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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票睡在柳氏身邊,夜深人靜時,柳氏側臥著呼吸均勻接著徽弱的燭光,丁票仔細的看著柳氏”眉毛,眼睛,鼻子,嘴唇,在腦海裡勾勒信陽王太哦丁票心情越發的沉重了,消不是她想得那般狗血橫飛。
翌日丁票在書房裡,沒一刻老實在幾個書架間來回的走動翻找由太祖皇帝創造的圖書分門別類在大泰廣為流傳,丁老太爺書房的書擺放的都很有規律丁票弄出這番動靜,老太爺發話了,“你找什麼?”
丁票從梯子上下來,喃喃的說道:“真奇怪,我明明記得應該在書架上的,怎麼會沒有呢。”
“你找什麼?”老太爺提高了聲音,對露出迷糊不解神色的丁票多了寬容。
“北疆戰記。”
老太爺一揚手裡的書,說道:“不月找了。”
丁票恍然大悟,她就說嘛,怎麼會不見了,笑盈盈的走進老太爺,道:“悠今日怎麼也想起看北疆戰記了?”
“嗯。”
老太爺原本想放下,此時卻不撤手了,丁票原本有些著急,後一想早晚都會看到,也不差一時半刻的,丁票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沉下心磨墨練宇,丁老太爺雖然目光落在北疆戰記上,但注意力都放在丁票身上,慢慢的露出滿意的笑容,過了小半個時辰,丁老太爺起身將北疆戰記放在丁票身邊,看了一眼丁票寫出的詩詞,宇休大有長進,已經窺得書法之門,“儒子可教。”
得一聰明徒弟是每個師傅都高興的事,丁老太爺大感欣慰,去院子裡遛彎,丁票停下毛筆,拿起北疆戰記翻到了二十幾年前的記載…‘信陽王齊睿箭射被侍虜安源郡主,元蒙大將哈術將受傷的郡主扔下城頭,郡主亡…信陽王大破北元,折殺十餘萬元蒙冊毛上厚葬安源郡主,追封為德貞公主…,
從城頭扔下,斷沒有活著的可能,況且戰後找到了安源郡主的屍身厚葬於她,怎麼可能還活著?許是她想多了,世上相像的人也是有的。
“六小姐,六小姐,蘭陵侯府來人,說大始奶奶要生了,大太太讓你陪她去蘭陵侯府。”
“哦。”
丁票放下了尖疆戰記,隨養大太太去蘭陵侯府……
第一百五十九章生產(加更)
前往蘭陵侯府的馬車裡,不僅坐著丁柔丁姝,丁敏也赫然在列,她換上了略顯得素淨的衣服,除掉孝服,按說守孝期限還沒到,為何大太太會同意帶上丁敏?丁柔做恭謹狀,就如同大太太要她一起去蘭陵侯府一樣,事情透著詭異。
因丁怡生產將近,一向沉穩的大太太眼裡不由得閃過焦急,馬車行駛的速度很快,一會的功夫便趕到蘭陵侯府。丁柔扶著丫頭的手下了馬車,從上次來看望丁怡後,她從未再到過侯府,不似大太太和丁敏,有時會來看望丁怡。
坐上侯府準備的圍著青花布的馬車,丁柔額頭隱隱作痛,從方才聽來的訊息,丁怡疼了兩個時辰了,也就是四個小時,直到現在還沒生下來,丁柔不懂的醫術,也沒生過孩子,但卻知道女人生產,拖得越久,越是兇險,從車簾一角向外前去,富貴的蘭陵侯府上空彷彿蓋上了一層陰霾。
於情於理丁柔都不希望丁怡死於難產,可她有能做什麼?在性命攸關時,人的力氣是如此的渺小,不同於為丁棟謀劃,丁柔不懂得醫學,也不是大夫,她什麼都做不了。
隨著面色凝重的大太太直奔產房,丁柔瞥見大太太神色越發的凝重,手臂輕顫著,來迎接大太太的齊媽媽眼圈是紅的,看來剛才在侯府的馬車裡,大太太聽了丁怡陪嫁媽稟告,丁怡的情況不容可觀,大太太哪能無動於衷?她最疼的女兒就是丁怡,她們之間的母女之情,不弱於丁柔同柳氏。
穿過月亮門,走到一處三明兩暗的院落,穿著墨綠比甲的婢女進進出出,她們手中或捧著銅盆,或拿著毛巾,或者端著托盤等物,從屋子裡隱隱傳來呼疼的聲音,以及伺候生產的媽媽焦急的喊聲:“夫人,用力啊,夫人,您不能放棄,吸氣,用力,吸氣,用力。”
大太太下意識的抓緊身邊人的手臂,丁柔皺了皺眉,忍著疼,道:“母親,您不能亂,大姐姐會平安無事的。”
丁柔的反手拍了下大太太的胳膊,她聲音沉穩無波,漆黑的瞳孔蘊含著鎮定從容,大太太微微頷首,眸光也堅定起來:“怡兒不會有事,她一定不會有事。”
“人定勝天,沒有什麼事是命中註定的。”
丁敏眉間微蹙,聽見丁柔這句話,她低垂著眼底極快閃過不屑,攙扶著大太太,含淚道:“大姐那般疼,女兒真想真想以身相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