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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捲進來,皇上會更覺為難,等到局面失控時,皇上一定越發惱恨惹出這場紛爭的由頭科舉取士。滿門抄斬怕都是輕的。”
緩了口氣,丁柔看神色越發嚴峻的老太爺,她不是無的放矢,三大總督如果上了奏本,一切將不可挽回,“現在能做的唯有一點,將事情拉回到科舉取士上來,徐大人究竟有沒有徇私舞弊,收受賄賂,瞧不起北方舉子。”
老太爺敲了敲手杖,“難,難,難,朝堂上的大臣不會聽,南方領袖怕是早忘了在天牢的徐大人,他們爭得是下一任首輔到底是南方人還是北方人。”
“他們忽視不要緊,只要鬧出點動靜,足以朝堂上的大臣將目光重新落在科舉會試上。“
“動靜?”
丁柔眼眸簇得更為明亮,“太祖皇后曾下過命令,為防止冤假錯案,可擊打玉鍾,告御狀。”
“誰去?你嗎?”。
老太爺直直的盯著丁柔,“你去?”
丁柔淡淡笑道:“我不合適,唯有徐大人早逝長子的遺孤明義縣主。”
明義縣主是徐階的長子遺腹女,嫡長子被奸臣所害,皇上為補償徐家,冊封了其為明義縣主。
“徐府上的家眷此時不會被看押,再過兩日,等到各地奏本送到京城,再去鳴冤一切都遲了。明眼人都知道徐大人的冤枉,但他們故意忽略了,唯有明義縣主敲玉鐘鳴冤,事情才能從朝政首輔之爭重新落到科舉上,當官的都是讀書人,他們自詡忠孝節義,不會眼看著徐大人含冤莫白。”
“唯有明義縣主,然誰去說動縣主?”
丁柔輕聲道:“五姐姐合適,她是父親嫡女,唯有她出面才可見到明義縣主,陳訴厲害五姐姐怕是也得同縣主走一遭,受些苦楚,不過只要功成,未嘗不是揚名時,付出總會有高額的回報。”
丁老太爺眯起了眼睛,揚名的機會給了丁姝,“第二步?”
“第二步落在南方本科舉子上,他們是最怕這屆恩科取消或者科舉放榜不做數的人,誰也沒把握再考還能高中。十年寒窗,只為高中為官,他們怎能甘心科舉名次作廢?遂北方舉子鬧,他們也沒閒著。”
“你看上了誰?是楊和?還是尹承善?”
“天下第一才子本科的狀元郎楊和,唯有他能安撫住南方士林。楊和在南方士林中頗有名望,他驕傲自信,帶有幾分嫉惡如仇,有讀書人義氣灑脫,他為官的目的是想革除弊政然心意所好,但一路上順風順水少了挫折感悟,在他眼裡恐怕只有兩種顏色,不是黑就是白,徐大人含冤,他一定會仗義直言,不僅可用他安撫住蠢蠢欲動的南方士林,同時明義縣主撞玉鍾時,還可藉助他號召南方舉子,上書皇上,重申科舉弊案,如此朝中的大佬想看不見也不成了,士林讀書人是大佬閣臣的根基。”
丁老太爺滿面紅光,憂愁盡去,丁柔想得比他更全面,“為何不是尹承善?因他不是狀元?”
“尹承善我看不透他,祖父,尹承善才名低於楊和,然胸襟氣魄,為人處事比楊和更適合官場,因有受嫡母打壓的經歷,他能屈能伸,逮到機會必將一飛衝,他太過複雜,多了算計,咱們不一定能算得過他。何況他身份尷尬,雖然祖籍餘杭,然是燕京學院高材生,南北紛爭,他站在哪處都不妥。”
丁柔輕笑,身份尷尬也是尹承善最大的遺憾,無法在這次紛爭中賺得更大的好處。
“說去見楊和?老夫?”
“殺雞焉用宰牛刀,祖父坐鎮丁府就好,這等小事”丁柔停頓一瞬,老爺子手杖敲了一下地面,“說,不許賣關子。”
“三姐姐丁敏。”
“三丫頭?”
太夫人插話了:“她能成嗎?”。
丁柔道:“您別小瞧三姐姐,楊和對她有幾分好感,三姐姐雖然文采上稍遜於四姐姐,卻沒有四姐姐的清高,因劉姨娘過世,三姐姐悲傷過度,身子柔弱,越發的我見猶憐父親深陷天牢,三姐姐落難,楊公子仗義執言”
“啊。”
丁柔揉著被老太爺敲疼的腦門,眼裡充滿了帶些幼稚的控訴,“祖父。”
“沒讓你寫才子佳人的話本,你到是連美人計都想到了,你三姐姐的聲譽還要不要了?”
丁柔解釋說:“楊和楊公子是著名的才子,他焉能唐突佳人?況且三姐姐光天化日之下,找楊公子求助,跟前也有人,豈會壞了名聲?知道緣由的會稱讚三姐姐一聲賢孝,一旦能說動楊公子,此事過後,三姐姐在京城的才名不會弱於京城四秀,只要父親高升,排名許還會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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