊的,“她的眼睛眼睛“”如何?“
尹承善心底承認,丁柔長得最好的比便是那雙褶褶生輝的眸子。齊恆垂頭神色莫辨,“我見過她。”
“在何處?”
“忘了。”
尹承善對著齊恆肩頭砸了一拳,“如若被人聽見了,還以為信陽王病了。”
齊恆揉了揉肩膀,一抖衣袖,拋開腦子裡的雜念,調笑道:“我第一次聽有人光明正大的說你敗了,感覺如何?是不是很鬱悶沮喪?”
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廳,裡面隱隱傳來爭論的聲音,齊恆說道:“不去再戰?”
“楊兄不會在今日使出全部的本事,爭論有何用?書生意氣罷了,江南塞外的弊病是辯不明白的,從北疆歸來的信陽王,會不瞭解嗎?”。
“信陽王府職責是戍邊,抗擊蒙古殘餘鐵騎,奉太祖皇帝遺訓,注意韃子的動向,別的本王不知道。”
齊恆一臉正氣的看了尹承善一眼,尹承善拱了拱手錶示欽佩,齊恆問道:“我方才聽你說她是丁家小姐?曾為帝師的丁家?””她父親是本科會試的副主考之一。“
“她母親是妾室?”
尹承善點頭,齊恆拍了拍他肩頭,“她到真不像是庶女,同你說話時,格外的好看。”
“你”尹承善道:“你不適合,她不會想去做信陽王的夫人。”
齊恆道:“你怎知她不肯?”
尹承善沉默下來,信陽王夫人四朝廷冊封的四品誥命,她會願意為王府夫人?低聲問道:“你看上了她了?”
信陽王的婚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今日來來的小姐們有八成都想嫁給齊恆,不管是正室嫡妃,還是次妃夫人,大多數小姐都是肯的,信陽王府勳貴之首,富貴尊榮。
尹承善能同信陽王交情莫逆,自然是瞭解他幾分,以他的性子肯隱藏在梅樹後,對丁柔是有好感的。肌膚承小麥色的齊恆捻了捻手指,“不討厭她,喜歡倒也談不上。”
尹承善心被吊起,直爽的齊恆很少會裝模作樣,才見過兩面就不覺的討厭,離喜歡有多遠?
“她那雙晶亮含笑的眼睛,長得真好看,同畫上的人一樣。”
“畫?”
齊恆摸了摸鼻子,“你不懂,就是畫上的人。”
尹承善別開目光,有些後悔拉著齊恆在背後偷聽,更後悔應該當時應該拉著齊恆一起出現,丁柔是否有心信陽王,他會看得很清楚,總比現在猜測不安來得好。
不安?尹承善自嘲的笑笑,他有何資格?丁柔又不是他的人,尹承善道:“她是一朵帶刺的薔薇,當心紮了手。”
齊恆微怔,意味深長的笑笑,“雖然我不想去花廳,但來萬梅別院一次,不露面不妥,思妹說過我會來,不能不給思妹面子。”
齊恆走了幾步,向後看看還站在遠處的尹承善,笑道:“尹兄,敢同本王一起否?”
“有何不敢?”
尹承善走到齊恆身邊,齊恆同尹承善同齡,他們今年是風華正茂的十八歲。
ps今日兩更,優質美男是比較多,但不是都喜歡丁柔,也不是都適合丁柔,選夫婿是靠眼光滴。
第一百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