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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銀子卻買不來地位,在讀書人眼裡在勳貴眼裡永遠上不得檯面,有些落魄的勳貴窮得都吃不上飯了,照樣端著架子瞧不上富甲一方的商戶。
錢老爺一下子老了十幾歲,落寞的出門,他有百萬家資又如何,疼愛的女兒照樣為情所傷,錢老爺命丫頭媽媽看住錢昭,他怕女兒一時想不開鑄成大錯。重新回到書房,錢老爺再看寫滿字跡的宣紙,記起丁柔談笑間的氣魄,莫不是商賈富戶永遠比不得書香門第的教養?
因妻子早亡,錢老爺特意找的王府媽媽教養錢晴錢昭,可卻沒養成她們人上人氣質,丁柔是庶女,被下送去莊子上養病,可通身的氣度,眼界比之他精心教養的女兒要好許多,方才聽錢氏說起,不是丁柔言談間暗示錢昭,怕直到現在他們還被蒙在鼓中,日子長了,兩個孩子會更難分難捨。
“過兩日,接丁小姐入府。”
“是,老爺。”
錢老爺盼著丁柔說說錢昭,能讓錢昭想明白些,重新翻開賬本,錢老爺撇開女兒的事兒專心對賬,過兩日得去楚凌王府回話,他出不得一絲的差錯。依仗楚凌王府做買賣,外人瞧著風光順風順水,誰知道錢老爺的苦楚?面對楚凌王王妃是低三下四的奴僕,莫怪妹妹不肯成全,楊默雖然是外甥,可也王府的主子之一,他除了在銀子上能幫忙外,其餘方面幫不上忙。
重臣府邸林立的朱雀大路上,有一處清幽的府邸坐落其間,往日的清淨被往來的下人打破,高懸的匾額,‘赦造太傅府。’為當今萬歲親筆所提,以示對丁老太爺的尊敬,丁老太爺雖然致仕卻因皇上的再三挽留不曾回鄉,每逢年節皇上總有賞賜送到丁府,有時也會命太監宣召丁老太爺入宮,或閒談,或下棋,或品茶,不忘丁老太爺當初的教導之恩。丁家的兩位老爺官職雖然不夠顯赫,但因有著昔日的帝師情分在,丁家根基很是穩固,丁家門風正派,不會有什麼不開眼的人找丁家麻煩,大太太處事穩重,同重臣夫人結交,丁府在都城很吃得開。
一處兩層的繡樓,敞開的玻璃窗戶旁,放置著一張楠木繡架子,架子腿雕花,臨近還能嗅到楠木的淡淡香氣,繡架子上繃起一副即將完成山水刺繡,從針腳到配色,以及山水樣子,都可看出繡孃的精湛技藝,重重疊疊的山巒,翻滾的江水上扶著一隻小船,不僅繡功好,整副繡品意境深遠。
丁敏放下繡針,活動了一下手腕,窗戶外飄來幾片木棉花絮落在繡品上,丁敏攏了攏頭髮,小心翼翼的將花絮捻起,出邊勾起柔和的笑容,將花瓣扔出窗外,丁敏闔眼吸了一口氣,連著趕了幾晝夜,她可在父親過壽時獻上這副山水屏風,寓意父親仕途一帆風順扶搖直上,沒記錯的話明年父親官職會提升一格,更為接近中樞,陪伴聖駕。
丁敏手指輕輕滑過繡品上的浮雲,當年她不懂事,給父親繡了鞋襪以表孝心,父親對她淡淡的,丁柔卻以一副扶搖直上圖引得父親關注稱讚,丁敏現在才明白,父親看重女兒孝道,但更為看重仕途之路。
“三小姐,三小姐,奴婢方才聽說姨太太要上京城看望太太並給老爺賀壽。”
姨太太?這三個字重重的砸在丁敏心頭,是他?丁敏沉穩了心神,問道:“哪來的訊息?”
紅裳笑道:“是太太房中的李媽媽,奴婢聽三小姐的吩咐,常給李媽媽送些管風溼的膏藥,李媽媽原先回絕奴婢,可幾次後,李媽媽對奴婢越發的好了,有些事會同奴婢說,全賴三小姐,奴婢過兩日能拜李媽媽為乾孃呢。”
紅裳不是家生子,買來的無父無母的孤兒,跟了三小姐丁敏好不容易熬成大丫頭,在府裡沒根基丁敏又是姨娘生的庶女,紅裳常被人下絆子欺負,能拜李媽媽為乾孃,紅裳也有底氣些,誰不曉得李媽媽是太太面前的紅人?紅裳向丁敏道謝,不是丁敏出的主意,她哪會知道李媽媽有老寒腿,丁敏還教紅裳繡護膝給李媽媽,這才打動了她。
丁敏似沒聽見紅裳的道謝,安排的一切全是前生丁柔做過的,丁敏不過是有學有樣罷了。丁敏最在意的是大太太的兩位妹妹舉家進京,大太太在孃家排行第二,如今她過得最好,三姨太太和四姨太太來京城必會拜見大太太,前生她們就是趕在父親壽宴前來的京城。
讓丁敏出神的是三姨太太的嫡長子朱能,那是一位俊逸非常的少年郎,前生丁敏在沒出嫁時曾經對他···丁敏揉了揉額頭,“太太說安排在何處了?”
“三姨太太京城裡是有宅子的,想必不會住在府上,四姨太太喪夫,怕是會在府上住下,大太太讓人收拾蘭芷院。”
丁敏聽見四姨太太皺了皺眉頭,四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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