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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天牢T
丁柔藉著去天牢,順便來聽風閣看看,不是羨慕丁敏,而是怕丁敏把事情辦砸了,從聽風閣裡面傳來震耳欲聾的為師鳴冤的聲音,丁敏出色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丁敏出聽風閣時,同樣看見了尹承善,她想上前搭話,但尹承善身上泛著濃濃的生人勿進的氣息。記憶中尹承善雖是權臣,然鐵血無情,前生他的政敵最後處境極其的悲慘,丁敏不敢靠近尹承善,隔著三步之遙,屈膝行禮後,丁敏飄然而去丁柔看得好笑,不是丁棟正在天牢裡受苦,她能笑出聲來,丁敏的一番表現能得滿分,然尹承善不是楊和,他在意注意的方向,丁敏永遠不知。
馬車冒雨向天牢行去,丁柔靠著馬車牆壁,閉目養神,嵐心咬了咬嘴唇,丁柔嘴角勾起:“說吧,我們嵐心又有什麼迷茫不懂的?”
“奴婢不是您說得奴婢都明白,您不要像三小姐要才子的仰慕,要才女的名聲。”嵐心對丁柔很是敬佩,如同六小姐說的,有時放下比得到更難,“奴婢是琢磨不透尹家少爺,他既然不進聽風閣,還冒雨來聽風閣做什麼?尤其是您說他他會危及大老爺?”
陰雨霏霏泛著幾許的寒意捲進了馬車裡,丁柔雙手互搓著,晶晶亮的黑瞳看了眼嬌美的嵐心,“你很關心他?”
“沒,沒,沒。”嵐心急得快哭了,手上傳來溫熱,嵐心低頭看著丁柔的伸過來的手,低聲道:“奴婢不做妾,尹公子不是奴婢可想的,他方才看著他,奴婢想到了落鳳山。”
丁柔握緊嵐心的手,“你不可再把落鳳山上的人當成尹府四公子,嵐心,凡是遊走於黑白之間的人,內心深處總是會嚮往純白之色,尹公子熟讀經史子集,受聖人教化,他雖嚮往楊公子,但他的出身,他的政治抱負決定他無法成為為理想,為意氣而甘願犧牲的人。似他無論在何等情況下都會找到最有利的路途,活得會比楊公子更好,他來聽風閣是道別,斬斷他最後的那分至於危及父親,倒也談不上,我只不過是給他警告,他所圖謀的別將丁府”
丁柔眸光突然鋒利起來,猛然撩開車簾,“快,快,加快速度直奔天牢。”
“是。”
丁柔從不敢懷疑古人的智商,尤其對尹承善她能想想到南北分榜取士,別人想不到嗎?她安排下了一切,是為丁棟謀得最大的好處,如何都不能被尹承善截胡了。
尹承善優勢比丁家要大,他早年見過文熙皇帝,丁柔相信以尹承善的謀略,文熙皇帝不會輕易忘記他之才,他又是本科的探花,面見聖上比在天牢裡的丁棟容易得多,勝利誘人的果實就在眼前,看看誰更快。
相反的方向,撐著雨傘的尹承善停住了腳步,幾名穿著蓑衣的漢子走到他身邊,雨水順著蓑衣留下,領頭的漢子面無表情,眼底卻露出一分恭敬之色,“主人有請尹公子。”
尹承善攥緊了雨傘把,稍刻之後,邁步離開,對漢子的邀請視若無睹,漢子在背後喊道:“尹公子。”
尹承善再次略略的頓了頓,後背朝著漢子,輕聲說道:“一動不如一靜,陛下雖老,龍威尚存。”
說完此話後,尹承善撐著雨傘遠去,漢子摸了把臉上的雨水,轉身道:“走。”
“喏。”
尹承善獨自一人來到雨幕下的紫禁城,北方舉子曾經撞上宮門前太祖帝后立下的柱子,柱子上的血被雨水沖刷掉,‘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鎏金大字閃閃發亮,再多的鮮血又如何?坐在皇位上的帝王,才是這片天下的主宰。
摸了把袖口裡的奏本,尹承善從腰間取下玉佩,只能用一次的玉佩,在尹府受了再大的委屈,他不曾想著用玉佩面君,一是沒必要,二是玉佩是支撐他走下去的信念,他曾自信不用玉佩,也可走到萬歲跟前。
尹承善收了雨傘,雨水弄溼了他的衣衫,手持玉佩,道:“尹承善請求陛見。”
信陽王府,身穿松香色夾襖的老太妃推開佛堂的門,邁步走進佛堂,跟著的丫頭重新闔上門,遠離佛堂,等候傳喚。
雨天陰霾,佛堂裡雖然點燃著蠟燭,但略顯陰暗,在佛前的蒲團上跪著一人,從後看直挺的腰桿,露出不服的氣勢。
木太妃嘆道:“我關了你三日,還沒想通?”
“祖母,不通。”
“齊恆,我說過,她死了。”木太妃眼瞼低垂,“靈牌貢於佛前。”
齊恆咬著牙,“依祖母所言,然祖母能眼看著他們充入教坊?供勳貴達官顯貴門yin樂?”
木太妃身子一顫,走到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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