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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整二十年都在最貧乏的地方為官。劉婉隨著他顛簸流離,最後只能在鄉間找了一個土財主嫁過去,耕讀人家不會娶庶女,尤其是得罪了尹承善夫婦的庶女,貧寒破落的書生,劉婉不想再吃苦了,土財主有田產,哪怕她的丈夫大字不識,亦有妾室。
第五百零二章三年
日月如梭,丁柔在杭州住了三年,對比前些年的波折不斷,這三年的日子過得及是輕省,除了對兒子的教育讓她煩心之外,幾乎沒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一向總是麻煩不斷的尹承善為江浙巡撫的時候,許是也知曉他再折騰的兇,文熙帝也不可能再提升他的官職,為官沉穩了許多。
而且江南盤根錯節,關係網又大又深,他不能因為清除弊政讓整個江南亂套,如果江南亂的話,最先死得就是他,於是尹承善不像在廣州時的孤注一擲,思考得更為全面。
丁柔觀他執政江浙的理念,銳意鋒芒少了,中庸持穩多了,並且他用了溫水煮青蛙的方法,種種針對海事衙門的佈置,能讓他們接受,等到海事衙門的人反應過來後,怕是已經無事無補了。
雖然丁柔日子過得平靜,但江南官場並不是一潭死水,倒不是免官革職等等事兒,而是江南官員同江南百姓知道了什麼是總督和巡撫不合,什麼是三天一大鬧,兩天一小吵,尹承善同江南總督經常因為某些不同的看法爭論個不休,各自向文熙帝上秘折,恨不得將對踩下去不可。
三年的功夫,文熙帝接到他們兩人上百份摺子,互相彈劾,各自給自己抗辯申訴,文熙帝已經習慣了,至於位於中樞的官員從最初的猜測誰會調離江南,到現在盼望著他們的摺子到達京城。
尹承善和江南總督抗辯的摺子往往能讓京城百官各自站隊,一樣爭論不休。每月的文華殿抗辯可有了好題材,足夠京城的官員發洩多餘的精力了。
他們爭論了三年不分高下。但江南在尹承善同江南總督的治理之下,糧食豐收,稅負要比往年多上兩成,百姓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尹承善限制江南總督總是偏向窮人的心思。
在丁柔看來,尹承善的理念很清楚,不能不是輔助弱勢群體。但弱勢群體也不是都是正確的,存了這種偏頗的心思,對富商,官宦等等權貴強勢群體也公平。
尹承善一直扶持江南寒門書生,屢試不中的話,他會安排這些不能高中沒有做官機緣的書生去私塾當先生,江浙巡撫衙每年的支出中。總是有這一份興辦私塾的補貼,讓更多的人讀書識字,亦可讓更多的人明白道理。
尹承善藉助太祖皇帝說過的話,知識就是力量,知識就是財富。知識可以改變命運,在江南大興私塾,給了許多窮苦人家孩童改變命運的機會,江南總督雖然不贊同尹承善獨領風騷,但對此事一直是默默支援的,他清廉到極致,實在不像尹承善那般的‘大款。‘
旁人問起他的意見,江南總督回個鄙夷的目光,“尹某人的妻子是昭陽縣主。他家的銀子大部分是昭陽縣主掙回來的,他樂意用夫人的銀子扶持寒門書生,你們羨慕不來。”
在杭州,丁柔不像在京城那般拘束,如今外面的人也都知曉,她才是日進斗金的七秀坊掌權人。七秀坊是一個極為特別的商行。一直隱含著皇室背景,頂多有幾個酸腐的人說官商勾結,七秀坊按大秦律例納稅,正常經營,也不搶奪惹眼的海上貿易份額,即便丁柔的丈夫是江浙巡撫,也沒見七秀坊藉著這身份做下什麼,七秀坊只是做女人的生意,在哪個時代,女人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
柳氏實在是沒有做生意的資質,又一向將外孫當做心尖尖兒,即便丁柔如今都比不過尹睿陽,柳氏整日的照料外孫,哪裡還有心思管理七秀坊?安國夫人又在杭州,上海,京城來回跑,同船王商討改建戰船,改革海軍的事兒,更是沒心思管了。
七秀坊在太祖皇后時就說過,傳女不傳男,信陽王妃對丁柔打理七秀坊沒有任何的不滿,尹承善也不在意丁柔比他爭得多,亦不願意將丁柔僅僅侷限在後院一畝三分地上,樂得讓世人知曉,他尹承善為官不僅平步青雲,娶得夫人亦非泛泛之輩。
丁柔入住七秀坊之後,改革劃分了股份,讓文熙帝等真正皇室子弟參與進來,進行產權分離,她慢慢的改變信陽王府獨佔七秀坊的地位,隨著參與進來的人多,股份在逐漸減少,然丁柔的經營權卻更重,想多賺銀子,就得聽她的,她又做了很多的規範措施,就是防止有些人在她跟前篡權,
如果自己的下一代不爭氣,經營權自然會讓給真正的有才之人,文熙帝其實不在意七秀坊,天下沒有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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